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不知什么原因不停有水滴从窗外落下,凉在外的被套只好折叠着晒,中午好好的太阳却隐进云里躲起来。晚上收了夹生的被套还是套了棉絮,只好用体温烘干被套了。我不是很仔细的人,事情能将就就将就着。
下午打算到公园里摘些梅花。其实己经算不上公园,本来具有公园特色的厅孑,石桥,画朗,盆景都用大锁与院墙给围了起耒,再也没见游人进去过。院墙这边又有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树木,这院孑便是我说的公园了。除了树多,唯一的特色是院子的尽头有一面湖,湖水连通东湖,也连通着我原耒工作的地方,出太阳时,满盈盈的湖水似金子般在湖面闪闪发光。让人暂时忘切一天的疲惫和困惑。
正对大门是条水泥马路,每走一小截都要上一个台阶,走的人少。马路两边有花坛,花坛的外面又各有一条沿着院墙的小路,弯弯曲曲着。左边是条水泥路,右边是用小鹅暖石铺成的,耒公园锻炼的都走这条路。公园的梅树也栽在这条路旁。大梅树有二三十棵,有二三层楼高;小梅树有十几颗,一人多高。走不多远就有陈陈新香沁入鼻,抬头去寻,却不见梅花,只见不远处一片光秃秃的树,枯枝上挂满星星点点的黄叶,近到树下,方才辩出,光秃枝上的黄叶原是一朵一朵奶黄的玲珑的如铃铛似的梅花。只乃是“不识芦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忙打开早己备好的大黑袋一手拈枝,一手摘花。花差不多快开败了,近着的枝上也没有多少花,想必己被人摘去。只有够带花的枝Y摘些开得差不多的花瓣,见有含苞待放的花苞也会撇下枝丫,回去插瓶中。女儿见我摘得欢,过来凑热闹,但见我连花苞也摘,便不悦,说:这还没开,你舍得呀,都被你糟蹋光了。我本自认是爱花之人,被她这一说,倒真有些不舍,也许并不是真不舍吧,但也不再摘取花了。挎着成果挽着女儿顺道走到小路头,便是那湖,名西湖。湖很宽广,湖的对面有房,有树,有山阜,有桥,桥上有如玩具似的车在缓缓移动。湖里有鱼,湖上却没有渔船打鱼,湖边也没有人耒钓鱼,鸟也没见飞过。湖里的鱼是可以用鱼钩钓的,二十元可以钓一天,不买票的捉到要罚五千元。听说有人趁晚上下雨,过来偷钓,不巧那晚正好有人值班,给捉到了,真的就罚了偷钓人五千元。
沿湖边一路走过来,有个宽敞的空地,空地上有座半人高的鸵圆大石头,石头上有字,凑到石字旁便见有六个大字:此地严禁戏水。这西湖夏天是有很多少人过来玩水的,远近都有,脖上圈着泳圈过来,脱光衣服蹦进水中,会玩与不会玩都抓着游泳圈,在水中纳 凉。有远的,忘带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湖里是出过不少事的,湖水很深。正对字的方向是条坡度很堵的马路,这条路直通大门。我们没有走上去,继续.沿湖向前走,过石头小桥,路旁有个水塘,塘中央立座小厅子,顺着弯曲的拱桥路进到厅中,坐在厅凳上,享受冬日的阳光柔柔地照着,看,池中默绿的树木随水纹飘动,池面浮萍静静的聚散分离;听,岸边树木沙沙唱歌,时悦时静;林中小鸟欢快啼叫,时长时短。运气好时,与池中鱼儿探出的小脑袋互相点赞。有树有水的地方也就配得上公园这称呼吧。清晨偶尔会跑步,沿公园跑二圈也会来这儿再锻炼下,向着初升的太阳,伸伸胳膊,踢踢脚,扭动下腰,闭上眼晴双手在胸前合十站立几十分钟,进入到一个无我的世界中。再沿着湖走一截便要拐弯了,拐弯处有二条路,我们沿着靠墙那条路往前走。路,是泥土路,有点凹凸不平,女儿说这是刚扩修的吧,我点头。两边有刚栽的棕树,桂树,树下光光的泥土,无杂草,走了一会,不知脚下就变成了水泥。女儿道,妈这是条旧路吧。起初走着没觉得什么,女儿这一说,顿时忆起此小路原是小时经常来玩必经之路。“哦是的,这好像是妈像你这大,不,比你小多了,大概十三四岁吧,妈那时经常过来玩,就是走这条路,你看那厕所”,厕所是那种左右各开两门的老式厕所,砌厕所的红砖己脱了几层皮,感觉碰下砖灰就会刷刷往下骻。我又指着路旁的小屋道“原先这儿好象是门口”,拐个弯前边又见一个红砖屋孑,便又道,“好像不是那个是这个,这个才是公园门口”。女儿道“到底哪个呢?”是呢,到底哪个呢,两个都像,又都不像,终究是记不起来了。
出大门口时,有位阿姨正在扫地,我挎着大黑包,用腋下夹紧包口,与女儿逃也似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