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建良兄相约,去他家小聚。正当我对着心仪的烤地瓜、煮玉米、细玉米面饼子和各色家常小菜眉开眼笑,准备大朵快颐的时候,一三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的问我:“你到底是班长的第几啊?”
一三,咱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领导吃饭你转桌?你可真会把握时机啊,摆明了不让我好好吃饭了。莫不是你怪我同学会上爆你的料,你要报复啊。我默默放下筷子,把手放到背后,用我会计师大脑运算了一遍。结果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我还排不上他的第几啊,我掰着指头也算不出是他的第几。
我想静静,别打扰我。
我知道班长是个情种,情史源远流长。这大概是不争的事实,连隔壁班的小迷妹都知道。上次我们八六级同学聚会后,我们周围几个同学一块吃饭。席间小迷妹偷偷瞄着班长,一脸八卦的问我:“嫩班聚会怎么不见那谁谁谁来呀?没看见她的照片啊。”我问:“你怎么知道那谁谁?”
小八婆一脸不屑:“地球人都知道啊!我和那谁是邻居,以前都住在教师大院里。”
那谁谁就是班长的前任,官方唯一承认的前任。这个故事还有个后续,在这里一并答疑,免得以后你们再问我。后续故事也是发生在今年的一次同学聚会上。老唐班的同学聚会,请了不少恩师前来,师生相谈甚欢。一位面容慈爱的老师向老唐打听:“怎么没见万同学啊?”老唐解释说:“万同学是我们上级的,他和您女儿谈过吧,他现在挺好的,等找机会约他一起去看您。”恩师说:“嗯”。老唐把恩师的牵挂转达给了班长,班长表面上不露声色,到晚间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未能成眠,我猜测,大概种种往事涌上心头吧?
班长和这位前任的陈年旧事,我们同学们都知道,流传的范围甚至抵达周边的的教师大院。因为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女主的父亲是我的亲老师,我心中一直敬仰。女主是我们班的学霸,有才又有貌,是我们老师的掌上明珠。她妈妈也是位老师,只不过是不教我们。她的父母是典型的慈父严母。平时她妈妈对她的要求很严格,不许她涉及与学习无关的人和事。这使得其他的男生只敢远远的观望。班长赢在胆子大一些,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借着班长的身份,频频发动攻势,偶尔探讨个学习问题,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一来二往的,两人渐渐变得郎有情妾有意,我对你的心意,我都懂得。我的眼中只有你,别的男生只能靠边站了。这事后来传到女生的家长那里,女主的爸爸竟然默认,说:“你们两个开心就行了,我没意见。”这在我们那个年代实属很难得的态度,所以女生的爸爸一直被班长感念至今。女生的妈妈和大多数的妈妈一样,觉得班长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以影响学习为由表示反对,阻止他们交往。其实她妈妈说的也没错,高三就是那么点时间,你们都用来谈情说爱了,用在学习上的时间自然就少了。我倒是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良苦用心,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更何况我们这位同学是真的很优秀。
后来,俩人有所收敛,渐渐把精力用在学习上。最终,女同学考上大学,班长因谈情说爱耽误了学习,落榜了。其实我们那时候能第一年就考上大学的很少,大部分同学都要复读才能考上。于是我们随同班长插到下一级的文科班复读,班长的传说也如影随形,来到了下一级同学身边。
班长复读那年,还是蛮幸福的,虽然恋人不在身边。但是鼓励和思念常随鸿雁如约而至。这给了他极大的安慰和鼓励,心无旁骛,发奋努力,盼望和心上人肩并肩的那天早日到来。给心上人和自己一个交代。女生写给他的信,一直保留至今。男主不下一次向我表述他们情书内容,常常脱口而出的那句就是“非常想念家和你”。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肯定会伴随终生吧。
班长后来也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因此,踌躇满志。觉得终于和心爱的人比肩高了,心中满满都是对未来的各种设想。无奈,天不遂人愿,此时却收到了恋人的分手信。据班长自己向我描述,那是一个初冬的早晨,班长拿着恋人打包退回的自己的情书,在操场上清冷的风中凌乱,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分手的原因被我和同学们各种猜测,至今没有答案。但是有一条我们却十分肯定,我们的女主是位心地很纯良的的女孩,这从她选择分手的时间上就能看出一二。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当年和这位女生是好闺蜜。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不是NO.1。
NO.1是班长的初中同学。如果说上面这位是始于才华和颜值,那么初中同学可能始于刚刚萌发的朦胧情愫。少男少女刚刚长成,男生穿一件洗的发白的旧衬衣,往教室最后一排一坐,自带撩妹光环。那时候,女生比男生成熟早,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说心里没有个暗恋对象,谁都不信。不过,那时候远没有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直白和大胆。但是借块橡皮借本书,向心仪的女生请教个数学题这样的套路,万同学做来还是得心应手的。加上同一所学校,同一个村庄,上学放学的路上再制造个偶遇加深印象也是可行的。“青梅竹马的岁月成诗行,”情愫暗生变成顺理成章的事。
后来,女生因学习好,考上了小中专,就是我们那时候的初中中专,学霸才能考上的那种。万同学上了高中。两人也开始了书信来往。巧的是,这位女生的信中也有这一句“很想念家和你”,可怜的万同学,被不同的女生,用同一句话,撩倒两次。
后来,万同学也张开了,变成了帅哥一枚,身边的桃花,开了又谢,加上那些隐形的,不知道能不能有十里。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从此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反而有了游戏人生的味道。反正当我的闺蜜们知道,我俩要结婚的时候,纷纷警告我:“他就一个花花公子,你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你要考虑清楚了。”
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皆为零,更何况,班长还是我的初恋。那时候我的智商可能是负数吧?我最终也没听朋友们的劝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婚后,夫妻夜话,问过“老万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呀?都到什么程度了?”这家伙悠悠地回答:“坊间虽然有哥的传说,哥其实徒有虚名。我和我的这些妹妹们,尺度最大的就是拉了拉小手。和你结婚之前,我都是童男之身。也算对得起你了吧?”
哥,这个情我可不领。你们之所以没做不可描述之事,只是因为时机不对而已,并不是为我守身如玉!再说了,前面那两位我信,后面的的那些,我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