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一个容易遗忘的季节。
我打开不知向着谁的心窗,却忽见得一片光亮,似逝去的岁月燃烧的余烬,温柔的执意依旧停留在眼前,温柔带刺的光芒退去,渐渐流露出午后的静寂。
从午后的静寂中苏醒,望见窗边摇曳的影与绚烂而醇厚的光华,在灰白的墙壁上泻下寂寞的心怀。窗边一片明亮,却忽见得一片花海,在午后安睡的风的胸膛上摇动。有些不知名的鸟,在交谈着喜悦,却也无奈,沉入花海拥簇的风中。光影散却,似静默变迁的情感微漾在这欢愉的风中,听得神性之木上片片交织碰撞的铃声,也听得午后光华舞动交错卷集的风动。
那跳动的,汇集光影交错的,却非阳光的摇曳,那一点光亮中,有一些刺眼,更多的却是静谧。我踏上高高的窗台,从背后的沉静中挣脱,轻盈盈地,踩弯草儿柔韧的肩膀
徘徊在古树的憔悴的面庞下,享受暮春的温暖,享受初夏的荫凉,那一朵凉爽的花,开在无人的旷野中,阳光热烈而又含蓄,点点光影的波涛摇曳,。不知是春的卷意使人忘却,或是初夏朦胧的热意使人沉醉,或许两者都不是。
回首眺望远山,却又是绵长的润泽感,不知是在惆怅,还是在畅笑。近处,一束紫色未名的小花,垂下了头,尽力吐露一抹润泽。细看时,才察觉,那是缕缕珠华摇曳。
温润的风轻抚,抹去那淡淡的泪。静默中,却听见内心的景东,一缕细隙贯穿全身,张裂的躯壳早已不知是何人。我望见雨的倩影,匆匆地流动,匍匐在绿草的脚下,滚落在荷叶的臂膀上,徘徊在屋檐的走廊上,不安的思绪,轻轻地跳跃。
日沉夕阁,却也不觉凉意侵袭,暖暖的空气,依旧缓缓地流动,我仿佛瞧见去年那时,一片绿叶轻抚另一片绿叶的脸,于是另一片绿叶欢快地笑了,这一片绿叶也高兴着落了。绿叶的起落沉浮间,我听见雨的畅笑,我瞧见雨的背影,在波光粼粼间颤动,稀松的躯体,在浪花中迸裂。
不知多少光阴在这浪花中倾泻,暮野的繁花涌现,却映照着柔和的月华播撒,流滞这轻柔的目光。月色如华,月色凄凉,月色踊跃,我仿佛望见这雨的精魄,在月光普照中流泻。
在现实中沉醉,却又仿佛在梦中窥见现实,已然望不见雨的倩影,可它还在,在小溪潺潺的流水中,在青草弯弯的臂膀。在缥缈的光华中,在沉醉的的屋檐,它已散却,而我,也不知身在五月,消散的雨中。
五月,是一个让人遗忘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