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老公出轨,我提出离婚。他突然递给我一份购房合同和新房的钥匙。
1
老公出轨了,我亲眼瞅见的。
我发现他们的时候,那个女人正腻歪在我老公的怀里。而我站在他们拥抱缠绵的马路对面,不敢上前。
你有过心脏近乎停止跳动的经历吗?
—— 我有过,就在此刻。
时空仿佛静止,耳畔小贩的吆喝声、车流声,在这个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衰黄的枯叶落到了我的肩上,随即滑下砸落地面,我的心也仿佛跟着陨落与衰竭。
那女人穿一身宝蓝色西装制服,背对着我。身材凹凸有致,裸露的大腿呈小麦色肌肤,加上一头波浪卷,浑身散发着一股欧洲豪放野性的美感。
我捏了捏身上的粗衣素服,掂了掂手中的菜篮子,妥妥的大妈同款。
以前我老公说最喜欢我身上的质朴气质,呵呵……男人的嘴终究是骗人的鬼!
不知多久,他们终于松开了。他用衣袖蹭了蹭女人的脸,接着打开了车门,绅士般的把女人安置在了副驾,然后自己上车发动,疾驰而去。
我立马掏出了手机,拨了过去,电话在响了一声后就被接通。
“老婆,怎么了,想我啦?”那头响起他一贯亲昵的口吻。
“……恩……你在哪儿?”我深呼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他在电话那头哼笑了一下,说:“还用说嘛,我当然在公司啊,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
心被重重一击,我哽了一下:“噢……好,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今晚得加班呢!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就这样说了,忙着呢,拜拜!”
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我的身体好似瞬间被掏空。明明事实呈现在眼前,我却还要傻不拉叽的打个电话去验证,真是蠢到家。
我游荡在大街上,像孤魂一般,手中的菜篮子不知去了何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逐渐染上墨色,接着黑幕笼罩。
也许是老天爷也可怜我,这场磅礴大雨来的及时又猛烈,带着我的委屈和愤恨倾泻而下。大雨疯狂地击打着地面的同时也无情地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的哭喊声被淹没在雨海中。我已分不清雨水和泪水……
2
我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的老公张靖,我们恋爱两年,结婚两年,在一起四年,关系一直趋于和谐美好。
他像个军大衣,体贴又暖心。会偷偷帮我煮好早餐;会提前在我痛经来临时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会偷偷做好所有计划拉着我出门旅行;还会在求婚时的蛋糕里藏上戒指……
我的大学同学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温柔体贴,又富有责任心,不妈宝,还爱老婆,可谓是近乎完美的丈夫人选。
但“完美”与“缺憾”两字总是针锋相对,却又在现实生活中兼并前行。
比如我得到了一个完美老公,便也同时拥有了一个糟心的婆婆。
说到婆婆,她在我面前永远有一副优越感,喜欢昂着高高的头颅说:“也不知道你家祖上烧了啥香,你能嫁给我儿子!”
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摆出一副领导的姿态,瘫在沙发上磕着瓜子,作天女散花状,把瓜子壳扔的到处都是,嘴仍然没停地训导我:“衣服得手洗啊,地板得一日三拖啊,每餐还要保证四菜一汤,女人家家的啊,就要学会伺候好自家男人……”
我也不负众望,遇事则忍,息事宁人。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蜕变成“净手作羹汤”的贤妻。
原以为是把一地鸡毛的生活逆袭成了诗情画意的远方,现实却发现我早就被压抑的生活榨成了一个“活傀儡”。
3
段林是我的闺蜜,唯一的。
她也见证过我与张靖相识、相恋、最终相守的全过程。
依稀记得两年前我和她约在咖啡馆,我宣布要结婚那一刻,她脸上浮现的神情丰富变幻。
我的大学同学们在听到我要结婚时,都是欢呼祝福。
而她却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当我把结婚请柬递给她的时,她没接,却用奇怪语气问我:“你怎么会想要结婚?”
我当场愣在那里,一时不知作如何回答,也惊讶于她这个问题的本身为何脱离了边界?
我说:“每个人都要结婚呀。”
人总不能不结婚吧?
听到我的回答,她年轻的脸溢出无限的悲伤,像是俯瞰蝼蚁一般,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打量我。
然后摇头自嘲,最终却又释然一笑。
“那祝福你吧!”
这是那天,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兴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而我想高深莫测如她,是不是早已看破了我的结局,只等着我吃瘸后,拖着千疮百孔的心去找她诉衷肠呢?
现实是她确实等到了。
等到了我浑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跑过去找她。
她叼着根烟,靠在椅子上,妖娆的面容充满了愤恨。
她破口大骂,骂张靖是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家伙!
骂够了后,她把手中的烟掐灭,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看向我的目光异常真挚,一副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气势,道:“你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借给你!”
我犹如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把扑到她身上,嚎啕大哭,心中压抑的痛顺着打开的阀口顺势而出。
她紧紧的回抱着我,带着哽咽的腔调在我头顶响起:“回头姐妹给你介绍几个好的,不要张靖这王八羔子!”
“有酒吗?我想醉。”听说酒精能让人忘掉痛苦。
她斩钉截铁道:“有!我陪你喝!”
她精心的将我装扮了一番,化了精致的妆容,换上了露肩的水蓝色连衣裙,最后她端详镜中娇柔美艳的我,满意地点点头,便拉着我出门了。
4
✘✘酒吧,性感的女郎在台上尽情扭动着腰肢,雪白的长腿、波涌的胸在绚丽的灯光下更显靡诱。
几个回合后,我有些微醉,托腮撑在吧台上。
段林继续跟我干杯,说她是千杯不醉,还能喝。
她酒量好我是知道的,而且她不仅酒量好,还生的花容月貌,身量高挑,是很多男人垂涎的一款。
我们狂欢猛喝的过程中,一直有不同的男人来搭讪,最后一个来搭讪的男人,相貌端正,西装革履,名牌加身,才成功的把她请走了。
我也被成功抛下了,继续留在吧台自饮自酌。
听音乐,享美酒,算悠哉悠哉吧!
“我能坐这儿吗?”一个男人突然在旁边坐下。
我懒得抬头:“随意!
今晚我只是来喝酒买醉的,管他旁边坐的谁。我只在乎酒好不好,能不能麻痹神经,驱散痛苦。
隔了半分钟,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姑娘挺失落的啊,不会是老公跟别人跑了吧?”
我身型一滞,酒吧的音乐很喧闹,可我还是感受到了说这句话的人语气中的微讽。
我有些微恼,转头去看他。
却发现此时也正悠闲地打量着我,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五官俊朗,身材削瘦。坐在高脚凳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酒意仿佛让我变得迟钝,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他开了一瓶伏加特,问我:“喝吗?”
我点点头。
他确实很无礼,可是看在那瓶刚开的伏加特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因我此行就是来喝酒的,陪喝的段林走了,一个人喝闷酒又太无聊,突然出现个替补的,算是件好事吧。
他把我的酒杯满上,道:“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我女朋友也是一个月前跟别人跑了。我们算是“病友”了,干一杯!”
嗯?渣男渣女到处有啊。
我端起酒杯附和,同情地问:“你女朋友为什么跟别人跑了?”
他挑眉,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随即又自嘲一笑:“一个月前,我当场撞破了她和她老板的好事,那真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耻辱的一刻了。可她却跪下求我原谅她。”
他说完后又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我凑近了拍了拍他的肩:“幸好她提前原形毕露了。以后啊,咱们吃一堑,长一智!”
这话是安慰别人也是教导自己。虽说慧眼识人,可痴情的人总不具备一双慧眼。
我说:“你肯定没原谅吧!”
他放下酒杯,继续与我娓娓道来。我认真听着。听到高潮处时,不觉多抿了几口酒。来来回回,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只是觉着脑子里更加混沌了。
光线幽暗,大环境熏染。在褪去了原本生活的条条框框、界限感后,人更容易暴露内心的原声,更容易在短暂中沉沦。
而沸燥、淫靡的音乐,也让交谈中的人不知不觉凑得更近了。
5
口袋里手机在震动,我掏出按下接听键。
“快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我迷迷糊糊,捂着耳朵接听,“呃……门。”
我突然腾的立起来,酒醒了大半:“……什……什么?!”
我瞥向进门玄关的位置,一张俊秀的脸闪现,手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猛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个在憧憬的时光中一向温柔的人,此刻正向我走来,俊秀的脸布满了阴霾,仿佛即将就有一场惊涛骇浪的暴雨。
而我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抱地拉出了门。
四周灯火通明,凉风习习。头顶上方是“✘✘酒吧”四个大字,字体金光夺目,闪闪发光。
“为什么不回家?还穿成这样?”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俊脸在光照下更为憔悴,眼圈乌黑。
“我不想回那个家了!我累了。”我说这句话的重音都咬在“那个家”三个字上。
他身型一僵,他很清楚我有多么讨厌这个家。
突然,他扶住我的肩:“我知道,这两年,你为了迁就我妈,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你再等等。不用太久,就这两天。我们就不用再过那么压抑的日子了!”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还有机会等吗?
我不想再等了……
我疲惫地闭上眼:“我们离婚吧!”
他抬头,错愕地盯着我,哑声问:“为什么?”
我麻木的笑:“我累了,我不爱你了!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吗?我喜欢那种小哥类型的。”
“我不相信,你骗我。”他摇头,作势抱住我。
凉风拂过间,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毫无预兆地钻进了我的鼻子,想起他早上还拥抱过别的女人。我突然犯起了恶心,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他后退踉跄了几步站定,撇着嘴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像一只被我抛弃、惊慌无措的小猫。身上的活气尽数消逝,只剩下无尽的颓丧。
“今晚我会去段林那里住一晚,明天一起去民政局吧!”
我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不敢回头。我怕看到他悲痛的模样,我怕会忍不住原谅他,我怕会再一次的重蹈覆辙……
6
蔚蓝的天空,排成人字形的候鸟肆意地展翅飞过,他们即将奔赴遥远的南方,那勇猛的洒脱劲儿无不昭显着对这片土地的毫无留恋。
我收回视线,低头看了手里捏着的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也是时候给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做个终结了……
手机突然收到张靖发来的短信。
“来✘✘小区一趟,6单元。”
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我现在也没兴趣管他。离婚协议要正式生效得让他签字才行。
我无奈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半个小时后,好心的司机师傅驶进了小区,在一栋巍峨气派的高楼停下。
我下了车,踏上红砖铺的小径,两旁是绿中冒红的红叶石楠球,它在秋风气爽的一片凄黄中格外醒目。路边是比我高一个头的小树,像是刚种没多久,支撑树干的三角架还没来得及撤去。各种细枝末节都显示出着这小区开盘绝对不超过半年。
“你来了。”
我转过身。
阳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一张俊秀苍白的脸上洋溢着温醇调皮的笑。
我把离婚协议递过去:“我是来找你签字的。”
他敛收了笑容,道:“我还没同意呢。”
“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就算要离,也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我苦笑:“你……不需要瞒我了。昨天上午,我看到了你和那个女人,你们抱在一起……”
他一愣,眼珠转动,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阵白一阵青。
估计他也没想到出轨时会被我碰到吧?现在被我挑出来,连最基本的公关应对策略都来不及准备。
“就这事?”他恢复脸色后,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作声,难道出轨不算事?
他眯眼看着我,苦笑,一副不知道拿我该怎么办的模样。
阳光在他精致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知了的叫声在燥热的空气里此起彼伏。他许久未说话,摸着下巴沉思。
我正欲打破这沉静。
他突然抬头看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插兜,悠闲道:“你说要离婚?那好。我们结婚时,曾在大海边发过誓言,在流星下许过愿望,还在菩萨前磕头求过子。如果离婚了,是不是应该去找大海解除誓言,找回流星改掉愿望,最后在菩萨面前祈祷忏悔呢,如果不去做的话,那离婚之后以前许过的愿和发过的誓言又都灵验了怎么办呢?”
顿了顿,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道:“我们结婚时需要三媒六娉,亲友祝福。那离婚是不是也应经由三亲六审,层层审核才能通过呢?毕竟我觉得离婚这么一件大事也需要仪式感的!不然这个婚离的实在不妥。”
他勾起一抹坏笑,突然欺身向我靠近:“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不自觉后退,没走两步却被他重重地抵在墙上,气息笼罩,他手撑着墙,轻易地困住了我。
我挣扎不出,吼道:“你……混蛋!放开我!”
话是喊出来,可是总感觉吼的没底气。
他耍无赖:“抱歉,放开你?我做不到!”
“你……!”
他笑了一下:“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跟我去见一个人、看一样东西,你把眼睛闭上,我带着你走。”
我迟疑道:“看……什么东西?”
他认真道:“如果看完了,最后你还要跟我离婚,那我无话可说。”
罢了,看看就看看吧,他出轨是事实,纵使把奇珍异石献给我,也不能让我回心转意了。
我闭上眼睛,把手伸给他,任由他牵着我走。
我的眼睛看不见,能感受到的就是他掌心的温暖、熟悉的呼气声、还有萦绕在鼻尖的他身上独有的清草香气。
或许就算眼睛真的看不见了,我想我也能在一万个人当中认出唯一的他。
7
突然一阵开锁声响起。
“可以睁开了。”
我受到了指令一般,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场景让人惊艳。
这是一间现代简约风的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灰白色长方茶几,朝北面是光滑的投影墙,投影墙对面是一张精致的军绿色软皮沙发。周末赖在沙发上看电影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脚下的灰黑大理石地板晶光透亮,这屋子的采光极好,因为它有可以隔空赏景的阳台,阳台上的水蓝色窗帘拉开了一半,竹藤躺椅和小桌子暴露在烈日下。可以想象夕阳西下时,舒适地蜷在躺椅上,手捧一杯咖啡,身体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下,内心感悟着美好绮丽的一天……
“这是?这个房子也太漂亮了吧!”
我惊叹!房子的设计、布置与我梦想的未来家居简直是如出一辙。
我差点就要跳起来尖叫!并呈大字型扑上那软绵绵的沙发。
“只要你喜欢,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他心满意足地笑,并递给我一份A4大小的文件。
我接过,首页是几个大字,《商品房买卖合同》。
翻开,第一页,我和他的名字跃然纸上。
买受人:张靖,共有人:余音。
我的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我承认这一刻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名字如果出现在获奖名单上,就是惊喜;如果出现在欠条上,就是惊吓了。
而我是前者,比惊喜更高一个阶级,震惊!
我的眼泪绷不住了,泪水决堤了般往外涌,我试图堵住眼泪,但于事无补。
见我满面泪痕,他惊慌:“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这个房子的装修布置你不喜欢啊?哪个不满意你告诉我啊?可以改的!”
也真是怪,人家买房后是欣喜若狂,而我买房后是嚎啕大哭。
他环顾四周,想试图找出原因:“是地板的颜色?还是投影机的品牌?还是不喜欢那个藤椅?”
我猛摇头,哽咽地说不上话。
我在心里这样呐喊着,不是,不是,都不是,而是我想如果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该多好啊!
8
怎么了这是?”
我噤了哭声,朝门外那不速之客望去。敞开的门框处立着一个女人,一张小麦肤色的脸,大波浪卷妖媚地垂在肩侧,穿的是宝蓝色制服,规规矩矩的职业装束却偏生出一股野性之美。
怎么是她?
昨天,靠在我老公怀里的女人。
我不用看她的脸,光从她的装束和身段,就敢百分百确定就是她。她和张靖深情相拥的画面可是深深烙在我脑子里的,挥不去的。
我还来不及反应。
却见她搂了一捆文件,大大方方地进门了。
她下一秒说出来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她热情道:“你就是余音吧?我是张靖的表姐,张林!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之前听张靖提起过你很多次。”
她说完后伸出了一只友谊之手。
但这个消息让我的脑子炸成了浆糊,我僵在原地。
半晌,我迟钝道:“表……表姐?”
女人的性格十分爽朗,她没顾及我的失礼,应了一声,“嗯!弟妹”。
便哈哈大笑,熟络的和张靖攀谈起来。
我被摒弃一旁,内心像是刚被浪潮席卷过的海面,先前受过的委屈、创伤在真相揭晓的一刻又瞬间化为了乌有,虽伤痛已过,但记忆还在。
不知什么时候女人走了。貌似是还结了一些工程尾款。
屋子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他轻捏我的脸:“发什么呆?”
“你怎么会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表姐?”我回神,道出了心中的存疑。
他轻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俩刚认识时,我跟你提过的嫁到国外的一个表姐。”
“我记得。”我点点头,依稀记得婆婆也随口提过。
他叹了口气:“这不今年就离婚了,那个外国佬使了一些手段,让表姐净身出户了。她无奈只能回国了,在一家装修公司上班。自家亲戚,有困难需关照。所以我把原稿样图给她,请她来装修了。可不,昨天她看到我在屋子里清理建筑垃圾,她居然感动了,还抱着我哭了好半天呢,说她怎么就遇上渣男了。”
我听完有些唏嘘不已,婚姻真的是场赌注,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山穷水尽。
张靖突然凑了过来,一把环住我的腰,把我禁锢在他怀里,因为身高差,他的下巴刚好抵着我的额头。
我任由他抱着我,他继续说道:“结果刚好就是那么的不凑巧,表姐靠在我怀里啜泣的时候刚好被你这个小笨蛋看见了,造成了误会。后来你打电话给我,我怕还没准备好的惊喜被你发现了,就想先暂时隐瞒房子的事,所以才骗你在公司上班的。”
说完他的脸耷拉下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姿态颇像一只温顺的蝴蝶犬正等着我去抚顺他的毛。
“如果你早告诉我,我是不是不用白白伤心那么久,你混蛋,让我流那么多眼泪!”我捞起小拳头往他身上打。
他把我抱的更紧了,轻笑出声,任由我把拳头挥舞在他身上。
“你跟我结婚后,为了我默默的忍受了很多委屈。可我没什么能给你的,我能创造的就是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女主人了,想睡就睡,该吃就吃,家务不想干,就不干,我来干,没人干涉你。以后这里不会有难熬的婆媳关系,我妈有我爸,我有你,刚刚好!”他说完,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你对我这么好。”顿了顿,“噢,对了,其实昨天在酒吧门口我说喜欢那个人是骗你的!我跟他没什么,我也不喜欢他!”
他低下头:“我相信!我一直相信你。”
抬手勾起我的下巴,问,“那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会不会选择相信我?”
他的眼睛柔情似火,有爱、有火、有欲,像是要把我融进他的生命里。
我抬起头认真看他:“会的,会相信你!会像相信信仰,相信正义,相信权威一样去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