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回程的车上,坐我旁边的陈芸问我,知不知道给我老公介绍那个女人的人是谁?我说不知道。她问:"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在他们公司,王小梅一直斜着眼睛瞪你?"我说发现了。她说,那个女人就是王小梅介绍的,我吃了一惊,难怪她一直像见到仇人似的瞪我,搞得我莫名其妙,原来是这样,可为毛我这个正主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被仇视?心里一阵愤愤不平。回到家里,扑到老公身上一阵捶打,老公嘴角噙着笑,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老公这辈子好酒如命,交的朋友都是狐朋酒友,酒桌上有两个吹牛的永恒主题,一个是工作上的那些个破事,平时对哪个领导的不满,遭遇的那些个不公平待遇,都在几杯酒灌下肚之后吐出来,一扯就是两三个小时,一餐酒就从五六点喝到七八点。另一个永恒的主题是八卦,这个主题估计是全人类社会普遍爱干的事,新闻里头阅读量最高的通常是娱乐明星富二代的八卦,明星离我们餐桌太遥远,老百姓的娱乐八卦是身边的或熟或不熟的人,谁谁谁的风流韵事,谁谁谁和谁谁谁搞到了一起,通常被添油加醋的在圈子里传播,见到当事人,酒喝开了,总会被或真心或假意的关心几句,或在工作之余见面调笑几句。
王小梅的八卦我就是在餐桌上听来的,在一群男人酒后的只字片语里蹦出来的,八卦的好奇心人人有之,回到家我肯定是会问我老公详情的。
王小梅未婚,个子高挑,脸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小斑点,但肤白,所谓一白遮三丑,倒也抵消了部分脸上有斑点的缺陷。她的八卦男友已婚,河南人,两个人在一起到后来分手貌似有十年,并且还和这个男人育有一子,孩子在男方家里,我挺好奇那个男人的正宫娘娘怎么能容忍小三的孩子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并且这个男人长年四季在外和小三生活在一起。
有些事情我们不明白也属正常,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王小梅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城中村,深圳的城中村就是当地人自建的农民房,农民房一点都不农民,通常有六七层高,在寸土寸金,巴掌大的城中村里密密麻麻的,星罗棋布的建满了房子,像鸽笼似的被隔了小小的单间或一房一厅的小套间,伸手就能够着隔壁阳台上的衣服,房间里永远暗无天日,大白天都要开着灯,手机的信号永远不会满格,永远要站在窗户边上对着电话吼,就算是这样大声的吼,电话那头也未必能听全你在说什么。
王小梅和我住的地方隔了几栋楼,难免偶尔在路上碰到,通常她只和我老公打招呼,不和我说话的,单独碰到就装作不认识,我就奇怪了,我怎么就得罪她了?不过,我这人向来话少,无所谓。
老公的另一个同事和王小梅住同一栋楼,我们常去老公的那个同事家吃饭,碰到王小梅的机会就多些了,后来有一次看到王小梅的男人一个人回家,老公的那个同事说王小梅搬走了,问为什么?
"人家现在高升了,当官了,看不起这个男人了呗!"
后来过了几年,具体几年忘了,偶尔无意中听说王小梅结婚生子了,我好奇,问那她原先的那个小孩呢?
"还在那个男人家里呀。"
我唏嘘,一个女人走错路,可以重新修正自己,可以从新开始,还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一个小孩出生的时候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成长的时候不能选择自己的成长环境,那个孩子注定一生都会有所缺失,缺失母爱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这是个社会命题,我无从研究,只是奉劝年轻的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无知,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一定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如果还不能承担对孩子的责任,就一定不要生,生了,给了孩子生命,就一定要担负起责任!
这个故事突然间变得有点沉重,明天换个故事。
作者介绍:
我是夜上阑珊,写温暖的文字,遇见温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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