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腊月时分,北风呼啸,寒冷刺骨,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街上过往的行人大都选择乘车出行,只能偶尔看到几个步行之人,也是全副“武装”状态。
一个十字路口中间,杨梅笔直地站在交通指挥岛上,有条不紊地指挥四周车辆通行,她是市中区交警大队为数不多的女警之一。刀子般的寒风早已把杨梅原本白皙的脸蛋变为了“高原红”,更有皴裂迹象。
终于,一个男交警前来与杨梅交接站岗,敬礼、踏步等一系列标准动作完成,杨梅心中长舒一口气,她已经在指挥岛上站了足足两个小时,这样恶劣的天气饶是男交警也很难吃消,何况身材娇小的她。虽然又冷又饿,但走向休息亭的步伐依然沉稳有力,这是她对自己严格要求的结果。
人行道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步履蹒跚,脸上尽显慌张和虚弱,左手拄着一根拐杖,右手提着一个帆布口袋,重物将帆布口袋坠得距离地面不过十多厘米。杨梅看到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向老大爷走去。
“大爷,您不用着急,我来帮您拿东西!”杨梅甜美的声线犹如天籁之音,也让老大爷发觉了杨梅。
右手接过帆布口袋,足有三十斤的重物差点让杨梅打了一个趔趄,稳稳身子,又伸出左手轻轻牵上老大爷的右手。老大爷望着杨梅努了努嘴,呼啸的北方让老爷没有发出声音,后者冲着他点了点头。
待走到马路对面,杨梅亲切地问道:“大爷,您家是在哪里啊?”
老大爷右手哆哆嗦嗦,不知是天气太冷的原因,还是本来就不利索,他指着不远处的居民楼,低声说道:“在那里。”
声音太小,风声又太大,杨梅通过老大爷的口型和动作,判定出了地点,目测距离不过三四百米,心中想到:这老大爷腿脚不甚方便,地面湿滑,天气又冷,东西也重,对他来说比较艰难,我再忍会休息也没问题。
“大爷,我送您回家吧!”
杨梅再次一手拿起重物,一手牵起老大爷,犹如一对亲生爷孙俩,慢慢地走着。
蓦地,寒风不再呼啸,太阳也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