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歌

有个朋友长期在河岸音乐帮事,昨天和我说:“白羽要到同济来讲座,要不要一起去。”

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学校看看了,趁着樱花烂漫的时节,我想——好吧。即便并不了解白羽这个人。

今天下午,我打开了白羽的豆瓣小站。最爱那首【青海湖】,带我又回去了那个我爱的青海湖。仿佛盘腿坐在莲花上,漂浮在青海湖清澈的湖面中,望着天空纯净的蓝。

傍晚六点半,在“大活”底楼,坐着不少同学,有的还带着作业和德语书,瞬间觉得自己老了。白羽在中央讲述着……

最后,他拿起了吉他,说道:“下面这首歌,作词者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死了。

——我在北京和他结识,他曾叫我去喝酒,可我没去。他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我怕他。他的老乡给了他块大棉被,有天他跑到长城上睡了三天三夜,回来的路上,看到四个字【生死彻悟】。结果,他从桥上跳了下来,死了。

——他很狂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诗人,我同意。后来去看他的诗集,才发现他和我那么像。可惜,他死了,在二十六七岁的年纪。”

——这首歌是为了纪念他,【我的希望在路上】。”

我希望——

在宽广的大路上行走着

没有终点

目的和意义

在前方茂密的苹果树下

有一个孤独的等我的少女

她将牵着我的手

继续前行

走到那下一个城市里

她将牵着我的手

继续前行

那个城市里没有别人

……

右前方有个女生哭了,撕着纸巾擦眼泪。

交流提问环节,这个女生举起了手,主持人递了话筒过来。她很激动,说了许多。主要想表达的意思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怎样平衡自己的意愿和父母的意愿。

白羽并没有做过多的解答,而是开放式的希望大家自己去寻找。

活动结束了。朋友和白羽以及他女友挺熟的,我们就一起走了,边走边聊。讨论了刚才那个女孩子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做更多的阐述。

白羽说:“要说就得说很长,或者说无解。”——“是的,但是——”我们继续聊着。

穿过了樱花大道,灯光下的夜樱是另一种绚烂的绽放,却似乎披上了一层孤寂。

前方走着一位诗人,他牵着女友的手,在樱花下面慢步行走着。

走着,走着,他们在校门口叫了辆出租车。

而我,继续走着,思考着那个问题。


附上一首白天在同济写下的小诗。

……

西南九

曾经的家

如今

是谁在被窝里

梦醒了年华

樱花道

三好坞

水中鸭

风掠过你的衣裳

惊扰了粼粼波光

枝丫,岸边的枝丫

为你折枝柳

伤春又何妨

为你摘枝花

今宵且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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