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是最可宝贵的稀缺资源

        ——序《李干国、辛芳心回忆录》

兰善清

名师和名医一样，是普世特别需要的，有幸遇上那是福分。毫无疑问，他们是稀缺资源，最可宝贵的稀缺资源，不是人人都可遇上的。我们的教育历来重视培养名师，甚至寄望每个老师都成为名师，然而这只能是美好愿望而已，人的差异在教师队伍中也同样存在，如同学生有差异一样，难以苛求一律，一律红花朵朵。尽管难以都遇上名师，但是我们可以充分重视名师，让名师资源效应最大化，福泽更多的求知者。这里我深怀敬重之心写到的两位老师，即两位名师，就基于这个目的，希望他们毕生之成功教学经验如岁月不老，成为教育事业永久的财富。

这两位尊师叫李干国、辛芳心，为两老回忆录作序，得知二老在教育事业上的资望，很是感动，感动他们从遥远的湖南来到郧阳（原郧阳地区），用全部的聪明才智造就莘莘学子，让大山飞出金凤凰；他们乐教善导，毕生献给郧阳的教育事业，其难忘的背影成为了这方河山最爱的风景；他们历经世事波折而不怠慢人生寸光阴，坚守三尺讲坛，精研慎传，桃李芬芳，经验成箴，可谓功高德劭，无论当年还是现在都是出彩的人生。

二老均届耄耋之年，与共和国同步走来，与大时代共忧乐，他们是真正的奋斗者和建设者，是郧阳（即十堰）教育元老级功臣，一代名师。为师者众，名师者稀，他们是郧阳（即十堰）自新中国以来屈指可数的名师，是不可多得的稀缺人才资源，倍加珍惜，倍加尊重！

李老师华中师范大学毕业即来到历史悠久的名校郧阳中学，要说以他之才留校华师或分往更好的单位方才适得其所，然而，百业待举的新中国，山区建设是国家之急需，国家急切的召唤是他义无反顾的第一选择，于是，他奔郧阳而来，将青春和才智投放郧阳，视郧阳为不二用武之地。

郧阳中学是所历史悠久的当地顶级学府，历经封建社会科举教育、现代教育发轫时期的新式教育、社会动乱年代的应试教育和新时代的人才教育，师资历来雄厚，学校人才济济，生源不匮，广得英才而教之。人以登此讲台为毕生之荣，人以受教于该校而成就非常人生。李老师在这里以他优异的学科功底担当起学校赋予的教学重任，承载起学子们殷切寄望；他不孚众望，处囊中脱颖而出，为师以精，把课讲得深入浅出，举重如轻，循循善诱，得心应手。

他是大学生时代的佼佼者，数学学科的拔萃者，进身便是数学教学能手。从高考中走出来的李干国他深知数学教育在基础教育知识结构中的重要性，中国几千年八股取士，虽不涉及数学，可哪个士子是不识数的数盲？《周髀算经》《九章算术》以及珠算算法谁不懂呢？数学始终是人类知识传承中从不缺席的重要课程，它是锻炼思维的体操，是智慧冠冕上的宝石，是基础学科之基础。我们的学科大纲郑重提倡人人学有用的数学，不同人学习不同的数学，不同人在数学上得到不同的发展。李老师深悟数学真谛，深通数学精微，深得数学奥妙，终其一生，担当该学科教学，在数学教学领域驰骋，以足够的自信担起了高考学子升学的一份重托。以传授数学真谛为务，以引领学生领悟数学精微为本，以学生获得数学奥妙为乐，显示了一个名师独有的风范。同时，他以无比的热忱酷爱他的数学及其教学，以至于使他与数学学科的相依相存达到了性命相依的高度，血肉一体的程度。他说：“我身无长物，和数学建立了亲密的情感，有着深厚的渊源。我和数学是一体的，我和它不能分开，犹如我和妻子孩子不可能再分解成我和她们一样。”

他在郧阳中学任数学教研组长长达26年，26年都在这个数学团队里领军，可想他专业水平、教学能力以及组织协调能力何等了得！他先后送走12届高三毕业班，鏖战了春鏖战了秋，收获了一个又一个丰收。成百上千的雏鹰在此振翎，翱翔蓝天，成为凌空雄鹰。回忆起这些不曾辜负的岁月，他不无欣慰的说：“我近四十年的数学教学生涯里, 培育了历界高考学生，无论升学与否，都让他们获得了过硬的基础知识；我所代班级高考数学成绩历届在全地区摘冠，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在湖北赛区获取了几项大奖，粗略算来，获全区数学冠军及其它名次的学生多达18名，精心培育了一批批高考状元，成为国家栋梁。作为先进工作者，我曾享受政府给予的知识分子特殊优待，赴北京、上海、南京、苏杭、庐山、张家界、嘉兴南湖等地旅游、参观、学习、交流。我深感对教育事业的忠诚、奉献，对万千学生的教育、解惑，最终也给了我最好的反哺：陶冶情操，充实心灵，滋润生命，派生幸福，延年益寿。”这是李老师的幸福人生，我们分享的同时，随而悟出了一个道理：教师人生不仅仅是纯粹的牺牲性的蜡烛人生，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他则是不朽的阳光人生，照亮温暖别人，更葆有恒久的光和热。教师人生不只在付出中减损，而是在反哺中递增。他不是一个苹果给了别人手里就没有了，他是知识，知识给了他人，不仅自己还有，而且还会在碰撞中，彼此获得双倍或更多的知识。

因此，成功的教师既在于教又在于研，教是使命之所在，研是生命之所增。只忙碌于课堂势必人生如粉笔，一节一粉尘，一日一往昔，送走学生也送走了自己；只津津于研而不教，所研非学生之所益，亦非良师。只有教研互济，有教有法，有他人之说，有自我之见，成为学者型教师方为良师。孔子一生虽述而不作，似乎口传而后了之，其实，他是很有思想、很有自己独创性的师者，他的教学法是堪称经的，所以她不仅传承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弟子，还留下了他万世师表的大师光芒。李干国老师深得教与研两轮并驱的精要，在教中研，在研中教，教而通研，研而助教，从而形成了独具风格的教学模式，造福了课堂，提升了教学质量，获得了显著的教学成绩，大大受益了学生，更积淀下了传世的教学宝典，作为理论成果而泽人无数。比方他总结的也是他成功的课堂教学实践——数学教学“三从规律”：从知识的内在联系中揭示规律；从探索解题途径入手，综合方法和技巧规律；从沟通前后知识间的内在联系上寻找规律。

这是方法论，是思维技巧，亦是智慧之门的钥匙，学生掌握了，学习起来势必事半功倍。比如他在讲述三角形的面积公式时，就采用“从知识的内在联系中揭示规律”的方法，先把最基本的概念定义“三角形的面积公式所含面积单位的个数等于它的底和高所含长度单位的个数的乘积的二分之一”板书出来，以此引导、启发学生回答他潜心设计的一系列问题，进而进行合理“转化”，便可得到多形式的三角形面积公式：已知三角形的两边夹角、两角夹边、三边、三角及外接圆的半径，三边及外接圆的半径，三边与内切圆的半径等求其面积公式。这是一种诱导，如此诱导、启迪，可以使学生彻悟到：事物之间有其内在规律，其它公式都是在此基本公式基础上演变、推导而来，形式上虽有差异，而实质上是同样的。在讲“排列组合应用问题”时就采用“从探索解题途径入手、综合方法和技巧规律”的方法，收到很好成效。排列组合这类题型繁多，解法独特，是一个难学的问题，且学生分析和理解能力有限。他针对此类问题的不同特点，探索、研究，系统总结出一套具有自己特色的、行之有效的解题方法和技巧，诸如实排法、均分法、插空法、选元定位法、按标分组法、图表法、排异法等，拓宽了学生思路，启迪了解题智慧，大开了学生眼界。在引导学生复习“复数” 概念时，他就采用“从沟通前后知识间的内在联系上寻找规律”进行深入学习，为此，他要求学生除了扣住复数与实数的关系及与代数方程相联系等方面外，同时还要注意复数与三角函数、几何之间的内在关联，并利用复数概念研究三角与几何问题，从而加深学生对该知识的认识，也使学生因此而很容易搞清楚那些相对于容易混淆或相近的概念之间的区别与联系，对概念的区别与理解能力也有了大提升。

数学是逻辑的学说，同样是哲学的诠释，在数学教学中得当的引进哲学思维方法，那会使数学教学达到更舒展的境界。作为数学教育的优秀人才，李老师是充分认识到这一点的。在教学实践中，他运用辨证唯物主义的观点，从数学知识蕴藏的一系列矛盾入手，把学生带进对立统一的矛盾思辨之中，启发和引导学生正确分析和认识数学知识中存在的一系列既对立又统一的现象，去解决数学问题，进而运用数学知识，把握数学矛盾规律，分析数学难题。譬如，他将辩证法中的“静止与运动”的哲学范畴带入数学教学，引导学生看待数学基础知识，学生就有了深层的发现：若静止孤立地去看，似乎它们都是矛盾的，各有各的定义，各有各的运算规律及其性质。然而用辨证唯物主义的观点，从运动变化的角度去看，它们则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像代数中的多项式、恒等式、方程式、不等式、函数等一系列重要概念，它们都有着这样的辨证关系。若从孤立、静止的观点去看，显然有着质的差异，各有各的运算规律，若从相互联系、运动变化的角度去观察，则它们又是统一的。不过有些是在进行函数研究时抓住它们某个时刻﹙瞬间﹚，并在这个时刻假定它们的变化情况暂时静止，从而进行研究。如求函数值、解一元二次方程、解一元二次不等式以及二次函数中确定抛物线顶点的坐标、对称轴的方程等，都是研究变量x在某瞬间和某区间的函数情况，从各方面来帮助我们建立、运用函数概念，进而获得函数是它们的统一体的认识。再如讲几何时，可以通过立体几何中的多面体与旋转体的侧面积与体积公式、三角中的两角和与差的三角函数公式的内在联系来引导学生认识和处理数学思维中的矛盾现象。

他将“形式与内容”这对哲学范畴引入数学教学，就发现数学中很多重要的基本概念及运算法则，都有着这样的联系与区别。从表象看似乎它们彼此之间是矛盾的，而实质上它们又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比方数学中的乘幂和方根、复数的代数形式与三角形式、指数函数与对数函数、三角函数与反三角函数等，它们从形式上看，谁也不能把乘幂说成方根，方根说成乘幂，指数函数说成对数函数，三角函数说成反三角函数，而实质上它们却是一致的，可以互相转化的，它们都是以各种不同形式表示同一关系而已。

  他将“理论与实践的矛盾、特殊与一般的矛盾、数与形的矛盾、已知与未知的矛盾” 等辨证唯物主义观点应用到教学中，发现了许多数学知识的辩证性和统一性。从哲学角度解决数学问题，就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也正因为如此，他把“注重基础、抓牢双基、讲清联系、揭示规律、启发诱导、培养能力”这些教学大纲要求体现到极致，课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故而人称其课富有魔力和独特的风格。教学达到如此造化，那么，教得轻松、学得愉快就事所必然了，听他课当然就是享受，是愉悦，毕生之获益。几十年后，学生们仍这样情不自禁的赞誉他：“李老师敏锐、犀利，他的话句句戳心，入木三分。他的数学课总是善于启发诱导，总是那样灵活不呆板，他耳提面命，殷切教悔，出神入化，绘声绘色，把数学讲神了！”而他自己亦常常对自己的教学充满自豪，他说：讲课时，我面前有50张脸，彼此全不相像，100只眼睛直直地瞧着我的脸。我的目的就是降服学生，在我讲课的每一分钟里，都十分注重清楚地了解学生的注意程度和理解能力，从他们眼神里我能知道谁听懂了，谁尚有迷惑，当他们的全神贯注与我的全神贯注貌合亦神合时，此刻我可以欣慰的认为，他们给我降服了。我极力措辞文雅，定义扼要准确，话语简洁优美。

优质的课堂教学实践催生的优质的教科研成果，受到学界的青睐，发表于《数学教学》的论文《各种三角形面积公式推导》被中国人民大学资料复印《中学数学教育》全文转载，这是备受关注的教研成果了。《中学数学教学研究动态》发表的《求函数值域的初等方法》，《中学数学解题技巧》发表的《证明不等式的一些技巧》，《数学通讯》发表的《一组三角不等式间的内在联系及其应用》，《数学通报》发表的《关于“讲” 与“练”》等，这些重点学术期刊刊载的理论文章都是他教学实践的结晶，造福了他的课堂又造福了全国无数课堂，是最可宝贵的知识财富。

优质师资是所有学校的最爱，是共争不休的稀缺资源。当年郧阳师专就瞄准了李老师，他被借去使用，弥补骨干师资之不足。然而，尽管师专是高一级的大学，让他更能充分施展才华，总奈郧阳中学让他情有独钟，牵肠挂肚；总因郧阳中学在他心里重千斤，情深难移；总因长期教学，与学生结下了骨肉之情，早晚想起来便有一种揪心的思念，做梦也始终是与郧阳中学的学生们在一起，他的情感被郧阳中学拴牢了。于是，他在师专教了两年后便谢绝了师专领导的好意重回郧阳中学。两年不算长也不算短，也就这不长不短的一小段时间让他与师专学生间建立了深厚的情感和友谊，他的教书方法和深厚的学科功底把大学课堂震撼了，把大学生们震撼了，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高中教师，同样是位称职的大学教师，他的离去让师专学生们非常的不舍。

李老师是情怀襟怀不凡的老一辈知识分子，即便在无书可教的五七干校日子里，他也对生活充满激情，充满真诚的热爱。他在回忆那些不堪的岁月时，没有丝毫的忧怨，反而表现出的是那么富有生活情趣的美好印象：“干校那山腰的土地传出的温暖，是早春的那种凉丝丝的温暖，我的毛孔和泥土接触的瞬间，感到非常的舒适。从我手里每次撒出的种子，都是那么的均匀，那么的合适。完成一次称心的劳作，我都如同一个被娇宠的小孩，寄望在同情和赞美之中，仔细地、赶快地完结手上的工作，好马上跑到慈母的怀里，接受那份应得的爱抚一般。我每次为种子掩上土的时候，都是那么小心，那么敏捷，尽量不使土掩得太多，免得小苗拱不出来，在土底下腐烂了，又不使土掩盖得太少，让种子在风头里爆干了。”这段诗一般的文字非常优美，他发自内心的赞美当时的劳动情景，表现出全身心投入劳动的快慰和美好，真诚无伪。可以想象，一个真心融入社会的知识分子，他把田间劳作当做了人生课堂，由此产生的激情那会有一点违心和迎合呢？

以上我们回顾了李干国老师从教的闪光年华，这里得接着说说与他终生伉俪的辛芳心老师。六十年前她是靓丽纯朴有知识的湘妹子，六十年后的今天她和李老师一样是桃李芬芳、备受人尊重的一代名师。与郧阳（十堰）的缘分，说起来很有意思，只因组织要留住李老师这个教学人才的心切，就用组织的方式，一封信函就把她从湖南（与李老师的关系只是父母给订的娃娃亲关系，两人并未有恋爱过程）召唤过来。她之所以能立即动身从湘江到汉江，也是因看到组织的信很真诚，很触动心灵，信上写着：欢迎你来看看他是不是你的意中人......”仅此一句已让他暖流满身了。而李老师也不失时机的寄来了言词恳挚的信，说他童年时，父母给他俩订了婚，但一直没机会相互见面，虽没机会相见却时时在盼……辛老师的挚友和她叔叔看了信件后都劝她：党组织和李老师本人的信都真诚可信，你们也有父母“订婚”这份缘在先，那就趁此机会去一趟，不一定谈婚论嫁，先认识了解也是好事啊。听亲人之劝，她备足了往返的盘缠，来到郧阳中学。来了，来到了群山环抱的郧阳（十堰），见面如字，一切如信，真诚和热忱扑面，她留下了，一留就是这一辈子，一留至今，郧阳（十堰）成了他们毕生的事业乐园。

从此青春和才智都铁定的献给这方土地。

先是郧阳师范附小，再是郧阳城关三小，即如今的郧阳区实验小学，再是郧阳地区教研室，先后36年，默默从事着小学语文教学和小学语文教研工作。红薯、包谷糁、刺芥芽、枸枸秧等粗劣的生活丝毫没影响她对工作的百般投入和对教育事业的忠诚，怀念家乡、想念那曾经废寝忘食教过的少数民族儿童、思念那可爱的湖南新宁七中的挚友和老师与家乡的四叔以及她日夜坚守的梦想——中师函授，再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但她毅然把自己留在了这里，这里有李干国老师辉煌的事业，有自己的课堂和孩子们，她爱他们，她的语文教学也渐入佳境，工作如日之升。1979年她被省委、省政府授予模范教师光荣称号、同年省妇联授予“三八红旗手”，1983年被评为全省教育先进工作者，同年当选湖北省第六届人民代表，多次荣膺郧阳地区和郧县教育战线先进工作者，郧县政府予以记大功一次，出席全省教育先代会、人代会、妇代会和郧阳地区教育先代会及郧县党代会、人代会、妇代会、工代会……平凡的教学换来的是一幅幅幸福场景，普通的日子却闪动着朵朵欢快浪花，生活色彩缤纷，精彩悠扬。

语文是人一辈子最不可或缺的最主要的文化素养，亦是通往各学科的工具，他增长智商亦涵养情商。小学语文的发轫教育十分重要，小学阶段的学习兴趣和基础如果抓的不好，之后的逐步提升就步步障碍。辛老师这方面的经验是很丰富的，她首先是注重识字教育，然后是注重阅读能力的养成，让低年级学生在认识一定数量的汉字之后，便开始广泛阅读，当阅读受到识字的限制时，便引导学生学会使用字典，培养学生独立学习生字词，进而达到更广泛的阅读效果。孩子们喜欢听故事，低年级语文中有不少寓言故事，辛老师很善于启发学生理解寓言中深刻的道理。

想象是一种创造性的思维活动，语文教学除了识字、阅读、理解、表达等基础教学外，想象力的培养和训练至关重要。如何培养想象力在教材中没有设置专门课程，而是附着在相关的基础教学上，比如说话课就附着有想象力的训练。说话课一边培养着学生的语言表达，一边培养学生的思维力, 这个思维可以是抽象思维，也可以是形象思维，形象思维就是培养学生想象力的过程。辛老师很注重培养学生想象力，以及早养成学生形象思维的能力，这些做法在他诸多优秀教学案例中可以具体感受到。

风趣、幽默是辛老师对低年级学生实施启蒙教育的一大方法，也是她很难得的教学风格。得体的风趣幽默使她在轻松欢快中就完成了教学任务，学生终生受益。辛老师还注重把听说读写紧密结合起来，系统训练，以养成学生良好的读写习惯，促进儿童智能全面发展。

“幸老师的教学灵活多样，生动形象，她带的低年级学生都能熟练掌握所学的字词，能写日记，会读、会写、会讲、会用，每次统考她所带的班语文成绩总是在全县名列前茅。”多年之后，实验小学的领导们提及当年辛老师的同行们还如此不吝赞誉之词。

调入郧阳地区教研室（现市教科院）从事小学语文教研工作的辛老师，常走入市县小学调研，定期召开小语学会，交流论文，切搓教学经验；经常举行公开课、研究课，交流课堂教学经验，促进青年教师教学水平的不断提升；撰写式卷分析，阐述命题宗旨，给一线教师提供教学指导。原郧阳地区教研室副主任吴兆铭曾评介道：“幸芳心同志早在六十年代就已成为全地区出类拔萃的名师，在从事教研工作中，运用几十年的教学经验指导小学语文研究工作，是位不可多得的研究型老师。”

这就是辛芳心老师，与丈夫并肩的名师！

故乡湖南生养了他们，那是青丝的记忆，郧阳（十堰）的事业成就了他们，这是白头的甘甜。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匆笔于2018年5月28日山城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