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河桥》中,最打动人心的不是落寞的鼓点,不是宋冬野低沉浑厚的嗓音,也不是恰到好处的吉他,而是“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后面30秒的马头琴。
会弹马头琴的并不一定是老派蒙古糙汉——帅气而略带睡眼惺忪的Yider伊德尔用30秒的时间在《安河桥》中诉说了答案。
一大批高大威猛的汉子、桀骜不驯的女神、文艺清新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在这30秒的马头琴声中皱眉、黯然、失神,甚至落泪。
很多人把《安河桥》设为单曲循环一遍遍地听,只是为了那30秒钟的神游,好像自己是刚刚恋爱的18岁少女。
在北京后海的夜晚,有时会出现一个大男孩,一个人拉着马头琴,好像在驯服一匹野马,在无数游人经过时停留、赞叹,他不为所动,好像这就是他一个人的草原。
无论你是在大草原上的蒙古包里,北京南锣鼓巷的人流里,杭州南宋御街的喧嚣里,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一定会让你在顷刻间为之失魂,她就是马头琴。
听惯了许嵩五月天林宥嘉吗?喜欢好妹妹陈粒房东的猫吗?爱死了蓝调爵士摇滚吧?哥们儿来试试民族音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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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玩腻了民谣吉他和爵士鼓后改穿一身民族风服装去学马头琴,在左手的手指和右手的虎口饱受摧残了几个月后,你会发现掌握一种别人很可能听都没听说过的神秘乐器是一件牛逼的事情。
马头琴是一种神圣的带有灵魂的乐器。齐·宝力高曾经说过:“马头琴是世界上唯一有脑袋的乐器,它有脑袋就有了心脏,有了心脏就有五脏,有了五脏就有了灵魂,有了灵魂就神了。”
网易云音乐里珊寇的《Lost Rivers》有10W+的评论,99%~100%的听众都难以忍受她嘶哑的狂叫,评论充满了五颜六色的戏谑。
但珊寇的歌曲里除了人声练习就是令人灵魂出窍、肝肠寸断、神魂颠倒的音乐(没错,的确是褒义词),这个音乐疯子将马头琴、电吉他等多种乐器相结合,将无数带着好奇或嘲笑的心情去听她演唱会的听众震撼的泪流满面、五体投地。
不得不说,珊寇·娜赤娅克这个实验音乐歌手对于马头琴的推广具有重要的作用,而马头琴的存在也正是她的音乐具有能刺穿人心力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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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至今,依然有很多不同龄级的朋友在知乎上认真的提问:“内蒙古高考要考骑马射箭吗?”
在现实里遇到这样的朋友,就算你拎着一把马头琴满头大汗地拉完一首《万马奔腾》,估计他还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你:“这首曲子是你们的高考曲目吗?”
而事实证明马头琴并不是一种只在内蒙古地区流传的乐器。东北的张耀天和内蒙古的王晶在新加坡组建吉马乐团时,尝试将吉他和马头琴融合在一起,除了用多元素来形容这支乐队,我们也能看到马头琴虽然来自草原,但不仅仅只能存在于草原。
2010年,中国·乌审马头琴交响乐团成立,这是目前中国唯一一支以蒙古族传统特色乐器马头琴为主弦乐、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的专业多声部交响乐团。
今年3月,中国·乌审马头琴交响乐团赴法国尼斯参加演出,用马头琴带去了中国文化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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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游牧民族的蒙古包,总有一匹骏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也许还会有一只牧羊犬。进入蒙古包,你会看到在蒙古包西面的围栏架,也就是“哈那”上挂着一把马头琴。
蒙古族将马头琴视为有生命和灵性的乐器,事实上,只要你亲耳听到马头琴声,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认为这确实是一种有灵魂的乐器。
相传在内蒙古西部的阿拉善草原,每年在骆驼生产的季节,总会有几个骆驼妈妈不让自己的孩子吃奶,有的小骆驼甚至会活活饿死。骆驼的主人会请来当地的马头琴师,对母骆驼和小骆驼缓缓拉起马头琴。这时就会出现一个奇观,母骆驼的眼睛渐渐湿润,甚至泪如泉涌,继而接受了自己的孩子来吃奶。
马头琴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马,脚下便是无垠的草原,让人无法驾驭她,无法束缚她,只能仰慕她、追随她,为她神魂颠倒、魂牵梦萦。
Fin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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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M去破解下一篇羊皮卷了,宝贝儿关注我
借用奥雷里亚诺第二的话来赞叹生活——
让一让,母牛们,生命短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