再读《月亮和六便士》:要么庸俗,要么孤独

思特里克兰德

01

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中年男人,在工作顺手、妻子贤惠、孩子健康、家庭和睦的境况下,抛下了伦敦的一切,奔赴巴黎。

在人们都认定他是与一个女人私奔时,他正在巴黎一个破旧的小旅馆里画画。

他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40岁,一个男人告别平庸,选择孤独。

最初,画画对他来说还没有上升到伟大的艺术创作层面,只是一件必须放掉一切立刻去做的事。

这个男人,活着活着,突然醒了,决绝地把自己关起来,与生活进行了顽抗。

毛姆这样理解他,“另一个人的精神走进一个人的身体里,把他自己的赶了出去。”

这就是毛姆《月亮和六便士》里的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


02

3年前在开往学校的长途列车上翻开这本书时,我正躺在上铺迷糊着。

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在家里向来不碰,只是用来在列车上打发时间。

看了1/4时,这本书还是丝毫没能引起我的兴致,以为又要无疾而终时,故事的转向令我眼前一亮,不知不觉竟一口气读完,体内翻腾汹涌,仿佛重生一般。

如今再翻开这本书,那震慑人心的力量依然强大。

怪异绝情的思特里克兰德按照自己精神的指引开始画画,画画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项业余爱好或基础技能,而是一份使命,一个他存在的意义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话一点不假。

艺术领域是需要这样一种疯狂的,不然,怎么创造神话。

思特里克兰德任凭凡人对他的画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固执地继续着。

他寻到一个远离文明社会的小岛,在最接近原始的大自然中进行创作。

麻风病使他双目失明,而他仿佛因此看到了更多色彩。

他用尽全部能量完成了一生中最后的作品,在一个木屋里,从地板到天花板,展开了一幅惊人的画作:开天辟地!

这幅画具有压人的气势,它既是肉欲的,又充满无限热情。与此同时,它又含着某种令人恐惧的成分,叫人看着心惊肉跳。绘制这幅巨画的人已经深入到大自然的隐秘中,探索到某种既美丽、又可怕的秘密。这个人知道了一般人所不该知道的事物。他画出来的是某种原始的、令人震骇的东西,是不属于人世尘寰的。”

他命令岛上的妻子烧掉这最后的作品,然后他死在了自己的画里。


03

“别只顾着低头捡六便士,记得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每当日子平淡无奇时,我会翻开这本书,提醒自己远离庸俗,走近孤独。

复旦大学陈果老师的“孤独课”中说到,“孤独是一种圆融的境界”。我一直记在心里。

一切有益的思考、优秀的创作,无不在孤独中完成的。

认识一位大哥,43岁,斜杠中年一枚。

2007年当完兵,去电影学院学习Maya三维动画,当时Maya教程很缺乏,出版商朋友建议他试着把学到的东西写一写,鬼使神差的,3个月的时间,他出了2本Maya教程,被许多学校视作专业教材。

之后,他开始做杂志,转向后期制作,在上市传媒公司做美术总监。后来,某事业单位有好的机会,他便进去过起了难得闲适的日子。1年后,辞职,成为一名正式的自由职业者。

当问道,“担心过收入中断的问题吗?”他回答,“在一个领域做出点成绩,资源会滚滚而来,活儿从来没有断过。”

他爱好新奇的事物,从不局限自己的人生,球面摄影、骑行、做牧场,现在又开始一项全国美食计划。而所有的这些,并没有妨碍他家庭圆满。

电话铃突然响起,是闺蜜的声音,聊了近况后,她又一次以叹气结尾,“我的生活越来越没意思了······”

想没想过,40岁时,你正过着怎样的人生?




做梦的,醒来的。

沉默着,躁动着。

世界太大,人会迷路。

要么庸俗,要么孤独。

——《一个人的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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