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艾米•里奇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切都太沉重了,除了灵魂。只要你能抓紧自己的灵魂,弯个腰也没什么。
我也曾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忍没什么。
但,当我第四次,发现自己的口红被人偷去时,便再也无法忍耐了。
我们宿舍一共四个人,睡在我上铺的姑娘叫小霞,她来自北方一个很小的城市,听说那里都没有欧莱雅的专柜,更没有迪奥与雅诗兰黛的专柜。
是个穷山恶水,鸟不拉屎的小镇。
小霞自从来到我们宿舍,便没有买过化妆品,总是笑嘻嘻的跟大家借用,因都是同学,我们便也慷慨一些。
谁曾想,小霞用着我们的化妆品并不满足,竟然还趁着我出去和男友约会的功夫,把我的口红都偷去了。
如果不是有一次我去闲鱼打算买个二手的平板,也不会发现小霞把我用过一次的口红挂到网上卖。
我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她搬离我们宿舍,但失去的口红已经追不回来了。
我把这件事说给闺蜜听,她说,要是我就让她赔钱,还要把她的事告诉别人,让她以后在学校抬不起头。
我又告诉另一个女同学,她说,这种室友一开始你们就不该惯她,不管谁的化妆品都是花钱买的,一次次纵容,她当然胆子就无法无天了。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进了一间小公司当文员,却没想到,第一天入职,我的顶头上司竟然就是小霞。
现在的小霞和以前那个单眼皮,雀斑脸,小个子的女孩判若俩人。
她似乎忘记了上学时我们之间不愉快的事。还邀请我参加公司的迎新晚会。
那天晚上,我戴着舞会面具忘情的扭腰,旋转,小霞端着一杯红酒过来请我喝,我喝完以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然后到了偏僻的公园,我被扔下了车。
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我听到小霞咬牙说:“当年要不是你把我偷口红的事传了出去,我也不会在学校抬不起头,然后主动休学!”
我大口喘着气,“不,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小霞根本不听,她上前扯开我的深V裙领口,用力扯破,拍了几张我的狼狈照后,踩着高跟鞋,飞快的离去。
那天晚上,我一瘸一拐的走回家。
公园的鹅卵石小路上,我赤着脚咬牙走过,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之后我从那家公司辞职,但小霞对我造成的伤害,总是让我在辗转难眠的夜里,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我早知道,她会这样疯狂的报复我,当年她偷走我那么多支口红我就应该直接报警,绝不姑息。
前几天跟笔友小茜聊天,小茜对我说,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小茜说,昨天我去取快递,蹲下来在箱子里翻找,还没取到,快递店的老板娘便回头呵斥我,她说,你乱摸啥?
我说,我找我的快递。
她说,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顿时感觉有些脸红,心想,她这是把我当贼呢。
于是我找到了快递,便打算离开,没想到她不依不饶地又来了一句,记住,以后别乱摸这些东西。
我登时脾气就上来了,但我嘴里骂了几句后,那老板娘就走过来了,她说你骂谁傻帽呢。
我说谁傻帽我骂谁!
之后那老板娘就揪着我的衣服不放手了,还嚷嚷着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的“恶行。”
听了小茜的故事,我扑哧一笑,心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被人欺负,而作恶的人总是理直气壮。
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知乎看到的一则新闻,一名女子在半夜回家的途中被一男子拖住暴打,打到脸部软组织挫伤。
我在想,黑暗,暴力,与恶意离我们这么近。
而这些事情远远不是一则新闻这么简单,每个偶然事件的背后都有着必然因素。
因为我们身处在一个开放式的社会,这里看似男女平等,但似乎每次女孩遭遇不幸时,大家都会怪她那么晚还要出门,怪她穿那么少,会被强奸犯盯上。
但大家从没有想过,那些罪犯为什么那么猖狂?
因为从没有人去好好约束男人的行为,很多男人喜欢物化女性,轻视女性。
家长从小都没有告诉男孩要尊重女性,就像谈恋爱这事一样,家长们总是放手让男孩去谈,一概不管,但从没有教过男孩要对女友负责。
耶鲁大学苏必德说过,“今天,你可能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容易知道反对什么,也比任何时代都更难以说出你追求什么。”
我想说,我反对恶意,我追求真善美。
每个人生来都是混沌的,在世俗礼教的规则下井然有序的生活着。
但总有一些人,就像蛮横的野兽似的,总要把爪牙伸向善良的人。
我们总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但带来的后果却总让人绝望。
因为除了你自己,谁也无法在关键时刻帮到你。
所以,我希望女孩子外出一定要时刻警惕,因为出了事,没人帮你受罪。
我也希望,有人当着你的面恶言相向时,先不要急着跟她吵,先冷静下来,总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
我更希望,女孩儿趁着年轻不要急着嫁人,当你有能力自给自足了,不管以后世事如何变幻,总还是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