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雨下的很大,自从我读过余光中先生的散文《听听那冷雨》后,此后下雨天,我脑子里总会先想到这名字,“听听那冷雨”。先前还能想到文中精彩的句子,如今,却一句也记不起。这文章,难不成我当时只功利的记了名字。并不是。紧随其次的是闻一多先生的《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因为高中时候背过这首诗,我一度试图凭借记忆朗诵它,不料一次没一次记得全。如今只能愤慨地说到“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那时因喜欢而背过的文章,如今陌生如初见。
脑子的意识流是无意识的各种联想和组合,一下子奔涌而出。所以,我听到窗外的雨声,想到诗人因听雨而生出的深沉乡愁时,觉得自己的脚捂白了,手还是有点黑,想到自己秋天的衣服和冬天的围巾。再回到眼前,《中餐厅》里的赛螃蟹西红柿炒蛋做好了,赵薇连说了好几遍好吃,说因为在蛋黄里加了醋和生姜。虽然通过醋和生姜和鸡蛋,我联想不到这是怎样的好吃,我只想到了生姜不好吃,但还是止不住自己唾液酶的生产。所以,人是容易情景化的动物,就是这“情景化“三个字,我又想到了泡泡班的《小鸡小鸡》舞蹈,和他们下午的加餐,还有书架上的故事书和《西方哲学史》和我的导师还有我的作业。心里不由得一紧。在紧张中,我试图想按停节目,看了眼窗外的雨,和节目里的欢乐,我又斗胆看了下去。并感叹道:我竟越来越能将毫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去想,其实并不是毫不相干吧。同时也感叹道:胆子确实是越来越大了。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我比较能。与此同时,我还在想,摄像机是怎么拍的,后期是怎么美图的,看着真好看。如果我不刻意回神,我想,我能静静发呆三小时。发呆是不是一种幻术,要是的话,我估计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嘎欢喜的呀。
有点无所事事地看着节目。我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看着屏幕里的人们,开心的笑,愉快的聊天,镜头下的他们是各种不同的自己,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美好。我在跟着节目的拍子走,脑子一片空白,盯着屏幕,全神贯注地,时不时咽口水再来一阵狂笑和感叹。我想,我还有点瞌睡。
我这样写东西,会不会开启一种新的写作风格,当然不会,我是在模仿一种不知所以的惆怅和一种看似新颖的老套。看上去很文艺的样子,实则肤浅的一种写作方式。这又是我不自觉地胡思乱想。异想天开和坐以待毙是我性格中的一部分,并且,很强大。强大到我深受其害却浑然不觉。
你以为我写的这些都很低落,你以为对了,我着实很低落,但是我却是开心快乐着的。人,善伪,或更胜一筹。自觉甚是像蒲松龄笔下的《狼》,明明“眈眈相向”,却一副“目似瞑,意暇甚”。高中学这篇文章时,还觉得这狼“咋恁能恁有意思”。现在觉得自己“咋恁能恁有意思”,自嘲不已。先前鄙视不已的,竟慢慢接受,并觉得“存在即是合理”。忽然,我又是心里一紧,因为我想到了纪伯伦的诗《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我赶紧停止不敲了,真是胆颤心惊。这胆颤心惊,往往在某一刻特别明显和强烈,那就是觉察出自己正浮生虚度,消耗年华。写了这么多描述我心情的文字,虽然有点夸张,但也真实,细腻。其实,我敲了这么多,只是想试试我新买的键盘膜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