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春风十里不如你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题记

          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该相信的时候没有诺言。没有人会让你流泪,因为值得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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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曲终人散,体会过时过境迁,向往过一世繁华,却终也难抵过那柔情万千,可这所谓的柔情款款虽令人向往,但最后也终会沦为这浮世尘嚣中的大漠烟沙。皎月当空,独自站在这孤月之下,举杯独酌,无意圆缺,只为消愁。寒夜独酌空不见,对月轻诉我思忧。既然结束了,就没什么可怀念的了。也许,这就是注定的旅途吧,充斥着世俗的情意,无从更改,到彼岸才算结束。既注定曲终人散,再折磨自己,只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何必?今生今世的遇见,在来世恐怕也依旧是无法磨灭的牵绊,负了天下也罢,忘了过去也罢,都躲不过繁华散尽,化为浮沙的下场。也许你有过这种想法,今生今世的儿女情长,成为了你行走江湖最大的阻碍。朦胧月,皎洁无暇,霜风寒乌云静,心悄然破碎。曾飘扬在风中的柳絮还漂浮不定吗?也许,还会在不注意时零散在那苍空之下吧。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那个人,那么也不至于你现在落魄得体无完肤,也不至于要将彼此相忘于江湖。如今,已记不起当时的模样,荒草遍野,寒风萧瑟,零散的记忆已不再完整。比起你,镜子无疑是简单的,至少不会藏着数不清的秘密。你可曾想过,那天TA打来电话略带抱歉的关心着你,有几分是真心?既然选择了转身离开,选择了不再纠缠,那么这个不完整的故事就到此结束,故事的结尾不需要谁来补全。既然遇见,就希望彼此不后悔,在过去的时间里也真正快乐过,曾经零零碎碎的故事片段也努力拼合在一起,形成彼此人生故事的一部分,希望彼此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不要辜负当初相遇,都不要辜负年少时惊艳的时光,也不要辜负细水长流后温柔了的岁月。

              直到有一天,某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要从你身边离开,你才真正体会到痛极时孤立无援的孤寂。形同陌路两相忘,思卿不见,何苦空自愁。一场梦,一世繁华,梦碎繁华尽,不过过眼云烟。既转身离开,就要做好用一辈子去忘记的准备,至于“谁放了谁的手,谁比谁更难受”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有一方选择了放手,那么你何苦要死死地拽着,折磨自己,将许多不必要的痛苦安装在自己身上呢?一句话说得好“许多情感都像乘法运算一样,只要有一方为零,结果就为零”。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说过:“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就不会有悲痛的来袭。”同样的道理,若能避开当初年少时遇见TA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曲终人散的来袭。你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是因为你经历了许多短暂的痛苦后,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也许,这次放手后,你们都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呢?也许,有些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有的时候,兜兜转转的绕了一大圈,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想过一阵子之后,会发现,世间万物都还没有TA的好。世间皆是草木,唯有最初遇到的人是青山。春风十里,世间浮华,全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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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东野圭吾的白夜行里高宫诚跌宕起伏的感情经历一样,总有一阵子对自己对雪穗和千都留两人产生的感情产生怀疑,他很迷惘。既然两星期后就要和雪穗举行婚礼,可到现在才来对千都留念念不忘,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他和筱冢商量后,决定在婚礼前一天晚上到千都留投宿的酒店向她表白,表明自己的心意。可到了品川后,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已经有人打电话来说要取消千都留预订的房间,并且是一位男士。诚顿时楞住了,但有一点在他的脑子里很明白,就是继续在这里等下去,是毫无意义的。他转身,搭乘了出租车离开品川,心中泛起的波澜却久久不能平息。他觉得千都留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可现在,取消准备投宿的酒店,这种几乎不可能的意外,却出现在诚的面前。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擦去额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才发现那块手帕是千都留送给他的。读大四的时候,诚认识了雪穗,她在新生中显得特别的耀眼,因为她的脸蛋漂亮得足以做明星,气质也和普通人与众不同,她有一种异常优雅的气质。如果明天顺顺利利地按婚宴的进程举行,那么一切都会很圆满,雪穗又很温柔体贴,可以将婚后的生活打理得很好,朋友来访也会称赞上几句,羡慕他有这样一个漂亮还温柔的妻子。可当他走上职场,却在公司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她是公司的派遣人员,和诚在工作上有过接触。她是一个有着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气息的女孩,诚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心就被她夺走了。她,就是三泽千都留。一想到她的脸孔,高宫诚的心脏便加速跳动起来。在回成城的路上,诚一想到明天婚宴的程序,闭上了眼睛。他后悔,他认为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应该平白错过那么多表白的机会,不应该将这份深情一直埋藏在心底,蹉跎到今天,已致现在错过了她。

          婚后的生活里,一开始的两年半,雪穗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不管做什么都干净利落,而且成果无可挑剔。尤其是高超厨艺令他感动不已,无论是法国菜.意大利菜还是日式料理,她做出来的每一道菜都足以媲美专业厨师。原来,雪穗对自己无法将诚照顾得无微不至会流着泪反省,可当雪穗接触了股票,经营了精品店之后,她开始对夫妻之间的生活冷淡了,她好像疯了似的,拼命赚钱,在事业上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用心准备每一次晚餐,而是买了现成的回来,还叫诚随便吃。诚也感觉到雪穗的变化,也尝试过对雪穗发脾气,可雪穗总是在口头上反省过后,继续埋头工作.拼命赚钱。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雪穗一系列的变化,甚至对生活越来越漠不关心,诚对雪穗的感情逐渐变淡,也不像年少时那样100%了。两年前的那个日子又在他脑海里浮现。和雪穗结婚前一天的那个晚上,他待在某家酒店大厅,因为千都留理应在那里出现。然而她并没有出现,他不知道原因,只知道原来她不是他命运中的另一半。而雪穗偶然向他提起的高尔夫球课,却造就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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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好去看高尔夫球课的那天,雪穗店里突然发生了一点麻烦,她不得不去处理,只好让诚独自一人去看。而正好在这个无意间的巧合,当诚在浏览金属球杆,忽觉有人在看他。一双覆着长裤的女人的腿近在咫尺,那人似乎是面向他站着。他稍微把眼睛往上一抬,正好和她的双眸撞个正着。在他惊讶地喊出声千前,有一两秒钟的空白。在这一刹那间,他认出了这名女子,脑袋里想着她不该在这里,但又的确是她。是三泽千都留!的确是她。诚和千都留的相逢,又勾起了两人的回忆,彼此的脸孔,都在各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彼此都是地方想忘记却忘不掉的人。再次重逢,所有记忆全部复活,两人的旧情仍在,当初的爱苗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冲刷而熄灭。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感情,坚信自己不能再错过这次表白机会,不能再错过她。他一想到与三泽千都留重逢,身体就莫名发热,心条件就开始猛地加速。她的笑容在脑海中闪现,她的声音在耳内回荡。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如果告诉千都留他要报名上高尔夫球课,她会感到欣喜吗?以后每个星期都能见到她。光是这么想,他的心就像少年那般雀跃不已。今晚,他丝毫都没有拥抱妻子的念头。最后,诚下定决心和雪穗离婚,转而与千都留在一起。其实雪穗也没有真正爱过诚,她只是想利用诚与千都留,她察觉到诚的异样,便在诚的电话上安装了窃听器,知道诚的旧情仍在,便让亮司去阻碍。其实雪穗也应该感谢诚没有深爱她,因为如果有了这份感情,将会成为她事业路上的阻碍。

          离婚后,诚与千都留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雪穗后来也遇到了人生的另一半,诚的好友筱冢一成的表哥筱冢康晴,不管一成如何阻碍,不管康晴的女儿美佳如何讨厌她,如何排斥她,可她和康晴还是过上了圆满幸福的生活。因为诚的放手,使双方都过上了圆满的幸福生活,都与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在一起。也许,放手是一种解脱。不再像以前将就着过时那般内心折磨,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一张熟悉的脸孔挥之不去。而现在,她就在他眼前。所有受够了的折磨,也离他们而去,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最后,在最美好的岁月里重逢,TA,还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因为放手,才有了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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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幽深,霜风彻骨寒,洒满满地苍凉。今宵酒醉,杨柳岸,不见晓风残月,白纸素笺,咫尺更似天涯远。往日旧事依稀见,不可见的又是什么呢?

        星河洒落前尘,找不到的却孤独与沉沦,一人承受足以。今已不复年少,天凄凉,替代了岁月荒芜,地沦落,说不尽旧日沧桑。如果能重来,宁愿不曾相濡以沫,也不用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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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的心里住了一个人,孤独的世界多了一种色彩,安放在玻璃瓶里的渴望见到了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泡沫,只有指尖触碰到的才会心安。也可能只是一个塑造出的完美,可你却已身陷其中了。在你的世界里,TA是自远古遗落凡尘的琥珀,闪耀在无间,瑰丽、神秘。在TA的世界里,你可能只是飘散于时间里的尘埃,注定会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你是我患得患失的人,而我却是你可有可无的人。”也许时光的荏苒会改写TA的容颜,但独属于TA的灵魂里的魅力始终在岁月里熠熠生辉。TA住在了你的心里,也许是个影子,看似触之可及却遥不可望,只在指尖触碰时就瞬间荡然无存了。你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是因为你曾经经历过太多突如其来的失去。如果曾经没有那些猛烈的欢喜,也没有年少时的懵懂,也许现在你也不会过得这么糟,也不会至于现在这么孤独吧。如果没有当初的遇见,也许现在也不会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吧。也许当时你选择了自己一个承受,彼此的心里应该也不会永远存在着一条伤得极深.难以愈合的疤痕吧。

          其实许多人的故事也很像电影那样,刚开场是令人满怀期待的,每个画面都感觉新鲜,都能有新的惊喜,衔接着跌宕起伏的情节,既有默契,又有误解,沉默的时候会觉得空气都凝结了。不一样的是这些故事不能如人所愿,没有剧本、没有排练、没有重演,只有结局,就连这“结局”都没权利左右。在生活这场大戏里,最后的结局,永远是无法令人圆满的。想到这里,已经不会觉得难过了。静等着影院的灯重新亮起,提醒每个人自己故事到此为止,该离开了。傍晚的长街人影稀疏,急性子的时针已经超过七,向八冲去了。坐在空旷的公交车后排,茫然地望着街景,胡乱想着心事。回家后,想把弄脏的长裤和白鞋子都洗干净,有条不紊地忙完,看着挂好的长裤,却发现有些痕迹已经深深地印在那里了。就像手机里舍不得删的那些聊天记录,就像每天带在身上的那个TA送的钥匙扣。即使你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啊,但不经意间还会若有若无地嗅到一股TA仍存的气息。就算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却一直坚持着不肯换掉,那些关于“过去”的所有东西。执着的只是想让自己知道,那个人走了之后自己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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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如既往的沉寂着,就如这城一般,被孤寂、冷漠支配着。在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人的背影在灯火阑珊处显得更加清晰,坚定的脚步写下了诗行。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曾经?独自一人坐在海边的浅滩上,双脚赤裸着伸进海里,任波浪拍打沙滩,任海水冲刷双脚。恍惚间,已经忘记时钟转了多少圈了,自那人走后月周而复始地轮转了几次,不知道。已忘了有多少次梦回往昔,有多少次惊慌失措的惊醒,只知道这样的夜色,会让人忍不住回忆,回溯记忆中那些早已模糊的片段。心魂深处的执念缓解了“孤独”这一深夜的煎熬,无需呢喃,一切都未改变,已是不可或缺。旧日的记忆里充斥着过往的片段,与现实交错纵横,于破碎的回忆里挣扎着,寻求着过去的倔强,深拥着这多变的岁月。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如今心灵渐渐成熟的你,还记得年少的那个人,当年在梨花树下的那个约定吗?

          如果说所有的错误都需覆灭,那在这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不知情的人们错误的相遇是不是也是一种罪过呢?我不知道。至少现在这相遇只是流转于笔尖的淡淡思念,已勾勒不出记忆里的容颜。茫然揭开那结痂的旧痕也没有意义了,只是平添一道新伤罢了,也许那凄凄的回望中从未有过因果。不到最后没有谁会选择放弃,哪怕信念痛到失去一切,也不是谁都想学会从容的,这不是惧不惧怕风雨的问题。如果终点就是覆灭,哪怕是为了看到结局,也要竭尽此生的气力要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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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住回忆的不是倒带,人生都是匆忙的,匆匆到来,匆匆走过,看到结局就够了。

          旧历终有辗转到岁末的一刻,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时空苍茫,人影独双,蹉跎的往事会盘踞在心头,人生总会苍老,挡不住的匆忙。漫漫长夜,思绪杂乱,无奈回首,无助地翻开了回忆的相册,只叹寂夜如梦,思念再难束缚,也许孤独才是归宿。大概这就是人生,缘分也就是如此了,在极端中挣扎,充斥着得与失、喜与悲、梦与醒。倘若人世间是如此这般悲凉,那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在悲欢离合中挣扎,活在别人的眼光里?那又何苦要自作多情,苦苦挽回一些永远不可能重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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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孤独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孤独。

            春风十里 五十里 一百里,体测八百米 海底两万里,德芙巧克力 香草味八喜 可可布朗尼,榴莲菠萝蜜 芝士玉米粒 鸡汁土豆泥,黑椒牛里脊 黄焖辣子鸡 红烧排骨醋酱鱼,不如你 全都不如你,冰糖雪梨 梅菜扣肉饼 柠檬味雪碧 椒盐九肚鱼,白酒青啤安慕希 不如你。

                                              ——尾声

            我想要看春天的雨漫,也想要闻夏天的傍晚,我想拥抱秋天的落单,这些在冬里哑声呼喊,依稀看见乌云压过来轰隆隆,果然期待的事又落空,破碎的墙皮腐朽的树木空洞,里面的枯枝桠何时开上花,结果从黑暗里的时间里的指尖里成为,一年孤寡的笑嘻嘻的无聊的多一岁,生活不会再糟糕糟糕的只有人后悔,后悔没有...我想要唱东边的呢喃,也想要踩西边的海岸,我想靠近南边的温暖,这些在北边静静上船,从来 只为 一人 盛开,也从 只为 一人 垂败,经过的叶子路都比记忆还清楚,掘断的根茎,生硬到念不清,结果从白昼里的抚慰里的欲望里后退,一年可爱的流了泪的孤寂的多一岁,日落不会再逃跑,逃跑的只有美好,知不知道…

                                              ——后记

                      最懂你的陌生人 苏九宸.

                              2019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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