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十几年前的今天,我还是一个初中生,被“侞淉噯、請罙噯。侞淉卟噯,請伱離幵。”的人生格言鼓励着,身边拥有着纯洁的朋友,而我的阴历生日恰好落在了愚人节这一天,我打电话告诉朋友们来我家吃饭,我过生日,我可爱又青涩的朋友们都彬彬有礼地在电话那头回答:
“少他妈骗我!我才不会上当”!嘟..嘟..嘟..
有骨气的初中生,少年强则国强。
看在我们坚固可靠的关系和球场上不分敌我就是干的革命友谊份上,我再次拨通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朋友们欢聚在我家,完全不知道其实那天我就是提前过了个生日而已,为了凑个周末的热闹,我擅自把生日提前到愚人节,避免大家被困在家里写作业出不来。
之后的好多年,我都坚持在愚人节这一天过生日,不是为了方便记忆,而是为了不过生日,我自认过生日是一个繁琐麻烦没必要的事情,而且随着长大,我每过生日都先给家里打电话。生活的仪式感随时可以营造,但为我过生日有时候成为了朋友的牵绊,这不是我想要的。
记得初中班主任说过一句话:你们在初中交的朋友,都是感情最深的朋友,等到了高中、大学,你们就不会有这么纯真的友谊了。我心里是偏向认同的,因为我相信我的朋友们都不会抛弃我越学越好的。结果,我们几个集体从第二次分班考试的排位赛中降级段位,从尖子班分到了平行班和甚至所谓的差班,至此再无回天之力。我也终于脱下了伪学霸的光环,潜心研究我喜爱的语数外三科。
风平浪静地结束了初中,我们分别考到了不同的高中,开启了新一段叛逆时光。我心里是明白的,我们考到了不同等级的学校,恐怕是一个人生转折点。我不习惯做凤尾,我也不是凤凰男学生,没有逆袭的想法,所以在我叛逆地跟高中班主任斗争了一个学期之后,终于托关系找到了校长,坐在校长办公室,我低着头说:
“我想分到普通班”。
“你为什么要分到普通班”?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要这么问!)“我感觉我跟不上”。
“那你这次大榜排了多少”?
“370多”。(大概是一个中等稍偏上的成绩)
“人家都要往好班分,你偏要往差班分,你咋想的”?
(woc校长竟然反问我,我之前模拟的没有这个桥段啊!!)“我觉得......普通班氛围适合我,我学习不累,我初中就是从普通班考到这的”。
(此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内心为我的机智在鼓掌)
“好,那你就再跟跟试试!一个大小伙子!这点压力承受不住,下去肯定不行!回去好好想想,xxx,带他回去吧”!!
(???????)
校长我走过最长的路,必将是你的套路!你咋不按剧本走??我都写好的台词,温文尔雅的您跟我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准备一下,下去给我好好学,别给我惹事儿,学习都是靠自己”。“我知道了校长,谢谢校长”。这样夺末完美?你毁了我心中浪漫的情怀。
我曾大胆地设想,下放到普通班我成绩一定会比高考的时候更好些,但我要是校长我也不会同意这个学生的请求,所以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徘徊在尴尬的两难之间。
Anyway,不成功的高中时光已经过去,我也交了朋友,也做了相当多的傻事,包括跟喜欢我的英语班主任持续斗争(如果不是我曾为他拿到全校英语第一想必早都劝退我了吧),纹身(被停课一周勒令整改),不上晚自习(高中三年有两年半的时间我都比附近的那所小学放学早),不上晚自习期间被班主任在台球厅偶遇。但我也得到了教训,我那时交的朋友,大部分都越走越远,留到最后的不过还是过去那些,我想若是我留在学校多一点时间,也许我能交到更多朋友吧,更重要的是,我也没有学到更多的知识,虽然现在看起来都无足轻重了,但当时可能会影响我之后的决定。我觉得总结我的高中,用一句非主流的话就够了——我纹身,我喝酒,我逃课,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学生。每个人都一样,想学,哪怕是只学自己感兴趣的那些东西,就一定能学会。
睡醒了,起床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