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旧居,已是黄昏,因无人居,自是荒凉。唯堂屋前,一株葵花浴满了夕阳的余辉,默默地盛开了。
我伫立屋前,似乎又见严父站座正面椅子上。表情如前,庄严透着一絲慈祥,目光正注视着我。我忆起我兄弟三人是在父亲的棍棒之下成长起来的,虽几近家暴,还是充满浓浓的严父的爱。他一生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他什么都可处理掉,唯独留有一张抽屉,两把园头椅子,一个方兀子-------让我们学习用,以至我兄弟三人都读上高中。走向社会,结婚之后,他老人家还是绳索,棍棒家法侍候,至有孙子辈后,乾坤翻转,暴躁脾气一去不再了。孙子们离不开他,他离不开孙子们。然而这些已是往事,十一年前,你任性西去,不再回首,可是你的子子外孙,想你呀!知道吗,你的重孫小朋友己有四人了,都很出息,你应欣慰吧!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小葵花还盛开着,花瓣红白相间,幽香袅袅。这花目下一开,必至寒冬大雪盈门,故乡人云:气死雪!啊,她不正是先父大人的性格吗?
爸爸,冥府那边可好啊?我永远思念你!
2017.06.17.晚,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