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若思念”这好像是很久之前深夜我在一个电台听到的话题。
侧耳细听,细细品味着人们对于思念味道的点点滴滴:有茶的清香、咖啡的苦涩、薄荷的清凉、青苹果的青涩、橄榄树的爱与酸、还有妈妈的菜香味、淡淡的烟草味、带着油菜花香的田野清新味、稻穗花飘满田间的稻香味…诉说的最多的不外乎是:对亲人思念的苦涩、对恋人回味的甜蜜、对朋友的深深牵挂与怀念…
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一种野果子,家乡人叫插秧泡,百度说应该叫树莓,或覆盆子……有红色、紫色和黑色。好像是农忙的时候才有,那时绿叶儿绽得发亮,各种野花也争先恐后地从青的、绿的叶片中不安分的探出头来,好似晚一点便负了整个春夏,枉费了美好时光。农忙里大人们虽忙碌,可劳累间,见到河岸边,山坡上,石头间相继露出红的、紫的、乌黑发亮的插秧泡,不管多累都会小心翼翼地从带着满树刺儿的树叶间挑大个儿的红的发紫发亮的或黑的油光的颗粒饱满的泡给摘下来,自己舍不得尝几个,然后小心的放在箩筐里或粪基上亦或用太阳帽顶着带回家给馋嘴的我们。
那时的我们好像特爱此物,特别是我,一见那红的、紫的、黑的泛着光和香的泡泡,口水便不由自主地涌上嘴唇,那馋涎欲滴的样儿我想是今生最美的“味”儿,伸出手抓一把,来不及洗,便三下五除二地往嘴里塞,甜甜的水随着喉咙往下直到整个胃儿,那滋滋的味香甜了整个身心,看着满嘴乌黑的、紫的、红的我们,大人们也甜甜地笑了,一天的疲惫,仿佛在此刻被赶得无影无踪。
有时,我们去山间放牛,见到了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摘,记得田岸间有一种野果叫蛇莓,馋嘴的我们认为它也是覆盆子,在大人的大声叫骂声中才知道不是,听说是有毒的,要不怎么叫蛇莓了,吓得我们是赶紧把手上的丢弃,把送到嘴边的慌忙吐出,嘴快的吞下去了被吓得泪花直奔,后来,虽不见有事,可胆小的我是打死都不敢尝,甚至于见到了还会绕道而行。
味若思念,儿时的记忆的长河中已越走越远,越走越淡。
我想:其实人们在思念味道的路上除了对他人和它物的想念外,是否有一份情更多地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呢?
失意时,我思念鲜花与掌声的欢跃与鼓舞;当寂寞不经意地袭击时,我思念有朋友环抱时的温馨与快乐;烦恼时,我感触心中曾有的那份轻松;忙碌时,我想着曾有的悠闲;迷惘时,我渴望有一盏灯可以为心指引方向;天黑了,白天的气味依旧在;起风了,有人告诉我:该披衣服;下雨了,头上有一把大大的伞;渴了,前面有一眼细泉;困了、累了,有一张温暖的床;受伤了,有一个温柔的怀抱;当我滇沛流漓时,远方有一个等待的家……思念就似那涓涓细流、那暖暖阳光、那浩瀚的苍穹、那漫天飞舞的气流、那爱的眼神、那情的真、意的切、还有黑夜的满天繁星与月亮的微笑…她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是灵与肉的交融,又是心与心的期盼;是黑夜对于白天的眷恋,白云对天空的依恋;是鱼对水的情深,绿叶对根的情结……
诉不尽、诉不尽的思念,在心头缠绕、盘旋……味若思念,思念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