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你？”
他突然流下眼泪，右眼内侧像流星一样划过鼻翼，缓缓到嘴唇上方。
“你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眼神呆滞，表情有些难过茫然，左眼也开始流。
“我不知道，耳机里突然切到这首歌，然后脑子里出现无数画面。”
“画面？什么画面？”
“不知道，断断续续的没有联系，像一张张照片一闪而过，我从没见过却莫名有种熟悉。明明画面里没有我可为什么会伤感和难过？”
“你他妈是不是有失忆症？”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他没有说话，右手狠狠抓起刘海儿，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表情有点痛苦，我猜他根本想不起来。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我手足无措，周围人也对这异样莫名其妙，场面有些尴尬。
“你听的什么歌？”
他停顿了一下。
“《都一样》，李荣浩”
当时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才反应过来，立刻关了音乐，然后分散他的注意力，之后没有恶化。
几年后我再提及这件事，“我有点记不清，可能当时风有些大，迷眼了。”他面无表情状态轻松。
可我清楚记的当时在地铁上，哪里来的风。他抬起头看着远方，抽着手中的烟。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些画面是什么，我想类似于梦里的情节可一觉醒来完全没有记忆的画面吧。我知道他有故事，我更知道再沉的酒和他的故事相比也会失去味道，只是他从来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