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的音乐,美术水平测试的原因,七八年级早放学半天,正逢街天,我安排侄女和女儿一起先乘公交车回妈妈家,我等考完了再回去。
昨天晚自习下了,我给家里打电话,想告诉爸妈我的安排。电话接通,只听到对面一片的嘈杂声,妹夫和妈妈的吵架声。
爸爸来接的电话,我问:“阿波又在闹了吗?”爸爸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又醉酒了!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爸妈给二妹招了个上门女婿,当时并不知他爱喝酒,更没有预想到如今常喝醉酒了的他,成了父母晚年生活的无法承受之重。
我慌乱之中拔通了三妹的电话,告知了她这个消息,本不想给她烦恼的,可无助的我不知该怎么办?
妹妹问我还有课吗?我课是上完了,但还有值班,那怕不值班,相隔几公里,又是夜晚。乡下的夜晚,既没有路灯,也没有公交车,我是回不去的。
她也回不来,妹夫在上夜班,上百公里的路,怎么回?
值班结束后,我硬着头皮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亲说是酒醉了,已经睡下了,也没怎么的,就挂了电话。
总有这样,父母怕我们担心,总是对我们隐瞒的家里闹心的事。
我一夜里难以入眠,担忧着父母的安危和母亲的高血压,计划着今天早上回家看看。
今天早上做完手头紧迫的工作,上完早上第一节课后,我就骑上电动车回家了。
尽管心里很着急,但我还是告诫自己,越是遇到事,越要考虑安全。我骑的很慢的回到了家,推开大门的时候,心里发慌。
一看父母都不在家,父亲常骑的电动自行车也不在,看来是去地里干活去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至少父母是安全的!
进了堂屋,二妹在摸索着找什么,见我回家了,便走了出来。
我问她,爸妈去那里干活了,告诉我不知道,问她老公酒醒了吗,说醒了,在屋里躺着呢。
我环顾整个院子,一片狼藉:几只摔坏了的桶在院子里东倒西歪的躺着;两只鞋子分散在院子里的两个角落,像是被扔出去打什么东西似的;一棵栽在盆子里的桔子树,枝条被弄断、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子;父母养鸡处的石棉瓦顶,缺了一个口子,看来也是被他破坏的……
他一醉酒,总要做些破坏性的活动,甚至扬言要杀人放火。
去年十月秋收的时候,家里放了很多干燥的水稻,他醉酒时拿着火机点燃稻草,还危胁家人要烧了房子,我的父母和小侄女只好把家里的盆和桶都装满水,彻夜不敢睡下,生怕他放火,毁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殃及到邻居。
回到了家里,父母不在,看起来醉酒的风暴也在昨夜就过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我马上要赶回学校里上课,就急忙骑车离开了。
一路上看着来往忙碌的行人,静谧的村庄,种满了寄托村民收获希望的农田,这本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季节,让人欣喜的夏天,可家里的那个人,为什么总要这样作践自己,折磨亲人呢?
父母已年过七十,一辈子待人和气,与人为善,村子里的人都对他们老两口尊重有加。可那个人醉酒时,对他们各种侮辱,责骂,威胁,让我一想起就气的血脉贲张,可面对这样一个无赖的酒鬼,却无道理可讲,无法可想。
身为父母的女儿,我们除了和父母一起担心受怕,伤感难过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再说,这样一个已是酒精中毒,一喝酒就状如恶魔的人,已然失去了理性的人,我们讲亲情,讲道理都已无济于事。
如何才是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