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晚上考验我:“一个身价千万的煤老板,和一个鸿鹄之志的穷小子,你选哪个?”
中年妇女想了解子女的婚姻观,真难为她,憋出了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选择题。
我边让我妈闪开别挡着我看电视,边摆弄着遥控器,“要是再没别的条件,我只能选煤老板。”
我妈大概从没料到工人家庭出身的我,会说出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一把关了电视。
“你别看电视了,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我妈义正言辞地告诉我,选对象要看发展潜力,个人能力,不能图人钱财,巴拉巴拉一堆。恨不得要把她当年叱咤情场的经验和教训,一滴不漏地全灌输给我。
我说:“妈,谁说的选煤老板就一定是图人钱财呢。”
“是谁告诉你,煤老板一定是吝啬万分,光着膀子满身横肉,扛着一麻袋钞票出现在车展上的那样呢。又是谁,让你这么确信那个鸿鹄之志的穷小子,会坦然接受贫困的现状但依然热爱生活的呢。在不知道啥是啥的情况下,我只能草草选个看上去比较‘行’的那个。”我边开电视边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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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反驳:“你的意思是说,大家都该去找煤老板。”
“在不明是非还必须选择的情况下,就选煤老板。在有了感情的情况下,选你爱的那个。这和煤老板还是穷小子无关。”
我妈自己进卧室看书了,她不想和我争了。
之前和一个南大的doctor谈了一阵子不痛不痒的恋爱,我在电话里告诉我妈,“他大我七岁。”
我妈“哎呦”一声,听得我一阵肚子疼。“大七岁?这可不行,都快赶上你爸了!”
我不顾我妈的阻拦,毅然决然地扑向doctor的怀抱。好像有了外界的阻拦,反倒让本来柔弱的情感围上了一堵厚厚的城墙。我爱他时,即便他比我多活一百岁,我也觉得他是孩子。
没到一个月,爸妈来南京看我。
doctor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扭扭捏捏了一个小时以后,终于红着脸坐在了我爸妈的饭局上。
我爸这人不善言谈,自顾自地夹菜。倒是doctor颤巍巍地拿起酒杯给我爸说,“大哥,我敬你一杯。”
瞬时,我把一块鱼肉噎在了嗓子口,上下动弹不得。
后来,也就自然而然地和doctor拜拜。
我妈悄悄给我说:“那个小伙子一点不像26岁,像16岁。说起话来不过脑子。”
我说:“不像16岁,像36岁,还叫我爸大哥呢。”
我妈总觉得,大我七岁就是成熟和稳重,再加之doctor的头衔,一定是《蜗居》里宋思明那样。
大概,我的doctor又该让我妈刷新三观了吧。
很久前,在一个海滩边一群朋友闲聊时,其中一人说:“最看不起自杀的人,有啥过不去啊。”
他这句话一脱口,海浪的呼啸声也好像猛烈了些。我后脊背一阵发凉。
“考不好就要自杀,欠了债就要自杀,这点抗压力都没有!”
我说:“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只是超出了他们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比如在农田里起早贪黑了一年的老伯丢了一万块钱,和拍个广告就千万的艺人丢了一万块钱,能一样?”
艺人说不定会因为萌蠢,然后误打误撞地挤了汪峰上了头条。而老伯或许在村头买了瓶老鼠药,挣扎着喝下去后,发现药是假的。
是谁教会你的,背负太多精神压力的人一时寻了短见,就是懦弱?
你永远不懂positive的背后,是曾经多少的迷惘和差点放弃。而negative里藏了他多少深深的热爱和不得所愿。
有太多被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也有太多被置于偏见的事情。
比如,女人就一定头发长见识短,北方的汉子一定威武雄壮,纯不纯洁直接和是否有性行为挂钩,名牌高校的学子必然是国之栋梁,到了适婚年龄就一定要结婚,农民们都淳朴善良,一切事情做不好,都是因为脸长得不好……
这些偏见像细菌一样,滋生在了每个人的表情上,眼神里,强奸着无数人。
用一个群体的印象来衡量一个人,是种不明智的行为。用自己固有的观念来衡量一件事,是种愚蠢的行为。
别让偏见蒙蔽人眼。(文/田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