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去那种地方,遥远、神秘和全然的陌生。
——席慕容《莲座上的佛》
有一段时间总想出走,感觉骨子里住着一个想要流浪的小孩。好像安静又稳定的生活抵不住在路上的刺激与诱惑,可是去往哪里呢?
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是西藏、草原和云南,后来看了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又多了一个念想就是沙漠。想去的地方是人少辽阔甚至有些荒芜的。难道是现在生活的环境觉得压抑?甚至在去年过年的时候,默默下决心,下一次过年要独自去拉萨。轻声问自己,姑娘,你为什么要走?
逃避加白日梦。
对,有逃避。当周围的一切不在我的能力之内我倍感压力的时候,当家里的琐碎我不想面对的时候,我就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当我眼前的工作越积越多的时候,在又忙又累的拼过一阵之后,在若有所失的时候,我就很想一个人出走。在我需要做选择时,会希望眼前有一条公路,宽阔笔直无尽头,任我一直走下去。
对,有白日梦。在很小的时候住在外婆家,家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表哥表姐陪我玩,我最大的消遣便是把妈妈上学时的课本全都找出来。那时认字少,却把能找到的所有的东西都读了,甚至那种如何养猪的都可以拿来读一读。奇怪的是,长大后读的许多都已忘记,那时的许多却印在了脑子里。至今记得当时读的《包身工》中可怜的芦柴棒,《项链》中的玛蒂尔德,还有《包法利夫人》。也许在那时起,心里的文学梦就已萌芽。上学时也是一直有文艺梦的,只是在文艺的路上越走越远。青梅姐曾告诉我,只要心中装着文学梦,就不远。也许这些出走,这些略带悲凉的辽阔可以满足我的那些白日梦。
自己却没有勇气。我也越来越明白,走其实是容易的,归来才是最难的,如果我为了逃避,那么在我归来时我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拿出钥匙打开家门,又该如何面对这归来背后的生活?
暂且将这些梦放在心里,终有一天我可以一身轻松的出走,再归来。
——光脚丫儿
2016.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