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小表妹明天出阁,舅妈嘱咐她早点回家帮忙打理什么的,要赶早班车所以她洗洗先睡了。
丫头洗了澡,一个劲的嚷嚷着家里比学校冷,试图让我就给她开空调,考虑到她学习的紧张,遂开了绿灯,她一脸的乐。
晚饭后跑到楼下的理发店将烦恼丝修理一番,才四十多岁,早已白发丛生。一个小小的油工,与油漆砂纸腻子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整天就是批灰打磨喷漆,根本都不用动脑子,也不知这头发是怎么就白了起来。
丫头期末考试结束,一个人提着行李箱乘八路公交与下午五点多到范岗,在辛顺物流园下车,我赶着小毛驴接她。她一声脆脆的“爸爸”,喊回正在东张西望的我。一见面她就愤愤不平的向我投诉桐城出租车司机的黑,说上车十五,一分不少,不管到范岗还是到新安,爱坐不坐。她说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司机,一声不吭地昂首阔步拉着行李箱站在八路公交站牌下,哼!
四点多一些,妻找我,我正在呼呼呼地喷漆,运动量大,浑身上下热气翻腾,眼镜时不时的被从口罩里呼出的气模糊了。她说丫头怎么还没回家,都四点多了,我说今天她们期末考试,一结束准会打电话给我的。妻点点头,看妻犹犹豫豫的背影,我暗自好笑: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没笑完,丫头电话来了:“爸爸!生日快乐!”呵呵,这小丫头嘴甜着呢!“我在学校门口等车,到范岗了我给你打电话接我啊!我带着行李箱子。”“OK!没问题!”“爸爸!就这样了!”
中午吃完饭,赶着毛驴往回走。刚拐过公司楼角,天天准时在这里遇见的那个老汉又见面了,他老家也是牯牛背水库边的。不记得第一次是谁先开的口,因为天天都在这条街上遇见,他是个爱笑的人,我们每次相遇的时候他总爱笑,一来二去我们就算是熟人了。我们从来不问对方家长里短,不说柴米油盐,不提阴晴雨雪。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好啊!下班了?”“嗯,你好!下班了!”相逢一笑,无关其他,挺好。
上午天气比昨天差点,八点多偶尔看见太阳羞羞的脸。弟弟发了条祝福过来,我回复后便开始准备油漆工作。干喷漆的有三人,我,小牛,小赵。小牛与小赵一个比一个牛,一个比一个犟,小牛比小赵顾大局,小赵爱玩点儿小心思。三个人时不时的上演一场《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即兴电影,主角是小赵,配角小牛,我是剪辑,导演是经理潘。
妻做好了早餐,四块糍粑,两碗猪心肺汤,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今天早上你多吃点,哈哈!”妻把自己碗里的肉拨拉到我碗里,一脸的关爱。我故意瞥她一眼:“切!”
天还没亮,手机响了,肯定是丫头!摸索着拿起来一看:“Happy birthday to you”妻问我是不是丫头,我笑了笑。嘿嘿,这小丫头!赶紧打了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