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匆匆完成了一幅画稿,看着还未干的水印淡淡的在纸面上晕染开来,紫色和蓝色交织在一起,还碰到旁边的黄,想笑,嘲讽的笑,如果,当年教我画画的老师看到我画画现在是这个水平一定会气晕过去吧?嗯。
最近,很少笑,眉头一直没有意识的皱巴在一起,本来就丑的脸,更丑了,素面朝天,吃很多垃圾食品,从未准时吃饭,也不吃饭,准点凌晨两点半睡觉,是的,准点,凌晨两点半,任意让痘痘在脸上跑,我就这样肆意的透支着自己,反正,似乎也就只能这样了。
很少见到有女生活的像我这么糙。
我的人生好像从毕业开始就画上了休止符一样,我一直傲慢的拒绝着成长,15年6月毕业到现在,表面上熟络很快,半分钟就熟的人,其实抵制每一个人走到自己圈子里,我的圈子本就窄,好像在我这,学校认识的朋友们就已经塞的满满当当,其他,都也不算什么朋友了。
我好像还是一直守着最初的样子,固步自封,时间长了,才发现所有人都在走,而我已经落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甚至,我有时候会觉得我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
之前一直喜欢每一段时间开始写文章让自己沉静下来,回下头,看看这一路走过来的路程,再后来,很多事情成了自己知道的感情,也没什么可说,也没什么需要别人去知道的了,甚至,再也不回头,不,是不敢回头。
情绪理不开,就丢在时间的大缸里,浸泡久了,就缠绕在一起,我性子这么急,怎么解得开。
有时我在想,是不是二十一二三那几年用力过猛,青春燃烧的太厉害,现在殆尽了,所以也就放任自己颓了,毕竟我确实不是什么党领导下的好少年,我没有入过党,顶多进过少先队。
很多曾经很喜欢的事情没有谈不上现在还喜不喜欢只是忘了,连带感觉。
时间,成长,真的是个很残忍的东西,残忍到刻薄。
当时间轴开始接近二十四岁的时候,潜意识里也就开始越来越害怕。
两年前,我还是二十岁的时候,常常幻想我二十四的样子,偶尔投稿,写自己想写的文章,坚持着一日一画,会一门喜欢的小语种,去首尔,去龙俊亨的母校,忘了J先生,有新的爱人,偶尔去看龙俊亨,做着喜欢的设计,现在,在回头看,很多都在坚持,也有很多,似乎很多都发生了变故,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的呀,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不是从我固执的再一次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一切就都注定了它的不对?
一直觉得二十四岁是一个门坎,一个踏过去你就必须要成熟,不能打着青春无敌的幌子肆意张狂。
二十四岁之前,头发染各种各样自己喜欢的颜色,去想去的地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流浪,撕心裂肺的喜欢一个人,大街上见到好看的男生直接要联系方式,喜欢的人就告白,去看喜欢了十一年的光良,在光良演唱会上哭成傻子,听他站在我面试说,谢谢你喜欢我,去见龙俊亨,那个我最爱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浅浅微笑说,你好。
是啊,二十岁之前,想见的人都见到了,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该哭的都哭过了,二十四岁之前漫不经心,可是,二十四岁之后呢?
最怕,哪天陌生的人熟人,问你是否有男友?问你是否安稳?问你年薪多少?问你是否再有一两年你应该成为娃娃她妈?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干,我想成为很好的设计师,我想去韩国,说着一口流利的韩语,我想学好陶笛,我想还没看过的民国书籍翻完,我想正儿八经做好一个小电台,我想远离渣渣成为大角虫,至于爱情?还是那句,除了他,其他是谁都没关系。
那一天,直到现在那是我唯一看过的一次日出,也是最好看的一次。
你一定会结婚吧?一定会在我之前吧?真好也真不好。祝你幸福,也祝你……唉,何必了,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