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三种文人。
第一种文人不一定喜欢码字,但他依然变换时髦的花样爬格子,勇敢的与时俱进。
第二种文人在属于自己的轨道上前行,他的自由自在叫第一种文人羡慕。
第三种文人不愿静下魂来接受现状,常常捶着胸跺着脚对着太阳嘶吼:“我要月亮!!”
第三种文人,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喜欢敲着键盘流浪。那帮文人思想干涸手中生涩,于是神经开始过敏,为了“逃避”世俗而绞尽脑汁,终究退学的退学了,流浪的流浪了,吸毒的吸毒了,的确有着和世俗大众不同的一面,于是应有的没有了,不应有的沾染了,该学的不学了,不该学的都会了。
第三种文人是愤世嫉俗的,我赞美第三种文人的脱俗,那么我也要赞扬一下拘留所里的人的高雅。
第三种文人忙着流浪去了。
第三种文人是去流浪而不是去旅游,因此他不屑带行李。他走的时候告诉现实他已把世界遗忘,他将睡在荒坡上,让鹰去撕他的皮肤,吞下他的肉体。
第三种文人以为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在流浪,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俗的。潮流这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自己脱俗的人也不过是在不知不觉间引领了潮流或者跟随了潮流罢了,那种脱俗迟早会被后来的潮流所淹没。人们认为旅游是享受天然之美的雅事,这是建立在修身养性的说法上的。
目送第三种文人流浪的背影,他没有回头。假若世界上没有了流浪的人,相信第三种文人也不会去流浪。世界上没有人会认为不备行李就前往边疆是一件雅事,更没有人会觉得在边疆饿得两眼发绿,或者敢与少数民族壮汉打斗几天的人很英雄。
第三种文人回来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看上去像是刚从伊拉克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他很沧桑的对第二种文人和第一种文人说起自己在边疆的遭遇。他抑扬顿挫的说起那些悲壮的经历,时而蹙眉时而思考,似乎所有人都该向他学习。
被第三种文人开导了一番,我认为第三种文人最文人,听过物极必反这个词不难理解第三种文人是第二种文人升华到的更高一个境界,境界最高则要变作最低,由此可推,第二种文人又是由第一种文人进化而来。突然记起以前在《杂文月刊》上看过一篇《附庸风雅的艺术》,方才发现,很多时候,附庸风雅与雅俗共赏是可以异曲同工的。对联的艺术来自民间,而清末的电影更被视为民间下九流的玩意,每一样能称作艺术的东西,都需要一个发展过程,没有俗,何来雅?于是开始忧患,总结一番,心中感叹:做文可,做人亦可,做文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