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南方有个宁静的小村庄,小村庄里长了一棵百年老槐树,相传树是大清一位侯爵种的,对于侯爵的记忆早已随时光抹去,唯一剩下的就是这棵老槐树。
这里的人们过着传统的儒耕生活,信仰释道,也保持着世代相传的习俗。
这棵老槐树下住着十几户人家,他们春耕夏种秋实冬藏,宁静而不扰自然,美丽而沾染俗气。
时光婉转,岁月流光。如此般便到了1987年的腊月寒冬,一潦倒乞丐爬到了大槐树底下,饿得半死不活,两眼发白,嘴唇发紫,手脚在寒风里冻得铁青,似乎只剩下一丝气息。路过的村民看着眼前的乞丐都投来几希怜悯,为乞丐悲叹,和猜疑他经过了怎样的岁月。却没人愿意伸出双手,因为人们知道,家里余粮不多,做好人还连累家人饿肚子。
直到黄昏,一位名叫孙玉林的农夫路过,见大树下乞丐奄奄一息,心里好几次挣扎,最后善良还是战胜了现实,乞丐被孙玉林带回家,几口粗粮下肚,乞丐缓过魂来,并留他住下。
当晚孙玉林媳妇即将临盆,村里好些个大婶子都来了,可迟迟不见婴儿啼哭。乞丐躺在门外的牛棚顶上,听着屋内吵闹声,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想想自己曾经学过医又留洋懂得些西洋医术便朝屋子里走去。
刚下牛棚,便看到抽着草烟的孙玉林眉头紧锁一口又一口的烟圈冒出,乞丐知道夫人肯定遇到难处了,便问道:夫人还好吧!
"唉!看命吧!"孙玉林吐了烟说道。
"我这臭匹夫曾学过些医人法子,要不让我看看!"乞丐听着屋子里夫人声音越来越小,这家主人眉头紧皱,自己希望能帮上点忙,也好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
"可是真的,我还以为我这老婆子是天要收了去,正一筹莫展嘞!如今先生若能帮我,此生全为牛马在所不惜。"孙玉林见乞丐这么说,眼前便出现一丝希望。
"主人如此,还望主人谅解我这臭乞丐也就不顾所谓男女之别。"
"性命要紧,望先生莫要在意"孙玉林赶紧回答。
于是,乞丐便跟随主人进入房中,见夫人躺在床上,全无半点力气!脸色发白,虚汗频出,只剩一息尚在。乞丐见此,叹了口气,双眼微闭,摇了摇头说道:"夫人这般,只怕离鬼门关近了些,我这唯一一方不知能救夫人,只是希望只有一半,主人愿意相信我这臭乞丐?"
"先生全望你了"孙玉林别无他法,只能求乞丐。
乞丐见主人如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给我拿毛巾热水,针线,蜡烛……主人你留下来帮我,其他人还请回避。
一些功夫东西准备好了,乞丐从衣服里掏出一副工具,包裹异常精美,可见是乞丐一生所惜之物。包裹打开是一些孙玉林从没见过的小刀"。
接下来乞丐娴熟的拿起小刀在夫人的肚子上划去,只见一层层肉被拉来并未见血,接着从肚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家伙,然后乞丐又慢慢的用针线缝上,这个过程乞丐一气呵成,做完之后告诉主人,要出门去采回来一些草药给夫人糊上。
孙玉林见到小孩时特别开心,赶紧叫婶婶给小孩子用衣服包裹起来,自己跟着乞丐一起出去采药。
一路上!孙玉林没有说话,乞丐也顾着找药,但乞丐能感觉到主人对自己的各种恭维和殷切。
回来后乞丐默默的给夫人敷上药,又看了看夫人的脸,把了把脉,对主人说:"夫人应该没事了,好好照顾就行。"这时孙玉林几乎要哭了出来,紧紧的握住乞丐的手,心里想着:自己该拿点什么献给先生呢?自己家里一穷二白,即无奈又不知所措。
"玉林,玉林,赶紧过来瞧瞧你家闺女怎么不说话啊!"玉林心想:我就两个儿子哪有什么闺女啊!是不是搞错了,正愣着。在玉林身旁的乞丐说话了:"主人,恭喜你家中添一千金。"孙玉林这才缓过神来,便带着乞丐去看自己的亲闺女。
村子里的阿公阿婆正为孙玉林着急,这丫头自从见到这个世界,就只会眨巴眨巴眼睛不会哭。所有人都在怀疑这孩子会有什么问题。
孙玉林看了看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大眼睛圆乎乎忽闪忽闪,脸蛋粉噗噗甜甜的笑,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可又想自己又要有一张口要养活了,不禁忍不住叹息。
乞丐看了看这可爱的小生命,便说道:"我这臭乞丐可以抱抱令千金吗?"
一群人忙呼"可以,可以"乞丐便抱着丫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突然又沮丧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转而又露笑脸,朝着小生命扮了个鬼脸,小家伙转了转大眼睛,小嘴嘟嘟一下子哭了起来。乞丐又耐心的哄了一会,这丫头竟然又笑了。
"先生,你与这丫头有缘,要不你给丫头个名字吧!"回过神来的孙玉林说道。
乞丐看了看孩子心想:这小丫头额头偏高,下巴隐约带尖,长大后必是一张美人脸。手指不露缝,手指小指过无名指上,无名指又与食指齐平,一生定有些钱财,但会困于亲人,小脚丫骨头偏大,日后必远行天下奔波劳碌的命,又结合今日年根,丫头五行缺木,属马,便摇了摇头不忍在看下去嘴里念叨:玉娥娇羞脱凡尘,古灵精怪比干心,一朝繁华皆看尽,从此可怜亲人根。
众人听闻乞丐一席神神叨叨不知所措亦不言语,这时孙玉林说道:"还望先生明示"。
乞丐没有回答,只是说:"这姑娘将来必有作为,五行缺木,叫她叶子吧!愿她如四季常青叶,长伴日月恩,雨露均沾茁壮成长吧!"
"叶子,挺好的,来先生把我家的叶子我抱抱。"乞丐把丫头交给孙玉林,自己走出门去,上了牛棚独自一个人看着天空。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乞丐对着天空说道,又回手包好了手术小刀。
天空的月光刚好打在乞丐的脸上,乞丐指着月亮说:"亲爱的,你跟女儿在那边也能见到月亮吗?我会听你的话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孙玉林准备叫乞丐吃早饭时,才发现乞丐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