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木建初中毕业后没有考起,很自然的就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这是伯母在我母亲面前炫耀的资本。大哥不读书了,伯父也好像出气都顺畅了许多,腰杆也挺的比以往更直了。
伯母经常欺负和挖苦我母亲的底气和资本,就是因为她生的都是儿子,而我母亲生了一些姑娘,扛不了体力活,挣不了大钱,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 。可怜的母亲,外人讥笑他傻,笑他笨,欺负她。自家人也笑她没本事,生一些姑娘,做不了体力活,也挣不了大钱,只能穷苦到老。我突然才明白,原来,我从小到大就是给母亲带来痛苦的根源,母亲养了我十六七岁,不但没有为家里出到一点的力,没有为家里挣到一分钱,也没有为家里争光,没有给母亲争得一口气,这么大的人还要向她要钱。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去争光。
全村里那么多有钱的人家,也没有让姑娘读书。而我父母居然愚蠢的认为,姑娘和儿子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才如此的幸运能读书到十六七岁,我小时候的那些小伙伴,大部分都是只读个一二年级,最多就是小学读了就回家学本事了。有的已经成家了。和我一起读到初毕业,考起三中的那个女孩,人家的父亲是在供销合作社工作的人,她上面还有姐姐哥哥,他们家的户口都转为居民人口,不管她读书到什么时候,自然是没有人会说长道短的 。她生来就不是跟我们一样的人,我拿什么跟她去比呢?我们两个的家庭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还有什么资本再继续读下去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