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近两个小时,打了大概70几个哈欠,黑暗中听觉变得格外敏锐,经过和停靠四五辆车,这个房间在夜晚时显得格外庞大,像是你费劲全力跑完两个400米依然无法到达它的尽头。
失眠大概可以算作我极度讨厌的事的前三名。自从搬进这个小区,神经衰弱的就格外厉害,如果白天不能穷尽所有精力,夜晚就显得恐怖而漫长。连续几日的睡眠不足让心脏总提供给大脑罢工的错觉。窗外一点悉琐的声响都像是安上扩音器般,直插进心房,迫不及待的想要震碎我体验世界的载体。脑子里没有任何人和事,悲哀的只能数着秒针的步伐,祈愿不再数到天明。
有时候想想,上帝好像总喜欢写出其不意的剧本,用以塑造你的铠甲,可自打十几岁开始有了间歇性失眠后,我便明白,它像是毒药慢性注射进我生命的静脉中,你可以快活,可以颓靡,可以上进,可以慵懒,但它必须让你慢性死亡。从怀抱的玩偶换成枕头,一个不够,再加一个,好像无数次对睡眠的挣扎才彰显它的写作才能一样。有时真的很想煮好咖啡,叫它下来谈谈。我是真的很贪图梦境,贪图与现实的隔离感,我造我的梦,自编自导我的故事,所以dear god tell me我该如何说晚安?
——琳 于一个不想动脑子写东西的失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