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忧郁少年行(段誉篇)06

第六章  让我一次爱个够

                                    14.

    却说段誉在大理西城中学时,当时的班主任是一位老教师,年纪五十开外,取了个特别的名字:丘处机。但从他的动作言语来看,显然没有大史官司马迁笔下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大无畏精神,反而有点迂腐。

   丘处机是校内唯一的省特级教师,顶着一幅高深度的暗黑色的眼镜,平日里总是一身深灰色的装扮,有点像民国时的老学究。从王安石改革开放期间,便在高中任教,一直为下一代孕育出精力与知识。后来年纪稍大,甘心到西城中学教语文,王重阳校长更是高兴得眉开眼笑,在校内声望也高,不少人嘘寒问暖,日子过得舒心。

   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对成绩过于严重,毕竟80年代初的大学生在社会犹如大熊猫般受人尊重。丘处机执鞭几十年,一心想寻找接班人,将他一生的抱负付之后人,倒也培养了不少高才生,不时有在社会上取得地位的人回校看望他。

   郭靖经过两三年来课本教条教规的熏陶,已像皈依我佛如来般皈依我师丘处机,诚心诚意向他取经。丘处机一生为学术献身,一直未婚。对待郭靖有些过分关心,以致在段誉当时的班集体有时引起公愤。好在郭靖成绩一直稳居前三名,老师疼爱好学生已成为天经地义的事。丘处机有时不免对外人加上一句:“郭靖,他人诚实,待人有礼貌。”

  但过分的看重,使有些人不免眼红,段誉便是其中之一。

   那天周一回到教室,便给段誉带来一系列不堪入眼的试卷,其中还有一盏红灯肆意照亮他的前程,心想这可是进入西城中学以来最大的失误。

   俗话说:好头不如好尾。假使一开始便成绩斐然,但高考的一次砸了,你以前的努力大多付之东流,而随之时间的推移,越接近中考,高考的成绩便更象征着你的水平与能力。段誉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巨变,登时慌了。

   那时已是人间四月天,毕业生们迎接着两个月后中考的洗礼,段誉一见那些分数,暗道这下糟了,又看了郭靖几乎都是八、九十分的分数,他明白难免要受马列主义的教诲。

   丘处机一改往日疲倦,精神矍铄地上了讲台。段誉不知他是突然转变得快,还是根本就是这般。丘处机拂起袖子,接下来几句昂扬的话便肯定了段誉的预言:

   “同学们,这次考试,总体上大家都有提高。这次三个学校一起联考,20多个班,语文最高分是班上的郭靖,92分。”

   丘处机一番话说得噼里啪啦,班上的同学听到这喜讯,也觉为自己脸上争光,目光一齐扫向郭靖,也跟着鼓起掌来。

   丘处机举手凭空劈了一下,表示安静,继续补充道:“他这次作文能够按照议论文的三个要点,其一:文章立意深远,显示出作者较高的认识水平和文化素养。

   其二:本文结构严谨,脉络清新,首尾呼应,浑然天成。

   其三:文章旁征博引,材料丰富,文采斐然,不愧为上乘之作。我给大家念一下,以供大家参考。”

   段誉那时闷在座位里,朝郭靖望去,郭靖目不斜视,直观丘处机在唱他的独角戏,内心颇认为自己写作水平还见得人,却无论如何自己所写的爱情诗篇是无法形容能从一位传统的老教师嘴里说出。倘使有一天中土诗人徐志摩,琉球诗人席慕容的那些爱情诗能从一副正经的专家口中吟出,那不知要惊呆多少后起之秀。

   丘处机在讲台上逐渐提高嗓子,直到最后这个“啊”字高度达到最大时,段誉方从余震中醒悟过来,正襟危坐地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继续丘处机未讲完的试卷,不时有一两句熟悉不过的话重新萦绕耳旁。

   “这道题,郭靖同学是这样做的!”

“郭靖同学能够抓住文章的要旨,才能取得高分!”

   漫长的一节课过去,段誉顿时舒缓了一口长长的气,丘处机腋下夹着课本,正要走出教室,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脸过来,段誉刚抬起眼,与他目光相接,便下意识地移开。丘处机看在眼里,临走时不忘告诉郭靖一声,让段誉到他的房间一下。

   段誉当下硬下心,心想自幼以来已身经数十战,鼓励自己说一定不要轻易动真情,将训话从左边进,右边出。

                                15.

   路虽不远,段誉却觉得好是漫长。

   门是半掩着的,段誉先礼貌地叩门一下。丘处机早已在房间里侯着段誉,随即从里边传来“咳咳”两声,说了一声“进来。”

   段誉掀开门帘,把头伸了进去,见丘处机正坐在对面,仰起头望了他一眼,望得段誉心骨悚然,会意地点了点头。

   段誉诚心诚恳地叫了声“丘老师好!”便踌躇地迈出几步,等待丘处机的教诲。丘处机一团和气,笑容可亲地说了一句:“坐在那里吧。”

   丘处机的意思是让段誉坐在他办公室对面的橘红色的椅子上。

   段誉坐了下去,阳光直射进来。段誉看着眼花,不时地眨眼,丘处机好像发觉了什么,站起身去,一拉绿色的窗帘,挡住了光线,嘴里说着:“天气开始转热了。”

   段誉没吭声,见丘处机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放在一边,又坐下来。段誉定睛地看着丘处机的举动,心想过往在班里不受他重视,却也平静地过,如今却惶恐起来。

   当时丘处机离段誉的距离只有一百公分,也是那桌面的宽度。段誉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不是瞄了一眼,见丘处机一手搀着笔,手下搁着一份成绩单。段誉猛地发现自己的名字被红色笔圈上了。

   丘处机看了段誉一下,威严的眼光在段誉的脸上扫来瞄去,段誉微微觉得自己的双颊开始泛白。

   丘处机略加思索地低下眼,迟疑了一下,猛地抬眼瞅段誉一眼。

   段誉不敢喘气,只是紧抿着双唇。

   “段誉,你知道我让你来做什么?”丘处机欲擒故纵,仍一团和气地说。

   “我不清楚,丘老师。”段誉假装不知底细。只是低垂着头。

   “报告老师,(上天保佑)还可以,只是有时有点头晕。”段誉轻声说,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像极了警察在审问犯人般。

   “是不是读书太累了,天气又变得快。”丘处机温和地问。

   “还可以吧!”段誉有些迟疑地抬起头望了丘处机一眼。

   他也许是见段誉缓过气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段誉心里在打鼓:丘处机的一番举动,他以为气氛沉寂下去,抬头仔细端详了丘处机一眼。

   那张脸饱经风霜,但绝对不能用干枯来形容,反而相对有点红润,深黑色的四方镜骑在鼻梁上,显得更为深沉。几条淡淡的皱纹爬上高额,一双不大但深邃的双眼,旧色的发型,微微发觉有几条斑白的银发在耳旁滋生。

   “这次考试,觉得考得怎样?”口气已逐渐变得严厉起来了。

   “很差,我知道,丘老师。”段誉依旧唯唯诺诺地回答。

   “别的门科且搁下,单说语文吧,作文得了36分,还不差,但总分却只有六十几分?”

    段誉不敢说话,一副犯错的样子,正在接受惩罚。

   “六门主科,大多都只有六七十分,还有一科亮了红灯。”

   “我知道,老师。”段誉将座位挪了挪,搪塞出一句,“这次考试比较难。”

    两人一阵沉默。

   “郭靖和你是同村的吗?”丘处机忽然转过话题。

   “老师,是,不过比较远。”段誉唯唯应着。

   “好,好,不过,你们同一个宿舍,你怎么不多问问他,像这次,他的总分位居全班第二,而你呢?倒数第五。”

    段誉一听,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这样的分数,重点高中是没多大指望,顶多进入一普通高中。”他一句话戮痛段誉的伤口。

   段誉不敢言语,极力让自己镇定,丘处机接着再说:“坦白点说,段誉,近来是否觉得压力很大,或者学习生活上出现了问题,有时在讲台上发觉你老是朝窗外看,眼神飘忽不定?”

   段誉内心嘀咕几下,暗赞毕竟是资深成员,连细节也把握得那么准。段誉当然不敢说是爱情的压力很大。将近几周来愁苦的心思抖出来,让他一一审阅,考虑了一下:

   “老师,近来我有点感冒。”说完,也不顾忌是撒谎脸红,故意咳几下嗽,注视丘处机一眼。

   丘处机搁下那份成绩单,放眼正视段誉,段誉又猛然低头,不敢接触丘处机他那犀利的眼神。丘处机口气软了下去,忽然改了语调说:“病了,有去问校医吗?别忘了吃药。”

   段誉没吭声。

   “身体好点了吗?快中考了,别为了考试而拖跨了身体。”

   “嗯!我知道了,老师,我会注意身体的。”段誉回答了一句,抬头看了丘处机一眼,便不做声了。

   “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你父亲这次分数,看你像是病了,暂且不提了。你病了,回去多注意一下调养。”

   段誉方知自己这一个慌救了自己一命,倘若父亲知道自己在学校书没读好,却妄谈恋爱,这家门是甭想进了。

“我明白了,老师。”

    气氛静寂了十几秒,丘处机抬起手腕,一望时间,作了一个手势,和气地说:“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让郭靖带你到校医那儿看一下。”

   段誉“嗯”一声,不再迟疑地站起身,跨出这间办公室,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次幸亏以病佑己,无奈做了一回感冒患者,下次可不能撒同样的慌,这几分钟倒似过得极为漫长。

   回去后,郭靖,欧阳克他们过来问段誉有事没有,段誉称自己福大命大,一句训话也没有。不过要向他们多加学习。一旁的杨康笑道:“我早知道没事的,你们倒担心什么,只是一次考砸了。”说着转过脸来,对段誉说:

  “下次要考得好一点,别污了咱们文明宿舍的名声。”

   “知了。就你啊!”欧阳克随手拿起一张试卷,猛敲杨康的肩头,段誉静静地听着,内心却有了一阵异常的空虚与焦虑。

  段誉向钟灵打听此次王语嫣的成绩,钟灵突然间变得聪明,可能洞察到段誉与王语嫣之间产生微妙的变化,还一个劲儿地反驳他:“你不会一个人去问问她啊?”

  段誉登时无言。

她眼瞅着段誉,没发觉段誉脸上异常的变化,唱着走啦。段誉一个多月来,几乎未曾与王语嫣接触,偶尔碰面也是微微点头。着实会让她怀疑,而他又常在钟灵面前提到王语嫣。

                            16.

  那一天下午,纸终于包不住火,燃烧起来。钟灵突然转身冒出一句:“老实说,段誉,你是不是喜欢上王语嫣?”

  说完,两眼瞪着段誉,预防段誉撒谎骗她。

  段誉经她这一问,心想对方已瞧出端倪,反正苦水无处倾泻。她这座桥也许能帮自己渡过苦海。钟灵虽然平时好与自己争,耍小聪明,但却是值得信赖的,罢了,最终含含糊糊地答道:“也许是有那么的一点点吧!像她那样好的女生,谁人不喜欢?”

  “她知道么?”钟灵倒放低了声音。

  “知道,一个月前就知道了一点点。”段誉逐渐摊开念头,据实回答,“我,我写过信给她。”

  “嗯,这么说,几周来我的疑惑便解除了。怪不得,我最近每次在她面前提起你这人怎么的坏,她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的,好像在想什么!”

段誉听着,内心踌躇几分。

  “哎,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蒙在鼓里这么久?”钟灵倒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段誉看她生气的样子,倒觉可爱,一双水灵的眼眸登时大了许多,使他想起《挪威的森林》里那个“简直就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到世界上的一头小鹿”般的绿子。

  “这事早些说出来,也不见得是好事。当时我就后悔了。”段誉无可奈何地说了这么一句,却是心底话。

  “嗯,到现在还在喜欢她吗?”

  段誉悲天悯人般叹道:“可能是吧!想忘也忘不了,是最辛苦的,第一次萌动的心理,是多么的真挚,让人无法忘怀,却又多么无可奈何!”

  钟灵仔细地听,却没吭声。段誉继续地说:

  “就因为她,书也别想读好了,要是中考太差,考不上好的学校,到时却不知该如何安置,只是我的伤情她永远不懂!”

  “我去跟她说去。”钟灵突然搬出这句话,“你还喜欢她,行么?”

  说完,眼神在征求段誉的意见。

  段誉沉默了一会儿,略加思索地点头说:“随你便吧!反正她已知道,为了她。自己倒有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感觉了。”

  说着一脸苦笑。

  钟灵也笑了笑,不过段誉不清楚她笑里包含什么,她劝勉他一句:“好了,好了!中考快到了,别老是像诗人般多愁善感的,记着,读好书是首要任务!”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但这一个月来,我就是静不下心来。”

  “你为何要放不下,让自己痛苦呢?”

  “没办法的事,就是放不下去,钟灵,这人啊!要是往死胡同里钻,就是九头牛也拖不回来。我要是看得开,半头牛便让自己回头了。”段誉露出无奈的笑。

  “那你怎么办呢?”

  “斩不断,理还乱。我这几天想清楚了,无论结果如何,即使没有了明天,有缘无份。我也要与她坦白,斩断这情丝也行!”段誉把心里的话摆了上来,征询钟灵的意见。

  “你真的要……”钟灵一脸诧异,话还没说下去。

  “也许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自己是被逼上了梁山。”

  “好,你等着。”钟灵说着,独个儿蹦出了教室。

与钟灵坦白后,段誉暂且觉得负担轻了许多。再回首,肠已断。倒不如摊开一切杂念,以解相思之苦!

  次日,段誉在老师的轻声慢语中昏昏欲睡,同桌用手腕肘他。段誉猛地睁开眼,但最终抵抗不了睡眠来袭,终于在要下课时,沉重地趴了下去,却在梦中被人推醒。段誉在睡意朦胧中,睁开双眼,看到钟灵模糊的脸,半俯着身子,双眸微笑视他。

  “什么事?”段誉诧异地望了钟灵一眼,问了一句。

  “段誉,你就不想知道,王语嫣昨天怎么说的吗?”钟灵笑眯眯地望着段誉,好似获得战利品,向他邀功。

   段誉一听是王语嫣,登时醒来,睡意随即被抛至九霄云外,刚才只听见王语嫣三字,一时想不起钟灵昨天帮他当说客,忙问:“王语嫣怎么了?”

  “王语嫣怎么说,你倒忘了。”钟灵一脸坏笑地嘟哝。

   段誉猛一追忆,昨晚看书入迷,竟忘了身边的一切,回想起钟灵说过要将自己的心意转告王语嫣,看她的神情好似已有了转机。

   “王语嫣到底说了些什么?”

   “看你急的!”钟灵笑道。

   “快说!”段誉只欠拍案而起。

   “我偏不告诉你。”

   “好,好!我不急了,你快说吧!”段誉假装镇定,别过脸一视窗外,慢斯条理地说。

   “她说了八个字。”说着还打了个手势。

   “那八个字,你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段誉没兴趣再让她拖延自己的耐心。

   “可我偏要玩,我就要让你猜。”

   “好,好!我比较笨,你没听说过: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吗?我是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段誉摇头叹道。

    钟灵噗嗤一笑,见段誉有所变脸,便不再兜下去:“她说,她说‘早恋是没有结果的’。”

   “她真的那么说?”

   “骗你干吗?难道骗了你,有奖啊!”钟灵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了什么,皱了一个眉头,痴痴一笑,“这回我为了你,我来回奔波这么累啊。”

   段誉知她要说什么。“今晚夜自修后一起去。”

“嗯,这就谢了,呵,今晚要留在教室里啊,可别溜了。”说着伸出小舌,冲段誉一笑,一溜儿似脱巢的鸟儿般飞开了。

   段誉经她这么一确认,相信这次再无失误,难道早恋就是错误的开始吗?早恋只会使男女双方都互相退步,而不可能是相互进步,相互促进吗?

   早恋的花儿结不成果实,一经烈日的暴晒,便会凋谢。少年的我们,心中仅存的只能是在考试这台机器下做一个严与律己的学生,一个每天歌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不能跨越雷池半步,歌唱着“我们是祖国未来的花朵”的社会主义新青少年。

   段誉在泣血之后,想到最后的结果是“我会去证实的。”如果暴风雨真的要来,我就像高尔基笔下的海燕般“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北岛会让全世界所有的苦水都注入他的心中,难道自己的内心就不能再承受一次唐山大地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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