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 《白色的你》(1)
第一章 相遇,漫不经心的(2)
走着走着,如许进到了红叶酒店准备宴席的地方。工作人员正在忙于布置会场,看样子明日会有很多亲朋好友在这里见证一对璧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可惜啊,我只有旁观的份。”如许小声地对自己说。许是怕碍到了工作人员,如许在会场贴着墙边走。
舞台的一角斜放着一个广告牌,写着密密麻麻的几行字,有些近视的如许看不清具体的字,见舞台上没人,她就偷偷溜过去了。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室家’,这宜家是不是从这出来的,‘卜他年瓜……’,这个字念什么啊,这个怎么看都像证婚词,但这是哪个朝代的啊?不知道。”如许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如许自嘲着自己。
出了会场,如许来到了酒店大厅。见一屏风上镌写一位叫做张实写的《流红记》。粗略读完,如许将自己觉得甚好的诗句又读了一遍:“ ‘独步天沟岸,临流得叶时。此情谁会得?肠断一联诗。’,这谁会想到一段妙不可言的缘分,竟是因这区区的一片红叶?着实让人羡煞不得啊。那,有没有属于我的妙不可言呢?”
想到这时,如许停下了脚步,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疯命地从自己的记忆无人区中逃难出来。“是什么,我,究竟忘了什么?车祸?是车祸吗?车祸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我,我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沈大哥!对,问沈大哥,他一定知道!”此时的如许焦躁不安,似是忘了回去的路,在大厅一顿乱走。
“你,没事吧?”
慌张中如许撞到了人,而自己也因为重心不稳险些跌进那人怀中。
“没,没,没事。”站稳的如许急忙地对那人低头连说对不起,只是抬起头来时,如许看到了一个口罩。“嗯?这个季节并非是流感高发期,听其声也不是感冒时的囔囔声,那,为什么带口罩?”如许心中想着。
“嗯,没事就好。”那人转身离去,而找出来的沈大哥,也走到了如许身边。“不是不让你出来的吗?真拿你没办法,从小到大,你就在我面前不听话。走吧,服务生都已经把你爱吃的好吃的送到了包间。”沈凌本想佯装生气,但一开口,就都成满满的宠爱了。
可沈凌的这话,如许一句都没听到。当时的她,正在脑中搜索着词汇。“我用‘眉如翠羽,肤如羊脂’ 来形容对他的印象,不过分吧,一个男生光看眼就那么美。”如许一脸花痴地想着。
沈凌看如许站着不动,以为如许是与自己闹脾气。沈凌想了想,就把如许拦腰扛起。这个行为,只怕是沈凌一生中干的第一个出格事吧。
“放我下来!倒立着头,很难受的。”
“不放,叫你不听话。”
“沈大哥,我错了,放我下来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那也不行。”
“你,这地方不错嘛。”说话的是刚才的口罩男。
“嗯,是不错,要不怎么挣迎来送往的钱呢。”说话的红叶酒店的经理,彭无缺。“对了,你过来时没叫谁撞见吧。这被撞见,你少不了被何其嘉那呆子骂;这不被撞见,我这酒店想借你这大明星造势,又成了泡影。哎,我这个矛盾啊。”
摘下口罩的男子,爽快一笑。“几年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商人了。无奸不商,你这么对待本家兄弟,好吗?”
原来,如许撞到的是无言啊。不过,噓……
“哥,你怎么想着回国发展了?还有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你这是因为少见了我几年向我抱屈吗?”
“少臭美了。我的意思是你早几年回来,能帮我不少忙,最起码在离理身上,我也不至于那么手足无措。多一个哥哥关心她,或许她能早一点展笑颜。”
“哦。”无缺声中带着心虚,但无言听来却是开不起玩笑,所以无言问道,“咋了?你生气了?不至于吧!”
“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你们叫她离理是吧,不再是莉莉啦。”无视!无言的问话直接被无缺跳过。
“嗯?……嗯,是这样没错。对了,她口中的学长你认识吗?你们当时是在同一个地方吧?给我点线索,我是想尽了各种办法锹她的嘴,可她就是不说,那小子就那么好吗?把她都伤成那样了,她还护着他。等我知道是那小子是谁,我非弄死他不可。”
无缺看着青筋暴起的无言,欲言又止。他不能让无言知道那个“学长”的真容就是自己,也不能让无言通过一个外人那知道,其母的不忠。所以,飞快,大脑飞快的运行,当无缺想到能把这个话题岔过去的话时,他发现无言的情绪早已恢复了平静,面带笑容。
“你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与你当明星有关吧,为的是不让任何人补捉到你的心情?”话一出口,无缺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被无言牵着鼻子走了。
“嗯,或许吧。”靠在窗边的无言,冒似漫不经心般地说道。其实与“明星”相关的一切话题,无言都是敏感的,甚至是反感的。因为他怕对方问他,“你为什么当明星?”。
无言想当王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去迎娶自己的公主。但他又不是那位有一只水晶鞋的王子,无言找自己爱的公主,仅有依据是儿时的承诺和模糊的记忆。
无言又是任性地。当何其嘉找到他试探性地问他是否想当明星时,无言同意了,他觉得与其毫无眉目的寻找一个人,倒不如自己出现在公众面前,让她来寻自己。无言按照承诺中说的那样,无论出席哪方面的活动,他都身穿白衣,比如白衬衫、白T裇、白卫衣,还有冬天的白色羽绒服。无言只是想告诉她,白马王子一直都在等她,但无言不知道是,他的她因车祸失去的记忆片断,时至今日依然没有恢复,或者说是被人有意改变了那段记忆。
空等的四年让放弃的念头在无言的心中消消萌芽了。
“你,干什么来的?”说话的是无缺。
“哦……,我来偷师啊,网上你这儿的美食评分很高的!”
“你呀,也就给你尝尝吧。偷学?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一个是兴奋脸,一个是严肃脸。就不知当无言了解到他想知道的真相时,他对无缺是否还笑的出来。
这,就是后话啦。且不说这个,故事还正常继续着。
回到公司的无言,看到了呆哥的一脸黑线。高考结束后,无言就变得有些无组织无纪律了,比如这次他偷跑去无缺那,是没有向呆哥请假的。
呆哥阴沉着脸,走过来说:“明天你留守,我们几个去游乐场,好好庆祝下离理被星影大学录取这事。”
“呆哥?不,爸!我叫你爸还不行吗?我知道我私自行动惹你生气了,但你舍得就留我一个人嘛。还有,你说,为了我能好好准备下星期的演唱会,你要带我去游乐场好好玩一下,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是吧。”
虽然无言的语气中带着委曲求全,但他却实足实地用话咬地呆哥无力反驳。
呆哥凝视了无言几秒,就示意离理过来。离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着无言的后背说:“是答应你了,但没说白天带你去啊。你 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一想,就算让你去游乐场,那也只能晚上呆哥与人家说小话之后,才能带你去啊,哎,你愁死我了。”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无言,被妹妹这么一说,瞬间没了刚才暗藏的气焰。“那,是不是还带我去玩啊?”
“不一定,把演唱会办了再说。”呆哥说。
“那,办完演唱会呢?”无言问。
“办你!”
“啊?”无言听完呆哥这话,不自觉地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记得无言上一次这样,还是高中时候的事,古诗词背不下来,被呆哥狠狠地“办”了一次。所以,此时无言多么希望来帮帮自己,可环顾四周,离理在玩手机,The white的另两个成员,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打电话。
“羽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