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想从哪里开始

图片发自简书App

刚刚看完一本书,马克.李维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男主遇刺,醒来时发现回到了两个多月前。于是他开始寻找凶手,想避免悲剧发生。整部书读起来有一种看电影的既视感,让人忍不住一口气读完。

不过,今天我不是来荐书的,当然,书还是值得一看的,畅销书作家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我只想回忆那些生命中曾经遗憾的过往,如果没有这些遗憾该多好。

“多少人曾梦想着能够从头来过,在他们快失去一切时将生活归零。”夏洛(电影《夏洛特烦恼》)回到高中时代时内心是狂喜的,因为他可以重新追求他的女神。如果某天一觉醒来,我也回到了高中时代,我想我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三角函数胡克定律化学元素周期表余秋雨散文的阅读理解,我全忘了。我能做的,大概只有找个帅哥谈一场当年没谈过的恋爱吧。哪位帅哥,或者自认是帅哥的,一起回去谈谈好么?

五六岁的时候,我是个常常被家人说“丑”的丫头。至于到底有多丑,因为没有留存的照片,现在也无从知晓。其实当年叔叔用他的黑白相机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我留着齐齐的学生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有时还会歪着脑袋,吐着舌头。爸爸妈妈总说“丑”,连带着哥哥姐姐看到照片也总说“丑”。以至于我从来不愿意翻看相册,也不愿意细看照片里的自己。后来,一个冬日的午后,妈妈说,这些照片不要了吧。于是一张一张扔进了炉火中。我没有阻止,甚至于心中有一点小窃喜,终于不会有人再指着照片说:“你看你那丑样。”若干年后,我做了母亲,孩子歪脑袋吐舌头的照片,我觉得很可爱。我时常想起那个暖暖的冬日午后,炉膛里蹿起的火苗忽上忽下,映照得妈妈的脸忽明忽暗。好想回到那一天,抢救回那些照片,然后当成珍宝保存到今天。

初中时有幸被选到数学课外班,每周末补课。刚开始我并不能理解数学的精妙之处,很多问题听不懂。老师问我哪里不会,我不敢说,怕提出的问题在老师看来太幼稚而遭到嘲笑。那一代的父母和师长无条件信奉“批评使人进步”,对赞美吝啬到了极致。偏偏我是个敏感的孩子,批评非但没让我进步,反倒一步步瓦解着我的自信心。我忘不了那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我咬着铅笔头,尴尬到无地自容。如果一切重来,我一定大声说出自己的疑问,即使受到嘲笑又如何?总好过这样的尴尬。

很多年来,我对自己俭省到近乎苛刻。在南京读书时,出门坐公交车,空调车两元,普通车一元。为了节省一元钱,我宁愿多等半个小时。以前回父母家,家里离车站较远,打车舍不得,带着孩子行李又多,不方便公交地铁的折腾,于是决定开车到中间的一个免费停车场,再从停车场打车去车站。到了那个停车场,发现太早了人家还没开门,于是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以至于差点没赶上火车。思想上信奉“一寸光阴一寸金”,但行动上却把时间当成最不值钱的东西。如今,想起当初的这些做法就觉得好笑。艳阳时节又蹉跎,迟暮光阴复若何。如果可以重来,再不可虚度了青春。

十年前来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本专业的技术岗,一个是专业相关的专利岗。我选了技术岗,因为——钱多。几年前,想换个工种,一个创业公司请我去做需求,后来我因为家庭原因放弃。这些年“这行就是青春饭”的说法少了,但是前不久听闻某知名公司逐渐劝退34岁以上员工,忽然意识到,达摩克里斯之剑一直都在,只是我误以为努力做好了剑就不会落下。可以再选择一次么?让我回到20几岁的光景,选择一次不一样的职……喔漏,不对不对,像我这样被房价森森桑害的80后,选什么职业,应该是选“置业”才对。如果能够回到十年前,五年前……不贪心,一年前也行,买房买房买房,只要买了房,什么职业都OK。“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嗯,味道有点苦,辛苦的苦,心苦的苦。

废话说完了,重新说书。不是单田芳刘兰芳的说书,是说马克.李维的书——《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这本书将近1/2,一直在描述男主安德鲁重逢初恋女友瓦莱丽并重拾爱情的故事。婚前一周,他发现自己对酒吧里遇见的一个美丽女子一见钟情。勉强支撑到婚礼结束,他告诉了妻子瓦莱丽实情,然后离开了他们共同生活的家。又过了一周,就在他意识到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虚幻,想要挽回瓦莱丽时,遇刺了。等再次恢复意识,发现时间回到遇刺前两个多月。接下来的1/2,他开始寻找真正的杀手。书中有两个相关的历史背景信息,一个是涉嫌买卖婴儿的跨国收养弃婴案,一个是阿根廷军事独裁统治时期的残害左翼人士案。两个案件由男主的记者身份引出,也因此使得寻找凶手的过程更加扑朔迷离。后半部的风格和前半部完全不同,却衔接的自然流畅。当我以为最后就要真相大白时,忽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重来一次的生活,究竟是安德鲁生命最后的回光返照,还是真实的存在,竟然让安德鲁,也让读者无从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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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借用书中的一句话:“生活并非现代的机器,只须按下按钮就可以将选中的部分再重演一次。没有任何退回到过去的可能。”既如此,放眼未来,珍惜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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