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听来了,主人公是我最好的哥们,我叫他金哥。我在陪他喝了半个月酒后,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在此,我讲给大家听,希望能给大家些感悟。为了方便,我将以第一人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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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大学毕业十年。这十年来,我辗转多个城市,人到中年,结婚成家,有个可爱的儿子。
夏天到了,骄阳似火。这天,大学班长突然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条微信,要组织毕业十年同学会。这个消息,让一向安静的大学班级群一下子火爆了起来。大家纷纷表示参加,有的回忆起大学生活,有的感慨相聚的不易。就这样,日期定了下来,地点就在大学所在的A城,离我家也就三个小时车程。
一个月后,我起大早驾车去参加同学会。刚刚下高速,手机响了。一条微信,是她。我的心莫名一颤。
她叫妍,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初恋。妍毕业后留在了A城,据说如今过得不错。
“到了吗?”
我将车停在路边,回复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来呀。”
“笨!你前天在群里说的,你忘记了。”
我这才想起来,前天确实在群里给班长报备了行程。
妍接着说:“我早上起得早,来XX广场溜达了。你来找我呀。”
xx广场是A市的著名景点,这是我们上大学时经常去的地方。没有迟疑,我立即向广场飞驰。
广场还是以前的样子,也没增添什么设施,只是两旁的高楼多了。停好车,我刚走进广场,就看到中间椅子上坐着的她。
十年未见,她胖了一些,但打扮的更时尚了。一身黄色裙,披肩长发,皮肤白里透红,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脸上挂着笑容。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悸动。站在她面前,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
还是妍打破了沉寂;“好久不见,你油腻了,大叔。”
我苦笑了一下,道:“老了,啤酒肚都出来了。”
我在她身边坐下,手足无措。妍摇了摇头,道:“听说你现在自己创业了,怎么样,事业有成了呗。”
“还好,还好吧”我说:“这么多年没见,你好吗?”
我们两个就这样聊了起来,介绍了彼此目前的工作、生活情况。半个多小时后,班长打来了电话,询问是否到了,让抓紧去集合。
我们上车往集合地点开去。一路上,妍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地给我指着路。
这次同学聚会挺隆重,同学能来了70%,定的宾馆就在大学校园的附近。老同学见面,自然少不得互诉衷肠。我们重游了校园,一群人叽叽喳喳 ,成为了校园内一道独特的风景。中午时分,酒局开始了。
这场酒直接喝到了晚上,大家诉说着彼此的境遇,回忆起曾经的青涩往事,每个人都喝了许多酒,包括女生。我脑袋晕晕的,一直偷偷地打量着妍。班长这个讨厌的家伙,就坐在我旁边,发现了端倪,也不避讳,大声调笑:“兄弟,还惦记着俺们妍呢。我告诉你啊,今儿有啥想法赶紧说,错过今儿,你就没机会啦。”
我和妍的往事,大学同学都知道,也跟着起哄。我脸一红,呵呵傻笑,点着一根烟来掩饰尴尬。妍这时突然站了起来,端起酒杯,道:“这杯都陪我干了,我就和他旧情复燃。”
妍的玩笑,让酒桌气氛更火热了。天渐渐黑了,我们转战KTV,继续喝酒。每个人都脚步踉跄了,大家尽情释放,酒在这个时候成了矿泉水。
正喝着,我突然发现,妍不见了。急忙问妍身边的女生,却被告知妍说去厕所,但一直没回来。
我走了出去,向女厕所门口找去。没等走到女厕,就在楼梯间发现了。她坐在楼梯上,抽着烟,眼睛闪烁着光芒。
“怎么不进去?”我也点了一根烟,坐在她身边。
“太吵了,安静一会”妍说:“你喝多了吗?”
“还好吧,这会儿精神多了,刚才很晕。”
“出去透透风吧,这里让人憋闷。”
我和妍走出了这家KTV。晚风很凉爽,天上的星星很亮。妍说:“你知道,我今晚一直在想什么吗?”
我一摇头:“不知道。”
“我在想,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点不懂女人的心思。这么多年,你没变。”
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很意外,更不知怎么回答。
“你知道,当年我们为什么分手吗?”妍问。
“知道。当时我们说了很多,你说,我们不合适。并且,你也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孩子。”
“是啊!可是你为什么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并且,之后就再也没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过。如果我们不合适,能相处半年吗?如果我不喜欢你,为啥分手后有半个学期都在家疗伤。你的所谓自尊,我的所谓的小任性和小脾气,和从不低头的性格,凑在一起,真要命。”
那一刻,回忆像洪水一样袭来,我的脑袋更晕了。看着妍的眼睛,我知道她今晚并没有喝多。但是我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是,真假如今又能如何。
“妍,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们两个,毕竟有缘无分。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这段青涩初恋,足够让我刻骨铭心。”其实我没有说,这段感情给我带来的伤害,让我足足缓了三年。
“今晚对你说说心里话,我心里痛快多了。这么多年,我数次想与你联系,但始终······唉!”
我们又谈了许多,到最后,每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当晚,我们大部队从ktv回到宾馆,,已经半夜。第二天起来,集合到楼下吃了早餐,然后就继续在A市游览。我有意与妍拉近距离,总是和她走在一起。她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就当我是个普通同学。
两天的相聚结束了,第三天早上,我们各自启程回家。坐在车上,临上高速前,我给妍发了一条微信;“彼此珍重,后会有期。”
回到家后,我的生活还在继续。但是,每天会和妍都发几条微信,聊几句。就这样过了又过了一个多月。一天,我到省会C城出差,到地方拍了下C城的标志建筑,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想到,不一会,妍的微信来了:“你在C城呢,这么巧,我也在。”
妍说,她来C城来参加单位组织的一周培训,已经三天了。晚上的时候,我们见面了。正如大家想的那样,我们当晚睡在了一起。当我抱着妍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这太不真实了。
我在C城出差两天,晚上都是和妍一起度过的。妍说:“这个时代的感情都这么直接吗?当初那种纯情,怎么找不到了。”
我说:“饮食男女,不要拿现在比当年了。现在是真的,当年是假的。”
回到了家,我很长时间心里空空的。从那以后,和妍的联系更频繁了。我们一有空,就在微信上聊天,以解相思之苦。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但是,欲望已经让我无法自拔。
在那之后,我们想尽办法制造见面的机会,大约一个多月见一次,都是在C城。我们对各自家庭都撒了许多慌,激情过后,我们也都彼此反思这一点。我们曾有一次,约定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还没分开,就推翻了这个约定。
那是疯狂的一年。我们都不去想今后会如何,也不敢想。我们彼此都知道,绝不会舍弃家庭,不会舍弃孩子,这是底线。
我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小心,不会被妻子发现。在她眼中,我还是那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是,我低估了女人的敏感。
一天晚上,妻子问我:“你最近这手机整天不离手,都不陪儿子玩了,儿子都不高兴了,你知道不?”
我一颗心都在妍身上,每天手机是我们沟通的桥梁,根本没想过其他。妻子这一说,我才意识到,确实对她和儿子,忽略了。妻子接着说:“还有,你最近出差频率挺高了。怎么,C城有那么多业务吗?我咋不知道呢?”
我一直以为妻子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她突然这么问起来,我有点不知怎么回答。妻没在说什么,只是说:“以后你注意点吧,多陪陪儿子。”
第二天,我就把妻子的话忘在了九霄云外。我沉迷于与妍的关系,迷恋她的肉体,迷恋她的柔情。我那时,觉得能与初恋继续谈情,人生无憾了。
一个月多月后,一切就这样爆发了。妻虽不知道妍,但她知道,我出轨了。面对妻的质问,我开始矢口否认。但是,纸里毕竟包不住火。妻结合她发现的蛛丝马迹,进行了深入分析。她的分析,竟与实际情况一丝不差。
我心虚了,我再也不能否认一切了。妻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孩子离开了家。不久后,我爸妈和岳父母就找上了门。尽管我父母有意维护,但在岳父母的质问下,我们一家很快就溃败不成军。
不久后,我签署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当看到5岁的儿子,在妻的车里叫着爸爸离我远去,我的心在滴血。
我将这一切告诉了妍。妍宽慰了我几句,还劝我为了孩子,要努力争取和妻复婚。我心中苦闷,拼命的想要见妍。但是,几次请求都被妍拒绝了,说这阶段实在脱身不开。
我是个中年人,有些话不必明说,自己心中也明白了。我知道,我也妍也结束了。如今,我孤身一人。偶尔,会和妍在微信里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但却再也没见过面。
离婚大半年了,我的事业也停滞不前了。每天,我在对儿子的思念中,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我开始信命了。上天是公平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但是这个代价,让我承受不起。
写在结尾:金哥在讲完他的经历后,一脸疲惫,对我说:“兄弟,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是迷信,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别学哥哥,人到中年了,还不知进退,这不是傻,是愚。”
恋恋风尘,每个人都会回忆。时空交织,是原点也是起点。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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