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我必须画画,就比如跌入水中必须挣扎一样。”

《The Moon and Sixpence》毛姆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句话,但是当我们真正去阅读《月亮与六便士》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这句话实际出自刘瑜的文章《另一种高度》里。

      而我的脑中不知为何就蹦出这样一句话来:“人生有很多个六便士,但是只有一个月亮。

        在我看来思特里克兰德这个人的前半生是极美满的。他作为一个证券交易人,有身份有地位,有一个温柔的妻子,两个可爱的孩子,虽然只不过是英国千千万万中产阶级家庭中的一个,但我想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令人艳羡了。

      思特里克兰德出走之后我们知道他有一个成为画家的梦想,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套路,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请一个有点名望的画家来教他绘画,并且通过他妻子的社交圈,大约也能混出点名气聊以满足自己的心愿。但是思特里克兰德并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抛下家庭,孤身一人去了巴黎。

      在巴黎他住在破烂的画室里,穿着破烂的衣裳,每天仅以一杯牛奶和一点面包维持生计。我想这行为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他对于月亮的热爱让他的妻子发了疯,她宁愿相信自己的丈夫是因为一个女人抛弃了自己。一个女人是她可以对付的,毕竟女人对于争风吃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相比之下,一个梦想让她束手无策。她无从下手,无法理解,终于认为思特里克兰德是被魔鬼迷了心。

      对手如果是人,就一定有弱点,针对其弱点,总能找到解决办法,而梦想这种东西,它在人心里总是完美无缺的,它不存在弱点这一说,因此一切伎俩、手段都在它的面前败下阵来。

      思特里克兰德实际上在塔希提岛上的生活环境是挺艰苦的:住在茅草房子里,还有蚊虫骚扰,而且在这里他谁也不是,没有社会地位。和出走前,就是月亮和六便士的价值差别。但正因为他什么都不是,剔除了一切浮华虚荣的头衔,他成为了他自己。每个人的身体都是心灵的一个容器而已,在岛上他没有了一切束缚,他的心灵终于获得了自由,其结果就是那幅天才的壁画。我不知道他对土著女子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是两人都感到舒服的。两个灵魂的融洽相处,最真实的珍宝,不必要强加以爱情的虚名。

      很多时候月亮的距离让我们心生惧意,从而止步不前。不过距离这种东西,才是美的根源。月亮给人类带来的最美丽的享受,就是当你站在地球上仰望月亮,并想着要登上那遥远的星球的冲动。而当你真的走进月亮,它只是一颗死气沉沉的表面不平的星体罢了。

      最令我感到好笑的是他的儿子。在思特里克兰德被世人捧为艺术大师之前,他对他的评价低的可怜。而当父亲的画被赋予连城的价值后,他竟能把父亲所有的行为都加上一层圣光。

        其实每个人都能在生活中捡起属于自己的六便士,它们能给你的是或多或少的生存资料,而月亮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多数人是不会选择它的,毕竟六便士伸手弯腰就能捡到,而想要得到月亮,要先跨越无数公里的距离。人们把这些舍近求远的,叫做傻子或者疯子。可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些傻子疯子最后拥有的财富,是多少个六便士都买不来的。

        月亮是独一无二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有点羡慕思特里克兰德这样的人,羡慕他的决绝。

        但我同样也认为因为这是一本小说,所以他的人物形象是有些极端的,至少我不认为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抛却自己的社会责任不顾而去仅仅满足灵魂的需要是好的现象。但他至少告诉了我们,人应该有一份深入灵魂的热爱,而不仅仅是在生活中做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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