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胖子的朋友送来两条大鲤鱼，约莫最少也有十斤重。鱼是活的，张着嘴巴打着挺儿乱蹦，我赶紧找来一个大洗澡盆子放进去，打算养两天再吃。
一家人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鱼，稀罕地围在盆边看，惊叹鱼的肥大！
“这鱼长真大，肯定在大水里长的，小水里长不了这么大！”
“大概是黄河鲤鱼吧，黄河鲤鱼很有名，又大又肥，好吃！”
“鱼这么大，会不会是母鱼呢？”婆婆猜测。
我们都是吃货，平常只知道低下头吃鱼，从来没有想过鱼的公母这个问题，当然没法用肉眼去辨别。
今天早上去看，两条大鱼已死，浮在水面上。大概不适应城市自来水吧，缺氧。只好做菜了。
吃完早饭开始杀鱼。
我们是北方人，没有杀过鱼。偶尔在市场上买条二三斤重的鱼，也是卖主杀好后我回家直接做。今天要亲自捉刀杀生，心里还真没底。
先刮鱼鳞。鱼又大又滑，笨拙的我找不到一个支撑点，感觉像个烫手的山芋，怎么都掌控不住。尝试着左手按紧鱼，右手举起刀逆向刮鱼鳞。鱼鳞又密又硬，鱼儿又滑又黏，几刀下去纹丝不动。婆婆说撒点碱面，试试不行，又撒些盐，还是枉然。怎么办呢？我想了一个办法，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接下来果然进行得很顺利，鱼鳞一片一片剥离下来，忽然就想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来。
找着了窍门，事半功倍。一刻钟的功夫两条鱼的鱼鳞就刮好了，冲洗干净开膛破肚。当剪开鱼肚子的一刹那，我瞬时傻眼了，满腹几乎全是鱼子！我失声大叫：“妈，快来呀，这是条母鱼！”我这个刽子手！
“好呀的，我就说嘛鱼肚子那么大，果然是条母鱼，可惜了那么多小鱼儿！”婆婆急匆匆从卫生间跑来看。
劝君莫食三月鲫，万千鱼仔在腹中。后悔已迟，只能拿“世上一道菜”来安慰自己。毋庸置疑，另外一条也是母鱼，情况一模一样。两条鱼的鱼子足足有二三斤。唉，捕鱼的人送鱼的人，怎么不放这些母鱼一条生路！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会坚决放生的！可怜的鱼！
后面的活交给婆婆处理。炸好的鱼我和婆婆一口也没吃，各自喝了碗热米汤算是午饭。倒是瓜蛋和毛毛两个楞头青吃得津津有味，桌上鱼刺一堆，狼藉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