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空,天气一如既往的热,闷热,汗流浃背。
天快黑了,我从田野中一路走回来,数着路边的电线杆,身旁的汽车呼啸而过,悠闲的摩托骑士唱着凤凰传奇的歌。
母亲说院子里的花该浇水了,家里也要打开门窗散热。对了,还要烧一壶水来泡茶。
然后,坐在阶前,看到了那群白色的鸟儿。它们沿着河流飞去,似乎是回家,又似乎是在寻找迷途的伙伴。
是的,已经暮色苍茫,蓝天白云隐没,天空布满沉重的黑灰色,看不到月亮。
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下一场大雨。
多久不曾下雨了呢?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内心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求,是在渴求她,那个和自己有着神秘默契的她吗?她在干嘛?
想念很浓烈。
或许,我应该告诉她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的心情是什么呢?如何说明呢?和她说话便会脱离这纷乱的心绪吧,消极会被她如水的温存溶解。记得哲学课上老师讲到庄子的“坐化”(物我两忘的境界),我能做到忘记坏心情和周围的声音,但一直记得她,好像比庄子稍逊一筹。
那么,天黑了我该去做什么?这样的夜晚不能看星星,也不想在闷热的屋子里看书。
摆在床头的《奥德赛》中总是神明太多,多得让人忽略了天空和海洋。是的,天空和海洋也是神明的领域,流浪的奥德修斯该如何摆脱呢?
我又一次感到自己是在渴求某种东西。无所不能的神明,告诉我,我的灵魂在渴求什么?我又如何才能达到?
然而,神明对我意味着什么呢?或许只是挂在嘴边的一句戏言罢了。倘若真有神明存在,那神明一定赋予了我嘲讽的力量,去嘲讽实在与虚无,去嘲讽伪善与丑陋。
或许只是无知无畏罢了,神明对我这等凡夫俗子定然是不屑一顾的。神明与我是互相嘲讽的。
还想说,天气真的好热,似乎是要烧焦我们本就急切的心。
不否认依旧在想念。我说不清楚想念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是索求吗?索求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