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情之请
那蒙面人腿中钢针后,竟倒地不起,一动也不动。白衣女子心道“不好”,飞身赶过去,俯下身伸手探那蒙面人的脖颈。苗广苗立随后跟上来,白衣女子起身道:“晚了一步,他服了神仙醉。”苗广一惊:“神仙醉?缉事处的人?”白衣女子点点头:“也非意料之外。二位且随我来吧。”转身走至城隍庙,绕至殿后,飞身上墙头,二人自后面紧跟上来。
兄弟二人跃上墙头后,听白衣女子说:“跟好,莫走错了。”见她身形一飘而下,落向一块青砖,不等落实足尖一点,跃向另一块青砖。二人知庙里必有机关,忙跟着跃下,小心翼翼一步不敢出错。如此共踩过院中青砖二十八块,方进入殿内。只见殿中坐着一位黑袍妇人,黑纱帷帽罩面,看不见相貌年齿。苗广心思转的快,当下躬身一揖道:“晚辈苗广,见过杜前辈。”右手一指边上的苗立“这是舍弟苗立。”顺手一扯苗立左袖,苗立忙也躬身下去。
杜明烟一抬手:“不必了。令尊苗镖头可还好?”苗广笑答:“家父身子还算康健。”杜明烟点点头道:“江湖上的老友们多年不见了,没想到还能有人记得我。浅儿,见过苗二哥苗三哥。”白衣女子正是朱浅儿,上前和两人叙礼不提。一番寒暄后,杜明烟问二人:“濠州城距此五千多里,贤昆仲到此,所谓何事?”苗立忙接道:“我二人奉徐少堂主之命,来此寻访公主下落,并令副堂主回长春殿,明年中秋月圆之夜共图大计。”苗立只顾说明,却并未看到苗广在一旁连使眼色。
杜明烟笑了笑说:“今日的长春堂,早已不是我当年所在的长春堂了。况十六年前,薛老堂主战死托孤之时,已将我与邱平师兄同时逐出长春堂,我早已是江湖散人。今日能在此得见故人之子,已是欣喜;公主下落,你们也见到了,这就请回吧。”
苗立脸上一僵,苗广忙接话道:“杜前辈,我三弟本就是个浑人,您且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二人此来,也并非是长春堂主强令您出山。只是自十六年前靖难之乱,燕王窃国而居,老国公心忧天下苦心经营,终于保长春堂得以立足于应天府不倒。老国公去世后,少堂主更是卧薪尝胆发展壮大,为的就是继承老国公遗志,访得太子公主,惩窃国之贼,扶先皇血脉,想必这也是薛老堂主的愿望。还望杜前辈怜我等之奔波,体国公一家之辛劳,感老堂主之重托,助少堂主成就大事!”说罢俯身下拜。
杜明烟话也软了下来:“罢了。我与老国公之间,确有些误会,但天下之事毕竟为重,况老国公已薨,死者为大,还有何放不开的。还烦贤昆仲回告徐少堂主,我师徒明年中秋必到。只是不知我师兄邱平可曾找到?”苗广道:“邱前辈当年与您分道扬镳,带太子北上至山海关后,这几十年俱是下落不明,前年方才探到踪迹。我二人虽不知根底,但想必是寻到了,否则少堂主也不会决定举事。”
杜明烟点点头:“既如此,我与浅儿还有些事要交待,二位且请先行,我师徒二人定赴明年中秋盛会。”“晚辈遵命。”二人在浅儿指引下出庙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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