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上学路上,沿路都是卖零食的小店,泡泡糖,干脆面,盐水棒冰,巧克力...五毛钱的糖果可以一路吃到家门口,甚是满足。后来听朋友们说心情不好时会吃不下饭,我总是觉得奇怪:有什么事情是吃不能解决的吗?很明显,答案在我这是没有。
这注定在过去的二十一年里,是吃货无疑了。
玻璃瓶汽水
前几月在店里吃串串,点了瓶北冰洋,上来一瞧,可不是小时候巷子口小卖部一框框的洋汽水吗。小时候一瓶洋汽水,喝完了的铁盖拿小锤边边角角压平,中间扎个小孔,穿上绳子,拉面似的旋转几圈,两头用力一拉,好比一个风火轮,总是和几个玩伴聚在一起,比一比谁的玩具转得更久。
开汽水瓶时那“嘣”的一声,便是夏天的声音。
盐水棒冰
小时候可狡猾了,想吃棒冰的时候,总是旁敲侧击的和我妈说:“妈,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格外的热呀?”然后一边不断念叨着“好热呀好热,”通常我妈会思考片刻,然后说:“的确有点,”然后我便乘机说“那我去给你买个棒冰吧,凉快凉快。”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溜烟跑没影了。又或是妈妈在厨房做菜,我站在门口,舔舔嘴唇说“妈妈我觉得我的嘴里苦苦的,没有一点味儿。”待我妈关切的问怎么了,我便弱弱的告诉她只要吃点有味的东西就好了。然后拿了零钱便屁颠屁颠的跑去买棒冰。
由此可以看出,我这个吃货当得还是很有技巧的。
打完针就有糖果吃
幼儿园的时候,学校排队打预防针,乖乖打完针的小朋友能领到糖果吃,于是为了糖果,即使很疼也会鼓起勇气排队打针(又或是被迫打针,然后被糖果安慰)。当时觉得这是为了哄我们乖乖打针准备的糖果,最近才知道,那其实是疫苗糖,发明糖丸的是我国著名的医学科学家,病毒学专家,而今在年一月,这位老爷爷走了。
西瓜刨冰
初中的时候,婶婶在临街开了一家夜宵店,店里有一台刨冰机,于是我便每晚在那逗留,美其名曰帮忙,实则守着那台刨冰机。西瓜味刨冰的是我的最爱,吃完混着碎冰的西瓜,剩下的刨冰就不要了,现在想想,我大概是只喜欢吃刨冰味的西瓜吧。
自制巧克力蛋糕
高二暑假,一时兴起,研究起了自制蛋糕,每次都叫上三两好友,关在厨房里说说笑笑,一个人负责调和面粉,再轮流负责打奶油,两颗蛋清,几勺糖,手打的奶油,往往要连续不断的搅拌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那是哪来的精力,竟然每一次都靠自己用手把它搅拌到不会滴下一滴奶油的程度,然后装入容器,撒一把葡萄干,等待着蛋糕成型。
我们一起尝试过很多口味,桃子、花生、巧克力...将巧克力加热至融化,抹在成型的蛋糕上,再摆上一些水果,一个水果巧克力蛋糕就完成了。但每次只吃了一口便不会再吃,大概所有的乐趣都在制作上了吧。
小样软糖
王珞丹代言的那款小样软糖,是整个高三的记忆,聒噪炎热的夏天,教室里老师用平的不能再平的语调讲着课,昏昏欲睡之下只能靠吃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小样软糖是最好的选择,小小一个,没有浓烈的气味,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间,快速放进嘴里,用咀嚼来分散困意,最困的时候,一节课要吃好几条。
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糖吃多了是会长痘的,于是高中毕业的那年,痘痘疯狂的长。
鸡汤与田七
说来惭愧,我是我们家所有同辈中最矮的那位,弟弟初中时代就已经一米七以上了,哥哥们也普遍一米八,于是长高变成了心头大事,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偏方,用野生的鸡炖原汤(鸡处理干净,取出内脏,再塞几块姜片去腥,放进汤盆里隔水炖,盆里不另加一滴水,靠鸡自身蒸出来的水蒸气形成的汤,大概只有一小碗,没有任何作料)再加上一元硬币大小量的田七粉,搅拌均匀,一口气喝下,入口的瞬间苦味蹿上来,往往五官随着鸡汤入喉也扭在一起,无奈为了长高,也坚持着喝了好几次。
结果不难知道,长高是只是妄想。而在后来狂长痘痘的日子里,母亲告诉我,都是因为鸡汤太补了,所以身高没见长,痘痘却长了不少
艾叶米果
上了大学,每一次离家前,或是舅妈或是伯母便会张罗着给我做一次艾叶米果,让我带到学校,于是艾叶米果便成了在外最大的期盼。艾叶米果用的是艾草混合着大米和面,经过磨米,和面,压皮,包馅,蒸煮而成。上海也有类似的食物,名为青团,但里边的馅多为豆沙等甜口,室友家是鹰潭的,她说在她们那有一种类似的食物叫清明果子,清明节前后才会有,我尝过后发现味道也不太一样,只能感叹江西这个连方言都没法统一的省份,吃的东西果然也不会一样。
我也好奇问过我妈,为什么不是她给我张罗,她反而回答我“难道这么多人轮着给你做还不够吗?”我想一定是她懒的原因吧。
总之,艾叶米果真的是离家在外最想吃的东西了。
就像汪老说的“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我想念家乡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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