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霸——郑庄公 十一 与母决裂(完整版)

11.与母决裂

那方段自刎身亡,这边武姜在做着黄粱美梦。

怎奈等来等去,盼来的却是姬寤生。

武姜强做镇静,禀退左右。问姬寤生:“侯主此次朝拜天子,怎这么短时间就回来了?”姬寤生冷笑两声,“我的武后,真的很疼我啊!如我不施计策,钓你和段上钩,我迟早死在你的手上。”

武姜百般抵赖,“侯主,你在说什么?”

姬寤生命人把武姜传给段的密信取出,武姜一看,大惊失色,一下跌坐在地。“段,我的儿啊!”

武姜手指姬寤生,“都是你,都是你啊!如你早早让出候位,段不会武逆啊!”

姬寤生到此时,恍然大悟,自己的亲母亲的确如叔父公子吕所言,有让段夺位之心。

想当初,在自己继位之时,叔父就私下到自己寑殿,告诉自己当时情景,那一切还萦绕耳际。“侯主,当时武公病逝在洛邑,主母武姜在新郑到处散布谣言,说武公在时,曾经亲口对她说,要立段为太子,把段分封到共,是对段的历练。那时,新郑城内人心浮动,主公在回新郑路上,而段则快马加鞭,星夜赶路,已到达新郑。当时,情况很危急,就怕武后宣布段为侯主。我派兵守候在段的府邸,我则到武后的大殿去请示如何安排武公后事,借此拖延时间,等候侯主归来。此间,武后几次三番要手下去请段前来议事,老臣力争有太子在,太子不宣,谁都不能进殿。武后居心叵测啊!”

武姜还在指责姬寤生的不对:“你还我的段,你自出生起就与我作对,险些要我性命,我儿段比你强百倍,你为什么要夺段的侯位?”

姬寤生看着这位从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想到从小母亲对自己的处处刁难,心下一横,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逐出新郑,送至颖邑,不及黄泉,永不相见。”

这时,一个女子从殿外闪进,普通一下跪倒在姬寤生面前。

“侯主,请赐六儿跟随武后去颖邑。”

姬寤生看了一眼侍女六儿,本想驳回她的请求,话到嘴边,转念一想,真的让武姜一人去颖邑,形单影只,寂寞终老,于礼,让人耻笑。

姬寤生没说话,摆摆手,表示去吧。

可六儿没起身,低着头,啜泣起来。

姬寤生纳闷了,“嗯?”了一声。

六儿匍匐下身子,向姬寤生再拜,“侯主,请允六儿拜别自己的两位姐姐。”说罢,六儿抽噎不止。

姬寤生这才想起在段身边还有个五儿,那个即将成为段妾室的五儿。

姬寤生招呼侍卫去领福和五儿。

福,干净利落,一尘不染,如出水芙蓉,尾随侍卫进殿。见到妹妹,抱头痛哭。

此时,五儿也进殿来,可她是被侍卫绑持而来。她发辫散乱,面有泪痕。

侍卫走近姬寤生,声音低沉回报:“侯主,此女要自戕,被我等拦下。”

姬寤生点点头,手指五儿,“给她松开。”

五儿目光呆滞,福和六儿忙上前抱住她,一起痛哭。

哭罢,福在头上取下一木梳,给五儿细细梳理头发,六儿给五儿整理衣衫。

姬寤生别过头去,瞅着高远的天空,呆了片刻。忽然,他回过头来,吩咐到:“五儿、六儿,与武后同去,好生照顾武后,没有我的吩咐永不回新郑。”

福,飘然下拜,“谢侯主不斩五儿之恩。”

六儿忙拉五儿跪拜,“六儿、五儿定尽全力服侍武后,永不回郑。”

姊妹三人,泪散殿外,此地一别,恐永无相见之日。

兵士把武姜请出,六儿赶忙搀扶上马车,随手拉上五儿,马车绝尘而去。

姬寤生望着远去的车马,心情复杂的无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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