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个不明重物压在我身上,把我从梦中惊醒。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才现给我增加额外负担的是帕克。
“哟,拓真,早上好。”帕克冲我扬了下爪子。
“早上好。”我看向一旁,鸣人还没有醒,卡卡西则是在床上展开了一幅地图。
“我爱罗找到了?”我问帕克。
帕克点了下头,跳到地图上,用爪子给卡卡西指指点点了一番,目标地点大约在风之国与火之国之间的川之国里。
之后卡卡西又拜托帕克去给凯班带路,帕克答应一声便走了,走的时候还很负责任地把鸣人也踩醒。
当鸣人得知已找到我爱罗时,立刻吵吵嚷嚷地要出击。
砂隐村口,我们整装待发。要跟我们同行的,竟是千代婆婆!
我们五人穿行在树林中,鸣人依旧是一马当先冲在前面。
“那个,千代婆婆,”我说道,“虽然问这个很失礼,但是,还是很好奇。您和朔茂叔叔,哦,我是说木叶白牙,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丧子之仇啊,”千代停了一会儿,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不过那已经是第二次忍界大战时的事了,那时木叶和砂隐打得不可开交,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作为同盟去对付晓。”
这时又听前面小樱问了一句:“鸣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晓盯上的?”鸣人一惊,默默地没作声,卡卡西则替鸣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这三年来晓一直都没有动静?”小樱又问。
“这个嘛,这个就很难知道了。”卡卡西说。
“据我的情报,他们是为了做准备。”千代婆婆突然开口,“要想把尾兽拉出来,恐怕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做准备。”
“尾兽?”小樱不解。
“传说中拥有强大查克拉的九只妖魔,按照尾巴的数目给它们命名。”千代继续说道,“砂隐的守鹤便是一尾,依次下去还有二尾、三尾……木叶不是也有九尾吗?”
“关于这点,”卡卡西解释道,“九尾的事情是村子里的最高机密,所以……”
“啊,说得也是。”千代点点头。
“那么晓为什么要得到尾兽呢?”
“谁知道呢,”千代顺着小樱的话说,“不过尾兽是巨大查克拉的集合体,拥有远高于人类之上的力量。在过去战乱的年代里,就有人想方设法得到尾兽。但那种力量不是人类所能控制的,死了很多人。像我爱罗那样,也被视为危险的实验失败品而屡遭暗杀。现在是和平的年代,尾兽也都分散到世界各地了。”
“有人用那种力量,挑起了很多战争吗?”小樱说。
“没错,像生在和平年代的你,怎么也无法体味战争的残酷吧。”千代的话让小樱有些哀伤地低下了头。
“就算是你们俩,”千代又看向我和卡卡西,“看你们的年龄,也没有真正参加过吧。”
“不,我的话确实没有,但卡卡西是上过战场的,可以算久经战场了吧。”我低声说,不由得加重了脚步,“有人说忍者不经过战争就无法变强,但是,哪怕偏离所谓的忍者定义,也不想再让木叶的下一代忍者们走上战场了。”
“哼,”千代冷笑了一声,跳到我的前方去了,“木叶的忍者,变得这么天真了吗?真不像我那时候所遇到的啊。”
“不是天真啊,”我微笑地默默说道,“时代在变啊。”
又经过一棵大树时,我忍不住向后瞟了一小眼。刚刚感觉到了些什么,但不是依靠作为忍者对查克拉的知觉,可以说完全依靠直觉,非常非常微弱的气息,甚至比不上一只蚊子。
果然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鸣人还是不停地向前冲。我几步赶到卡卡西身边。
“怎么?”卡卡西偏头问我。
“小心一些,”我轻声地说,“马上会就有人来欢迎我们了,大概吧。”
“是吗?”卡卡西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却猛地冲到了队伍的正前方。
“真是的,”我无奈地笑笑,“又让我垫后嘛。”
奔着奔着,突然――
“大家停住!”卡卡西伸手拦下不顾一切往前冲的鸣人,急行的队伍随喊声突然静止。我们都看到,卡卡西的前方,一袭黑衣上装饰着红云,终于出现了,晓!
我们一行五人紧张地盯着面前那个不受欢迎的来客。
“好久不见了,”那人礼貌却面无表情地说,“卡卡西先生、拓真先生,还有,鸣人君。”
“宇智波――鼬!”鸣人的声音听上去激动而愤怒。小樱则显得很震惊,再看千代婆婆的样子,她似乎对写轮眼拥有者并不陌生。
“你们要小心!”卡卡西叮嘱道,“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那要怎么战斗?”小樱问。
“只看他的身体,以此来判断他的行动。”卡卡西说出了凯的理论。
“可是,这样做起来……好困难。”
我盯着鼬,虽然上次破他的月读只是偶然中的偶然――因为他连续两次用术,写轮眼和查克拉都消耗过大。但如果只是其他的幻术,我并不在意。
“鼬,”我开口了,“请把我爱罗交还给我们。”鼬偏了偏头,我们视线对接时,鼬施了一个幻术。
“不要玩无聊的把戏。”我连印都懒得结就解开了术,同时一只手拦下正要冲上前的鸣人,“冷静点儿!照卡卡西老师的话去做。”
“其实对付写轮眼有好几个办法,不用那么麻烦。”千代在后面语出惊人,随后她便开始大讲什么“一对一,必逃之;二对一,掏后心。”的一系列理论。鸣人听得频频点头,跃跃欲试地准备去当那个掏后心的,却又被卡卡西拦下。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千代对卡卡西的举动表示不满。
“不,那个办法对付一般的写轮眼确实有用。”卡卡西解释道,“但是,对付这个家伙的话还要麻烦一些。”接着,卡卡西讲了一下鼬的月读。
“没想到这么难缠!”小樱听后,狠狠地说。
“所以,”我上前一步,“卡卡西,你们先走吧。这家伙明显是来拖住我们的,这里就交给我吧。”
“不,”卡卡西却止住了我,“我们最好不要分开行动,那样……会迷路的吧。”
“但是……”
“鼬先由我和鸣人来对付,你去保护小樱她们。”卡卡西用极小的耳语对我说道,“如果你要是中了月读的话,我们就全部有大麻烦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后退几步,挡在小樱身前。
“不愧是卡卡西先生,”鼬又开口了,“中了一次术就把月读分析得这么透彻。”
“不,不仅仅如此,”卡卡西边说边抬起左手。
“难道说,”不知明白了什么,鼬竟吃了一惊,“卡卡西先生你……”
“鼬哟,”卡卡西的手扶上遮住左眼的护额,“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视力又下降了多少吧。”
在两人的写轮眼就要对视的刹那间,鼬闭上了双眼,大概是怕中了卡卡西的瞳术。虽然知道卡卡西对自己的写轮眼作了进一步的开发,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术,我也没确实没见过。
“鸣人,别乱来,”卡卡西说,“这里就交给我。”
“又是这样吗!战斗就交给老师,我只要站在后面被保护就好!”听闻此言,鸣人激动起来,“我也有变强啊!我可是要成为火影啊,所以,我也要战斗来保护大家!”
“那个,鸣人,”卡卡西嘴上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着,目光却片刻未离鼬,“确实,我也很想耍帅说“你们先走,这里就交给我”!。可是呢,我没有你们拓真老师那样的本事,单独一个人的话,恐怕是应付不了的吧。”
“那就是说……”
“没错,鸣人,我要你在后面掩护我。”
“好,看我的,上吧!”
卡卡西先用强势的雷切攻了过去,这时突然涌起白茫茫的大雾,很快连周围的人都很难看清了。
“这个是……”身后传来小樱的声音。
“别担心,”我安慰道,“是卡卡西老师的术。”
鼬似乎被雾隐之术弄得有点儿恼了。“豪火球之术!”一个巨大的火球解开了雾隐之术,但鼬四周仍不见人影。
突然,卡卡西从鼬下方的土地中钻出来,虽然鼬反应很快,但已被卡卡西牢牢抓住了胳膊。两人相互把持着,我发现卡卡西在刚接触到鼬时眼中显露出了一丝惊讶。
写轮眼对写轮眼,当看到鼬对卡卡西使用幻术而卡卡西毫无反应时,我顿时明白过来:“鸣人,快点儿!”
这时又一个卡卡西破土而出:“鸣人,把我的影分身和鼬一起解决掉!”
“明白!”鸣人变出两个影分身,使出了威力强大的新绝招――大玉螺旋丸,击向鼬。
“轰!”巨大的震声后出现了令人无比吃惊的场面:一个身着晓的袍子的男人倒在由螺旋丸造成的大土坑内,已经死了。可是,这个男人,并不是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小樱和鸣人完全无法理解。
“刚才和他交手时,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卡卡西说道,我也就此明白了他触到鼬时那片刻惊讶的由来,“大概是敌人的某种忍术。”
“这个人我认识,”千代的话更加叫人摸不着头脑,“他是砂隐已失踪好几天的上忍,由良。”
“您是说砂隐出了叛徒吗?”我问。
“不清楚,但由良已经担任好几年重要职务了,怎么会这样?”
“总之我们得尽快了,”卡卡西说,“看来敌人是用这种忍术来拖延时间的。”
最后由千代飞鸟向砂隐村报了信,随后我们继续出发。
“晓那样拖延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路上,小樱问。
“把尾兽和人柱力分离,大概也需要不少时间吧,他们争取的就应该是这个。”千代解释道。
“人柱力是指什么?”小樱又问。
“一些尾兽被封印在人体内,而那些人就被称为人柱力,像我爱罗就是一尾的人柱力。”
“如果尾兽被从体内拉出来,”小樱看了一眼鸣人,“人柱力会怎么样?”
“人柱力……会死……”千代说。
太阳逐渐西斜,鸣人行进的时候,脚下开始有些不稳,似乎是因为使用了还不大熟练的大玉螺旋丸的缘故。
“卡卡西……”我示意到。
“现在全员休息!”卡卡西停下脚步,宣布道。
“现在哪是休息的时候!我爱罗他!”鸣人几乎立即反对。
“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休息,”我说,“跟最开始时相比,我们的状态都下降了许多,而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用最好的状态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的。鸣人,如果你想救出我爱罗的话,就让自己好好调整一下。”
“……是。”鸣人勉强应下了。
林中的一块小空地上,我们升起了一堆火。小樱和鸣人各自裹了睡袋睡着了,千代婆婆则坐在火堆旁的一块垫子上,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卡卡西坐在火堆上方的树枝上。
“喂,卡卡西!你在干什么!”我不满地说,“难道你就想那样一直坐在那儿休息?难道你是蝙蝠吗?既然使用过写轮眼,为什么还不去睡一下?”
“嘛,这个……”卡卡西似乎想就蝙蝠和写轮眼等问题反驳一下。
“不要这个那个的了。”忽视掉卡卡西的话,我把他撵到树下休息,自己则爬上去值夜班。
月光不足的夜晚,只有火苗在一跳一跳地闪……
……
“好了,休息结束!”
夜依旧很深,我们五人继续飞行进在树林里。
“卡卡西,”我压低声音说,“我有不太好的感觉了。”
“嗯,明明更加接近敌人的据点,但是没有人再来拖延时间,恐怕是……”
“晚了吧……”这话我只能在心里说。
然而鸣人似乎也有了这样的感觉,情绪更加激动起来,眼睛转红,九尾的查克拉也开始微微显露,猛地一下子冲到最前面。
“鸣人!”小樱在后面徒劳地叫着。
“为什么?”千代不解地问卡卡西,“明明我爱罗只是砂隐村的忍者,那孩子为什么能重视别村忍者到这个地步?”
“因为鸣人也是人柱力,确实,对他而言,对砂隐本身并没有什么很重的感情。但是,我爱罗跟他一样都是人柱力。鸣人比砂隐的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心情,因为人柱力受到的待遇,无论在那个村子里都没有很大的差别。”卡卡西平静地说道,“对鸣人来说,我爱罗是了解相同痛楚的同伴,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定要救出我爱罗。”
“我活了这么久,也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事情,世间的道理也学会了不少,并且也明白和他国的同盟只是个形式,那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砂隐的一种手段罢了。”千代犹豫了片刻,又开口道,“对我爱罗用术,让守鹤附于其身的,正是我,同他的父亲四代风影讨论后决定的……为了保护村子而做的事,结果却使村子处于痛苦之中,并且因不相信同盟这种关系,使我们变得孤立无援。也许从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是就算是风烛残年的老朽之身,也许,现在还有可以做的事情啊,为了弥补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