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天性优雅的老人,不会变坏。
他们会在岁月中,温暖每一寸光阴
------题记
1
早班高峰,跟一群晨练、买菜的大叔大妈们一起挤公车。
刚跳完广场舞的大妈们身手敏捷的抢占空位,我畏缩到一角,习以为常。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最后挤上公车,缓缓移过一群目空一切的舞者。
一个银发老先生站起来,“小姑娘,这里坐!”
在晨光的映照下,老先生磨蚀的有些褪色的木头拐杖闪闪发光。
2
某日与男友斗嘴,独自跑到湖畔公园哭泣,越哭越觉得委屈。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太太路过,又折了回来。不远不近的看着我。
哭得没了力气。老太太递过一包纸巾,微笑的看着我,眼镜片后露出母亲般的关怀的眼光。
旁边嘴快的保姆忍不住“小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啊!”
我破涕为笑,半日的无声陪伴,仅仅是因为善意的担忧。
3
在某培训机构上班,经常看到年轻父母工作忙,就由各家老人送孩子来补习。
孩子进了教室,老人们就聚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聊天,偶尔拿出一堆新鲜的菜叶进行摘选。
总有一个老人,每次都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盘起,穿着休闲却不花哨的套装。
独自一人看IPAD里的文章,或者捧着Kindle电子书看书。
某日电话响起,交谈利落“这个案子可以从以下几点突破……”
既有职业的优雅,又有祖母的慈爱,有此老人,福泽三代。
4
闲暇练习瑜伽,同班有个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上课的时候,总是一身黑色的瑜伽服,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用橡皮筋高高束起,认真的练习各种体式,难度大的不急不躁,难度低的也是认真到位。举手投足,没有老人的暮气,更多一种从容的活力。
熟了会聊天,老人中年丧夫,独自一人抚养一对子女长大,儿子飞到了太平洋彼岸,女儿远嫁他乡,面对儿女的力邀,老人总是固执的推过“习惯了这片土地,也享受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老人脱下瑜伽服,换上一袭优雅的中式长裙,头发轻轻挽在后脑,飘然离去。
最从容的优雅,应该是经历一切不堪的过往过后,那种看透放下的心境吧。
5
外公外婆的相处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爱情,最真实的相濡以沫。
儿时的记忆,外公去田间劳作,中午外婆会提着篮子走过田埂去给外公送饭,外婆会先用毛巾给外公擦掉脸上身上的汗,然后把水壶递到他的手里。外公吃饭的时候,外婆挥着老蒲扇给他扇走热气和蚊蝇,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外公放牛回来,总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野果,有的时候是桑葚,有的时候是野草莓,在被小小的我捷足先登之后,总能看到外公偷偷的塞进外婆嘴巴。
落日余晖中,外公牵着耕牛,外婆挽着菜篮跟在后面,从绿到黄的田野,从远到近的反复出现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外婆80岁因病去世,不足一个月,外公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