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是用来记忆与怀念的。
前几天,有位同学在朋友圈里说,学校还有旧建筑在。有熟悉的图画在上面,刚要看,却被别事打了岔。今日独处,我又想起它来。于是,去圈里寻,都怎么也寻不得了。我很遗憾。现在,校园不再有高中部了,而且有了许多新建筑。它们肯定打碎了原来的格局。而这样一想去,却又庆幸。如果去看了,那么往昔又会怎样呢。说不定,美满的过去会不那么纯,不那么真,不那么亲也不那么温馨了。
我记得:
校园西近淮高路,南临薛园村,东毗龙窝,北面有一条水渠与村庄阻隔。整个校园是北有围墙,西面只在学生宿舍区有一段,东边围墙也不是很长。整个情形就象一个半边儿字。一池水塘把学生住所与老师们的宿舍分隔开来。最前排是学校大食堂。旷大的操场就在食堂前边。一条东西向大路横穿校园。路南是高中部,路北是初中。高中部有教室两排。教室是起脊瓦房,前有走廊,走廊两头有圆拱形门洞。教室台基高于地面,上下通行要跨过两三级简易台阶。高一高二分为前后门从排,高一教室与学校办公室并肩,高二教室与高三教宝看齐。两排教室之间,有空阔地带。它是附近村民,龙其是薛园人卖饭菜的地方。校大人多,学校食堂往往拥挤不堪,浪费时间。于是,不少学生便在此处买饭莱了。
我记得
刚入学时,我被分在一年级二班。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左老师,他嗓门很大,看上去也很严厉。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春》,《绿》都被他神情并茂地刻在我的记忆中了。英语老师姓汪,叫作秀才的。只到今天我还怀疑,那是不是他老人家的真名字,反正也不敢当面叫,又无心去考证。他不是科班出身,据说全凭自学而获任教资格。听他读课文,他会在教室来回踱步,我们以为他的注意力全在书上了,所以会开小差,而他恰在这个时刻,脸就到了你面前,并且加重语调:L00g Loog ago,there was a dog。你往往一惊,马上就把精力放到课本上。而他呢?腰一挺,又恢复原来姿态,继续他的课程了,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每个老师都有各自的任教风格,并不是正面典型文学中的那种人间烟火的。其实教法不同,风格各异,但一以贯之的教书育人基本上是一致的,这才有血有肉是真实!
高三数学是季主任教的。我也记不得是那一位同学了,在他课上吃吃笑。他在板书时猛地掉转身,便被抓了个正着。站起来,他吼道。那位同学怏快地站起来。可是,他并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继续板书。板书结束,他靠近讲桌,突然大吼,站外去,木头桩似的挡他人视钱。等那同学刚出门,还没离开门空。他又命令道:外去干什么,回来,站后面去。想不听吗?你全懂了!最后,他大概也觉出自已的前后矛盾来了。脸色逐浙缓下来。我不是非要惩罚你,你看你笑,我也不知是不是板书错了,你不人心惶惶吗?
还有许多老师,他们教学风格迥异。但都饱学。我们那时禺昧,往往迷执于他们的个人风格,而设抓住学习的好机会,现在想来真是懊悔不已。不知现在,我的这些老师都怎么样了,是否还安好如初哎!老师与同学,有的年岁相差较大,而有的则相差较小。加上天生长相,就好象不是老师,而是哥姐。我们对于哥姐老师,有时候又过放肆,失之严谨,从而又在漫不经心与不在意中荒过。
我记得
老师与学生应该是教学相长的。而我与老师这对关系当中,只有老师的教,而没有了我的学。这就谈不上教学相长了。到是学校四季景致被我看了个够。
从中间空旷处向南,有一片梨园。不管是梨花正开,还是叶色正浓,我都经常去光顾。许多同学,看上去手捧书读,但我知其中许多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的,因为当有飞鸟越过上空时,我发现他们的目光也就随飞鸟而去,去往深蓝与天际。还有好事者,几个人拎着拳套,寻一开阔处,两人一对手,摆开架势。你来我往,也象真的一样。我猜想,他们个个大概都想起了阿里或者李小龙了。因为我们那时都在幻想季,在幻想里与崇拜人物一起生话那是常有的。
完完整整的记忆是美好的。有时候,你去了现在的现实当中去,反而会纠结,惋惜,会因失去的而生失落感,它就像离骚中的香草美人,越远越朦胧。而我也愿意把校园那已远的记忆永远珍藏以作永远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