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我五岁。听说你这个九十五岁的人还天天上班。这令我十分佩服。我五年前开始写一部自传体的小说。在故乡的十二年生活,约八十万字。最近已经出版,共三册。”
这是黄永玉写给意大利好友皮耶罗信中的话,皮耶罗,一位终生研究微生物的科学家,95岁了还天天上班。黄永玉,80多岁,画画之余还有小说出版。他们为什么不觉得自己老了,为什么活得那么生动,那么充满活力?
上个月,我到美群的工作室茶聚,她说,近期将举办她的个人陶艺展,展出近几年的新品,许多是在美国、澳洲、韩国讲学时时的创作,富有现代元素。美群是我江苏省工艺美术大师,近六十岁了,艺术创作依然强盛,新品叠出。
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辈子,这样的人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黄永玉、皮耶罗就是这样的人,而我们大多数人活到老也没能找到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一辈子只为谋生而已,碌碌无为,一事无成。画画是黄永玉的定海神针,不管人生的风浪多大,只要拿来起画笔,他就是那个纯真的少年。他那幅自画像“我九十岁啦”光头上几根白毛,两只睐成缝的双眼,一张笑裂到耳朵的大嘴,双手向上长开,双脚向前伸开,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这样一位乐观、豁达的黄老头,耳顺之年去巴黎、佛罗伦萨旅行,用艺术家的眼光去看这些地方的风土人情,用作家的笔调写下他的所感所思,他写自己每天背着二十多斤重的画箱街头写生,饿了渴了坐在路边吃点随身带的面包,喝几口凉水,一画就是十个小时以上。他写住在翡冷翠的半个夏天,一个秋天,半个冬天,完成了了40幅画,8件雕塑,还有一些零星的画作。他写和人的交往的趣事和憾事。读这本书,你会哈哈大笑,会会心一笑,会脸红,会流泪,会沉思,会让你觉得,噢!原来游记可以写得这样生动,生活可以过得这样有趣味。
我曾到过塞纳河,也曾到过翡冷翠,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这本书,看看黄永玉笔下的她们,具有怎样与众不同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