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200多岁的老头子写了部哲学著作,名叫《道德经》,这老头子这么老,我们只好叫他老子了。据说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史学家老子先生本来不打算写什么《道德经》,他只想着赶紧飞升,心里想着,汝等刍狗别来烦我。后来一看盛情难却,想着还是留些什么在人间吧,说不定有后来者难看懂他在说什么。于是他随便甩出5000字,后来数千年,各种大师小弟们纷纷对老子所言妄自猜测,看起来都头头是道,看起来也是道可道,非常道。
时间来到了2500多年后,史上最不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诗人猫头鸟先生,在穷极无聊的日子里,开始阅读《道德经》,同时加入妄自猜测的队伍,一章一章读,一章一章写。今天是第一章。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第一章其实相当于《道德经》的序,老子先是抛出一个宇宙观,后面再跟你谈什么世界观、人生观。当然,老子这么高级,也许根本不跟你谈什么人生观。
老子的宇宙观已经跳出了人类的视角了,所以,用人类的语言,显然是说不清楚的,而文言文又是非常局限的语言,没法准确地理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老子写这些,并不是给普罗大众看的,他大概想着也许有着跟他一样频谱的人,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共鸣吧。
光是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有五花八门的解释,这也是拜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所赐。文言文,不光字意不明,断句也没有,不同的断法,解释完全不一样。
说到语言的重要性,我们常说,一种语言甚至会影响操持这种语言的人的思维方式,英语的逻辑,日语的暧昧,中文的一字多意等。更甚者,最近的一部奥斯卡得奖影片《降临》中讲到外星人的一种语言,甚至能帮人预见未来,就是那么神奇。
但无论怎样,对于整个宇宙来讲,语言的表述还是很局限的。这个“道”,你不一定说得出来,不用说“道”这么玄乎的东西了,我们说得简单一点,告诉我,宇宙有多大?说得出来么?随你用量词,长宽高,不用准确的表述,给个大概就行?说得出来不?、
于是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概念,无边无际。当然,它不是真的无边无际,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说,大脑中的意想,比语言更有可能接近真实情况。所以在佛法中也有类似表述,比如《金刚经》中就有类似佛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述。
“道”是《道德经》中非常重要也是常常提起的概念,已经有很多人都试图用现代白话文去解释这个字了,感觉都有道理。日本人很喜欢这玩意,什么事都来这一套。什么剑道、茶道、花道、柔道、合气道、空手道等等各种,其实这个道,当然是从中国这里“学”过去的,只不过日本人比较事儿逼,每件事都要搞到一种境界,就是很厉害的境界,到底是什么境界,反正也说不清楚,反正很高级,统统称为道。当然小日本学了只言片语,其实并没了解道的精髓。他们喜欢把匠人精神,各种精神往这扯一块儿,随他们去吧。
那么“道”到底是什么,很多人都会问这个问题,仿佛这就是他读道德经的终极问题,只要把这个终极问题搞懂了,就不用看别的了。“道”就是一种宇宙观啊,怎样的宇宙观呢?道可道,非常道。你慢慢往下看嘛,看完后,还是不知道,频谱靠不上,对不起,解释了也没用。但我们还是试着理解加解释一下看看,不然我后面不是没故事可写了。
名可名,非常名。这第二句,是从宇宙观回到世界观了。世界观,相比宇宙观,还是要说得清楚一点的。所以说完名,又开始说名的无和有,从无和有,来观妙(小)和徼(大)。接着说无和有(或者小和大)都出之玄,玄中之玄,是众奥妙之门。
先来说说“名”,名嘛,名字,命名,大概是这种东西,但这里讲的又不尽是这种东西。说到名的引申,我们了解的很多作品中都有。《阴阳师》、《千与千寻》、《夏目友人帐》、《地海传奇》都有名字有关的意象。《阴阳师》中,名字是最短的咒;《千与千寻》中,忘记名字就会忘记自己;夏目友人帐里各种妖怪问夏目要还自己的名字。说到这里,感觉我们的友好邻邦小日本国,又学去了中国文化的只言片语,并且发扬光大了。
《万叶集》中提到日本的言灵信仰,名字作为承载了体现单位归属、传递美好期望的的各类用途,将名字视作跟咒语一样的功用。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23333
另外,《地海传奇》中,魔法的真谛,就是用事物的真名去呼唤它。古埃及神话里认为神的真实名字是力量的来源。《圣经》也认为,命名,是上帝造物的一个重要过程。或者,实际上,造物就是一个命名的过程。
无名天地之始,宇宙大爆炸。有名万物之母,上帝创造世界。
在我看来,名和道一样,都是人类主观的一个东西,道呢,是背后的一套规律,而且还不是一层不变的,人们需要不断去探究它,体悟它,探究体悟得到的,就是主观的东西,客观的那个,是非常道。名,是人类对世界的直接认识。但名也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
这个名,不一定是给人和物的名,还包括这个世界存在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无和有,你不清楚没关系,无中生有,后面章节还会讲嘛,还有小和大,都出之玄。
玄是什么东西。玄是神秘虚无,玄是黑色,或者黑溱溱的反正也看不清什么颜色。玄其实就是自然规律,而玄中之玄,是这个世界的终极法门。玄中之玄是什么,就是道,从道开始,以道结尾,第一章,就在讲道,以及道所包含的万物。你要了解这个世界,就要走这扇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