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屋门打开，回薇和林婉站在门口，林婉说，

“那就这么定了。史大统领，我等你的信，但最好尽快通知我，我也好安排这边的时间。”

“您放心，就这两天准给信。具体什么时候拿到装备，什么时候能到我国，我会估计个时间给您。您根据自己的行程来定，我们在桑德国首都宪遗城恭候您的到来。”史麦说完深鞠一躬，然后又冲李志航深鞠一躬，转身出门。

“那我也走了啊，你多保重！”回薇跟林婉说。

林婉点点头，与回薇挥手告别。送走二人后，林婉把李志航叫到办公室里。

“哎，刚刚我让史麦出去后，他和你说什么了没有？”林婉好奇的问。

“嗯，他从你那里出来以后，就坐在了我对面，随便聊了几句家长里短后，忽然问我父母是谁。”

“你怎么说的？”

“其实我本不想和他说，毕竟又不管他的事儿。后来又一想，他是我救命恩人，又没有什么恶意就实话实说了。”

“那他有什么反应吗？”

“他先是一愣，然后深吸一口气，好像是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我说‘如果是李硕良夫妇就对了，原来是他们。’然后跟我说很荣幸见到我。”

林婉拿起刚刚打的咖啡，用唇碰了碰咖啡，还没有凉，喝了一小口，并没有瞬时咽下，而是在嘴里转了两圈，让咖啡的味道在口腔里完全散开后，才咽下了下去。然后品了品滋味说，

“‘原来是他们’？‘原来是他们’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觉得史麦挺神秘的。感觉不像个人，更像个改造人！”李志航说。

“哦？你能感觉出来？”

“说不好，感觉他和别人不太一样，但并不像坏人。”

“呵呵，他对你是挺好的。哦，对了，有件事和你说一下。”林婉放下杯子，身体坐直，双手自然放于桌上。

“嗯？”

“过两天你跟我去出趟差，去宪遗城。”

“啊？真的吗？我从小到大还没出过国呢。”李志航听完喜上眉梢，生平第一次有公干出差的机会，对于他来说这不是出差更像是旅游。

“嗯，而且是优差。史麦他们肯定会高规格接待，咱们到那边基本就是玩去了。”

“太好了！”李志航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蹦起来。“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史麦给咱们信，然后咱们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估摸大概半个月吧！”

李志航现在就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宪遗城去，到了那里吃遍美食，游览名胜。

“还有，你好好准备准备，把手头的事儿该办的办了。”林婉嘱咐道。

“嗯，我手头没什么事儿，这不一直给您帮忙呢吗？”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吗？当初我让你来我这儿当学徒是为什么来着？”林婉叹口气，摇了摇头。

李志航如梦方醒，这才想起来，真的有事儿，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儿。

“您觉得就我现在的水平，能治得好沙巴耶兹的病吗？”

“治得好治不好我不知道，但是确诊是可以的。而且他现在在精神病院，里面有专业的医生为他治疗，人家医生在治疗过程中有自己的方法和节奏，你要想插手基本不可能，也就是去看看情况。”

“好的，那明天一大早我先去看看，然后再回来问您。”

“好！”林婉点点头，然后示意李志航可以下班了，她自己也起身回家。

……

第二天一大早，李志航起床洗漱完毕，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生怕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叫来机器人5号带他去精神病院，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门口。

这个精神病院是警察局官方指定医院，李志航来这里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前几次也都是来看沙巴耶兹。每次到医院门口，看到医院的几栋大白楼的时候，心里总是很不舒服，感觉汗毛根发凉，毫无生气。稳了稳神，从门口走进医院，到了沙巴耶兹所在的病房。整个病房一共8位病人，2位护士，1位医生。

“哈哈哈，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傻子！哈哈哈！”有个病人对李志航喊道。

“你是杀人犯，警官我是冤枉的，是他杀了人。”

李志航没有理会，毕竟这些人都是疯子，走到里面沙巴耶兹的床前，有位医生正给他做日常体检。

“医生，他的状况怎么样？”李志航轻声问道。

“还是那样，病情算是稳定了，但是想好起来，就现在的情况看，难啊！”医生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

“以他的病情，必须得用些高级的药或者手术才行。但现在他又没医保，又没社会信用，我们不敢用啊！他家人帮他付的钱，只够床位费和日常检查的。说白了，第一他家里负担不起那么高额的医疗费用；第二也不想让个疯子回家，索性就把他留着精神病院。”

“能让我看看吗？”李志航问。

“可以啊！”

李志航上前，掏出笔帽灯看了看沙巴耶兹瞳孔情况，然后动动手，动动腿又检查了一下反射情况。等都检查完了，李志航心理也有了数。医生说的没错，想治疗沙巴耶兹的这个病，最好是进行手术，但是需要支付高额的费用。

“呦，你也是医生？”医生问。

“没有，我没这个能耐。只不过现在在林婉医生诊所里当个小助理，学习了一二。”

“林婉的诊所啊！高级啊！那有没有什么高见，请赐教？”

“没有，没有。您说的都很对，而且看您的技术丝毫不逊于林婉。”李志航忙着捧，哄的医生高兴了，沙巴耶兹会好过很多。

“哈哈哈，哪里哪里。”医生大笑道，“失陪一下，我还需要检查其他病人情况。”

“您辛苦了。”李志航向医生鞠了个躬。自己坐到床边又看了看沙巴耶兹的情况，跟他随便说了几句话，聊了会闲天。然后出了医院大门给林婉打电话（医院内禁止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看看林婉有没有什么指示。林婉听完病情汇报，给李志航的建议是：先在医院保守治疗，等这次从桑德回来后，肯定大赚一笔，这时就有钱帮沙巴耶兹付诊费了。

李志航也觉得这个建议很靠谱，然后又回到医院，准备再看看沙巴耶兹。到了床位前，发现沙巴耶兹不在床上。

“护士您好，请问沙巴耶兹去哪了？”李志航问在病房的一位护士小姐。

“哦！刚刚有人接他出院了。”护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