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啊,人都是容易慵懶的。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著自己要幹嘛要幹嘛,明天該怎麽做,計劃要怎麼實行。然後第二天起來,好像和設想中的差的有點遠,甚至是四不像。
很多時候呢,一股腦上來,想起了一本書裏面的一個邏輯很有趣,按著書上的邏輯想了很長很長的一段,卻好像寫不明白。到下筆的時候,“誒這個邏輯不對吧”、“怎麼越說越不通”……到後面想法就不了了之了。
有時候呢,戰略部署得太長,變故也隨著來的太多,往往原定的計劃就偏離了它該有的方向,走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
有時候我在想,立flag那麽爽快,要實行起來卻那麽難的時候,便一陣陣地打退堂鼓,後來用欺騙說服自己,原諒自己的放棄,其實後面想想,立flag的時候,似乎我沒有考慮到這個過程中的困難,沒有準備好一顆鐵一般的心抵抗。
正所謂一個人一個品性,有時候明知自己的品性不好,冷漠理智過頭,試圖分裂出另外一個截然相反的品性來面對朋友的時候,前期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到了後期,假的那個品性由於不被自己接納,漸漸地那個品性該有的進一步表現表漸漸沒有表現出來,便開始瞞不住身邊的人,也漸漸地失去關注度。
我這樣的品性本就不是屬於萬人迷,不會受人群擁,也不容易被人感染。有人曾恥笑過,面癱,冷漠臉,雖然並非我本意,但若是要讓我改過來,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可能,畢竟這樣的面目也有十幾年了。
為此我也一度埋怨自己,討厭自己這番面目。為何我就不能是活潑一些?愛笑一些?或者說心情愉悅一些?所以就有了前面所說的那樣,分裂出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品性,後來結果也還是和原來冷漠寡言的結果一樣,得不到長久的簇擁和歡迎。
發現真相那時,說不崩潰,其實都是假的。在我還是活潑性格之時,雖是朋友廣佈,但歡笑過後的寂靜,這歡騰的氛圍,相比一直以來都是清幽的環境,這寂靜更加可怕,宛如放大了一百倍那樣,你嚐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的同時,也經歷了從未有過的失落和悲涼。逐漸明白,我的內心一種叫做承受落差的內質。
這落差和悲涼里,包括外人對你設定的剛強不入的人物形象,包括許多人默認你的無所謂,無視你的悲傷,認為你永遠會在身邊的同時,也不會好好珍惜自己的付出和等待。
這般對待,在我冷清本性時,是不會出現的。朋友少而精,交往清而淡,氛圍冷清而平淡。這便是十幾年以來的日常。
十分喜歡《陋室銘》中的一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說的如此甚好。為什麼還是要分裂出另外一個性格,我想,可能是厭倦,也可能是年輕,因為年輕所以想要嘗試很多很多東西。只有嘗試過,纔會懂得各位合適,何為珍貴。
既已經知道何為合適,今日起,表示要順從自己的內心,既然無論如何都會受到非議,那受得讓自己舒服一些也罷。全是苦中求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