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就像,为什么会有魔法世界和非魔法世界。
就像,其实我是个魔法师,而非魔法世界的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明明都存在于同一个世界,那些麻鸡们却并不了解我们。曾经,我们只是存在于他们的童话故事和传说中,好的坏的都有,也只是停留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没有人关注。
但现在,情况有了些变化。那些麻鸡们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现象(哦当然是对他们来说比较奇怪的),从蛛丝马迹中找到我们存在的证据,发布言论。而他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接触激发了他们的最本质反应——恐惧、害怕、抗拒。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开始大肆宣传巫师的存在,并且坚信我们的存在是对他们的极大威胁,“巫师威胁论“好像突然间就这样出现了。
恐惧带来的是抵触、抗拒。他们开始拒绝一切的魔法,伤害会魔法的巫师,残忍地对待他们。突然,我意识到当初将两个世界隔离开来是多么的必要和正确,而我们,还需要更加努力的去维护两个世界的和平和稳定,没有交集。
我去了美国的魔法国会工作,从一个寂寂无名无所作为的人,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安全部部长。人们开始尊重我,甚至害怕我,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很享受高职位的人,只是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我努力工作,而这种工作态度似乎让别人以为我是个难以亲近的人。但事实上,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没有去接触的欲望和好奇,那就如此吧。
后来的某一天,事情发生了些改变。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感觉阴沉沉的压着什么。从国会出来天还没全黑,并不想回去,在街上走走吧,似乎因为工作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走过其他的路了,每天只是幻影移形到各个地方,很机械也很无趣。
神色匆匆的人,低着头,压低自己的帽子,双眼并没有注视在某个点上,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是否会有想法,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但,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魔力波动,那波动太小以至于平时的我都一定会忽略,可是那天,我却注意到了。
我左右观察了下,并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注意力分一点在这个昏暗的小巷子,于是我侧身闪了进去。我不确定这魔力波动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样的,是好是坏,为什么会有个小巫师跑到这里。其实,我对他一无所知,虽然有些不确定好坏,但好奇心令我缓缓的走了过去。
巷子里有个黑影在角落里,看不太清楚,似乎是个男孩,蜷在墙角。魔力波动随着我的靠近强烈了一些,我并没有放弃前进,只是放缓了我的脚步。突然的,他抬了抬头,比我想象中的“男孩”似乎年长些,皮肤白的有些病态,和整个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停下了,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会注意到我。
不出意料,他发现了我的存在,但他似乎很害怕,一直在颤抖,看到我之后颤得更厉害了,努力把自己团得更小,往墙边缩了缩。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亲切些,虽然我并不熟悉这些。
“你怎么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似乎因为长时间的瑟缩腿有些麻木,并不是很稳,手上似乎也有伤。总之,他迈了一步却差点摔倒,我仿佛本能的扶住了他——抓住了他的手,顺势将他整个人带到离我近一些的地方。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做了什么坏事么?”我皱眉。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似乎他并不会说话,并且很害怕,我只能根据他的颤抖猜测他内心的想法。问了几个问题他也没有回答,我发现了他手上的伤。我想要帮他治疗,但他似乎突然开始挣扎,我并不想放开,莫名的怕他就这么逃走。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力量比我想象中的大,一瞬间竟把我弹开了。我有些懵,但我发现他似乎的反应更加有趣,震惊、害怕却带着些小小的惊喜。这么大的孩子却似乎对魔法并没有什么了解,也许,他并不是个纯血吧,也许是个被压抑很久的可怜孩子。
并没有什么犹豫,我坚持要他把手给我,他需要治疗。可是他的表情却宛如要牺牲,但之后再看到我的行为之后表情又变成那种期待和好奇,哈,真的是有趣。
之后他很快的抽走了手然后逃走了。大概这是我唯一一次见他吧,是个有趣的孩子,但是并没有必要去干涉他的生活,毕竟我并不需要这些变数。日子还要继续,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不早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