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道士有多痛恨,对常书鸿就应有多敬佩。
常书鸿,一个多年留学法国的画家,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经历一个多月的时间,行程1500多公里我,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扎根隔壁,种树绿化,研究敦煌,宣传敦煌文化,组织临摹、展览, 百折不挠守敦煌,成为公认的“敦煌的保护神”。
面对壁画长时间被封闭在空气不流通的洞窟中,岩壁本身因气候变化蒸发返潮,出现酥碱、龟裂、起甲,以及大面积脱落等病变,鸣沙山又不断向前移动,常书鸿见证了机器固沙、壁画修补、抢救危险洞窟,修建长廊等工作,彻底解决了石窟经常遭受风沙、雨雪和日晒侵袭的危害,防止了壁画变色脱落等病变的产生。
为了提高临摹工作的质量,他研究有关美术史、佛教史、图像学、哲学,社会学、历史学等等专业资料,组织六七个同志夜以继日地忘我劳动,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完成了第285窟原大、原色的临摹工作。
临摹作品先后在北京,上海和日本的东京京都等地展出。
幸运的是2018年终于有机会走进敦煌,看到佛的“静”,天王的“动”,菩萨的“娟秀”与力士的“健壮”。在同一个石室中,他们如同交响乐一般奏出和谐的乐曲开出美丽的花朵。
今天读到《敦煌三书》,再次回味敦煌,别有韵味,读到了不曾看出的美,希望有机会再次走进敦煌,带着书中的介绍,看出别样的感动。
匠师们,全凭双手,自如运用泥土的才能,刻画出不同质地的紧贴身体的厚重铁衣,流畅柔和的菩萨天衣,比丘袈裟等绸缎所形成的褶纹。这种富有质感的杰出的造型手法,让人叹为观止,唐代彩塑惟妙惟肖的写实技巧,惊艳了世人。
254窟彩塑佛像,红袈裟有曹衣出水的襞褶,衬衣画满了四花几何纹样;275窟北魏交脚佛像,面相柔和、圆润,还佩戴了环饰;第290窟幽雅、朴素,体现了农村少女的天真而美丽的青春的生命活力。
第130窟的弥勒佛,头发卷曲有致,腮颊丰硕,眉眼俊俏,鼻梁端正,庄严静穆,栩栩如生。
194窟南壁天王面部丰满,胸部圆润,长裙画满蔓草,就如杜甫笔下的“蔓草见罗裙”。北壁天王怒目切齿,全身甲胄,就如岑参笔下的“独户铁衣冷难着”;159窟菩萨,裙子绯红,缀满团花,就如韩翃笔下的“金钿正舞石榴群”。
第328窟代表了敦煌2000多年彩塑的优秀作品,是盛唐的造像。这一铺有一坐佛、二比丘、八个半坐半跪式的大小菩萨。
由于洞窟前室的保护和长期的封闭,洞窟内部宋代重画的壁画,还保存着原来未变黑的朱红色。
敦煌彩塑利用湿润、软和而易于操作的泥土由内而外,从骨架大局一直到细腻的肌肉运动和五官表情,逐步捏塑而成,体质和光色相结合,曲尽其微,每个泥塑都“窃眸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