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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H先生一起回了我的老家,主要是给已故的亲人们插青。这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对已故亲人寄托哀思的一种仪式。
小时,只是记得父母会在每一年的这个时节去给他们的爷爷奶奶插青,那时也比较简单,好像只有父亲作代表,我们没有参加过,所以几乎没啥印象。自从我们姊妹的爷爷奶奶以及后来父母亲先后去世后,我们每年都要回去,姊妹聚在一起,按照老家的习俗,对已故的亲人进行祭奠。
插青仪式结束后,男士们开车先回小弟家,我们几个姐妹沿着山脚下小河边的公路,边走边采挖野韭菜、野芹菜、野生雪里蕻,姐姐家的小贝贝骑着她的小滑车在公路边玩乐。虽是农村,但老家的小河边都新修了水泥路,小弟家的生活设施几乎和城里一样,自来水、太阳能、宽带网等城镇化的生活习惯越来越浓厚。
乡间田野的自然舒适、安宁随心很让人留恋。我们几个走走停停,穿行在田野间窄小的田埂上,有时一不小心,就会走到田埂外的田地里,好在不是插秧季节,田里都没水,所以走着、聊着、晃荡着,尽情享受着家乡的田野风光。满眼成片成片黄灿灿的油菜花,让乡间更有了一份妩媚娇丽的美。
除了春节、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的相聚,每年的这个时节,我们姊妹几个无论在哪儿都要相聚一起回去,携家带小的一众人,在弟媳英子热腾腾的一大桌饭菜中里一圈外一圈的围桌吃饭,或坐或站。喝酒的年长的新进的家庭成员优先坐着,更多的是愿意站着“流动”吃饭的我们,图着热闹亲切随意,在桌旁穿梭着夹菜,一大家人在嘻嘻闹闹的喝酒吃肉中似乎又回到了没大没小的孩童时候。
弟媳英子特别会做饭,不仅做饭速度快,十多人的一大桌饭菜不到一小时全搞定,更重要的是做饭好吃,得到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公认。小弟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记得当年母亲为他找对象的事还着急的很,但小弟不急,挑来挑去,人换了不少,都没修成正果。一次,他悄悄对我说:他要找的老婆一要会做饭,二要对妈好。直到遇到了英子,小弟才被收了心。英子还特别舍得,无论啥时回去,饭菜都是紧好的做、白酒啤酒挑好的喝。小弟家也多年没种田种菜了,和我们一样都是从城里买回去的,所以,小弟挑来挑去还算是有口福的人。
近几年,更开心的是看到了大家庭的人口不断壮大,新进成员一个两个三个的年年增多,我想,这也正是父母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大家平安健康之所愿吧。
今年姐姐家的小贝贝也可以自己吃饭了,中午的时候,她端着小碗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吃的不亦说乎,在我的不断鼓励下,很快吃完了一小碗饭菜。吃完后,我让她用餐巾纸擦净嘴巴,她自己擦完后,又不厌其烦地给我们几个一人送一张餐巾纸,我们也都乖乖地按照她的要求擦净嘴巴。饭后,又在门前边唱“小燕子”边跳舞,跳完每个人都要鼓掌欢迎,要是被她发现你没鼓掌,小家伙就要当众把你“揪”出来的。
小贝贝的模仿力特强,表现欲也很高,越鼓励她越带劲。不过晚饭时,因为英子还在给贝贝准备单独的饭菜,小贝贝就自己迫不及待地坐到桌旁的凳子上,但小贝贝人太小,坐在凳子上够不着桌上的饭菜,看着大人们吃饭喝酒,急的小脸红红的小嘴巴也撅着眼看就要哭鼻子了,我进去一看,赶紧招呼着贝贝,恰好英子也准备好了饭菜,很快牵着小贝贝到旁边去喂她吃,她这才又高兴起来。
热热闹闹的晚饭一结束,我们几家四辆车先后离开,小弟和英子一直在门口相送,我和H先生走在最后,和往常一样,每次都在夜色的陪伴下,我们和小弟、英子挥手说再见。
是的,就算住的再远,就算早已有了自己的家,但我们仍然盼着亲人间每次开心热闹的相聚,就是那种简单的在家里的随心随意的舒适惬意的相聚。
虽然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但无论我们走到哪儿,离开多远,血浓于水的亲情间的那根纽带始终剪不断。也许,这正是我们姊妹几个时常回老家聚聚的缘由,我们都希望那根线永远一代代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