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跟妈妈解释,
沙子里有无数双眼睛,
乞丐可以审视人类文化中的一切。
我怎么样带妈妈从河流底部走向对面的爱情,
或者坐上一只木头做的小鸡,在江上漂浮?
我去秋天里看房子跳舞,
来自四面八方的篷车吵着载上我,
那花裙子就像我的心灵,
从不避讳世间羞赧的孤独。
我爱生活,有万种方式:
公路上驾驶旧时的帽子,
身躯在狂暴地跳动,和着
猴子的脉搏,加上
鳄鱼喘着粗气的鼻孔。
我的妈妈从高大的匣子里往下看,
那双古老的眼睛,有困惑和温润,
我的妈妈带着围巾
拿着沾满菜叶的饭勺。
我怎样带妈妈去套上古老的外套,
嗅墙壁上的烤牛腩,
还有,坐喷气飞机。
地上是打滚的小孩,
指纹里还镶嵌着红色、黑色、天蓝色。
冬天,
钱用于交换温暖的外衣。
我在外面尝雪,
妈妈坐在封闭的高大匣子里,
“妈不会,
你自己去看、去学、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