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屑于去写我的大学的,可是我又是被我的大学所藐视不见的。它坐落在南豫省会的中心城区西北,前有南豫大学的威风凌凌,后有南豫工贸的不堪入目,据说在很久很久根据它的名字有人给它起了个老鸨营业场所的名称。这个我是完全不知的。
很多人说在你日着它时候你是厌倦的,当它不给你日时你是怀念的。你不能容忍任何人去说它低媚艳俗,哪怕经你口中吐露的都是它的淫靡不堪以及臃肿沧桑。我和我可爱的室友日了它两年半就匆匆离开它的怀抱,对社会主义的怀抱表现的迫不及待。我们原以为可以让社会在我们身下娇喘连连,变幻各式姿势,却没有料到我们反被社会日的汗流浃背,连姿势都不能换一个。
所以我们在后半年是比较羡慕赖君的生活,起码他还能赖在它的怀抱,想什么时候来一发都可以,虽然最终他也被它紧逼着不得不走。而我们在后半年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抽出点时间,哪怕一次也好,渴望着它的。我对它还是眷恋着的,它每年要送走一批人,又迎来另一批,怕是记不得我们这些曾经对它如隔穴搔痒的小伙子了。不知道赖君有没有羡慕那些能接着度日如年再日一年的校友吗?我是很怀念而又嫉妒的。
我们从120换到511,从见面时的脸上堆砌笑容说出你好,再到分手别离互相道别,最后有的散了不再联系,有的偶尔插科打荤。时空的距离因为网络与高铁航运便利可以朝发夕至,可我们仍然好久不见。从前的同床共枕朝夕共处,每天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菊花上,我们互相露出灿烂的笑容,日夜与共。有时候我发着呆,看着窗外,总是会想起此时的他们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呢。120与511的窗外现在又是一番什么情景。
如今我独坐在这南国的大地上,抬起头看着那夜色拉下帷幕,街道上人来人往,所有的建筑都披上自己霓虹灯的外套,我停止继续听左小祖咒的《当我离开你的时候》,耳朵里回想着那沧桑而短促有力的声音,像赤贫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