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艺术的相遇为我们挖掘出生活的意趣。
我知道,看到这个标题,你会和我想起同样一个人:王小波。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即使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二十年,每每看着他歪着头一脸嬉皮的邋遢模样,都不由得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才让练就了王小波这样“臭不要脸”却又有趣异常的灵魂。
现代整形科技几乎已经达到让皮囊美得千篇一律的境界,但有趣灵魂出现的概率仍远低于万分之一。
我们辛苦跋涉,忍受人生的重锤和暴击,不就是图暴风雪过后能遇到几个有趣的灵魂?
有趣的灵魂虽少,但好在因为不同于庸常总会相遇。
继三月份在北京的第一次展览后,桥舍画廊的几位青年女性艺术家再度携手,与我们“相遇”深圳,在这个初夏带来一场有趣灵魂之间的共鸣。
傅瑶是一位出生于内蒙古的艺术家,她的作品有着源于草原的辽阔气象与格局,却又带着女性独有的温柔与细腻感。
在这次展览中,傅瑶的作品呈现出一种东方的魔幻风格。她的《出逃记》将故事设定在了一片暗夜的森林之中,让蒙面人和他的坐骑经历一场以出逃为目的的冒险之旅。
在用色上傅瑶匠心独运,大面积的暗调背景铺陈出属于东方魔幻的神秘,又将花鸟植物点缀以亮色增加画面的活泼。
一边偷香的出逃者与护花的禽鸟正在进行眼神大战,另一边蒙面出逃者的坐骑对此却毫不关心,惊惶地看向画外,担心主人的莽撞会导致出逃失败。
于我而言,这个眼神才是作品的有趣所在,禽鸟的羽毛艳丽和出逃者的蒙面都只能为这一眼作陪衬,这个眼神将作品与观众真正联系在了一起。
《出逃者》系列的另一幅作品中,出逃者的坐骑摇身一变成为了对视的主角之一。
而作为对视关系外的“第三者”鳄鱼正悄悄地从行李箱中爬出,开始自己的出逃。而这只出逃鳄鱼眼神复杂的一瞥,也是颇值得玩味。
三处目光,一组对视,整个画面被凝固在这个微妙的关系之中,背后透露出某种寓言的意味。
越是神秘和未知的,越是趣味之所在。
古典格调加上寓言性地表现,傅瑶以虚构之景让作品维持一种东方的隐秘,将画面推向遥远触不可及的神秘之中。
而栗子的作品是另一种黑色神秘。
作品延续了栗子“黑色路线”上的创作寂静感,在寂静感中又传递出一种“歌剧化”的神秘气质。
她将装裱变成了艺术品的一部分,通过夸张的装裱赋予画作内容更深的神秘感。
栗子作品的趣味性与表现的内容素材无关,而更多的来自一种“怪感”。通过黑度与暗度的处理,让“怪感”穿梭在其中,造成一种在内心抹不去的奇妙体验。
你能感觉到有东西的存在,但仔细琢磨又难觅影踪。
栗子的“黑色神秘”虽有“怪感”的存在但那绝不同于欧洲“黑色文化”的血腥传统,栗子作品的审读趣味在于她的“怪感”,而这种“怪感“背后是人类永恒的悲剧气质和死亡命题。
如果说要调动新的叙述逻辑来感受趣味有点烧脑,色彩其实是最简单直白的“情话”。
色彩和趣味是天作之合,用王小波的话来说就是它俩如果不在一起,简直伤天害理。
郭子将生长的欣喜用色彩表达,为我们拨开城市生活的枯燥郁结,感受明快色彩背后的愉悦感。
生活就仿佛是这些密密麻麻的复杂枝蔓,总会有各种琐事想方设法地要带走你的养分,无论是砍掉枝蔓还是剥离枝条,总得想个办法让生活结出有趣的花和果实来。
李萧禾笔下的趣味则是回归了古代的田园牧歌式生活。
最是春风吹舞衣,踏歌如梦飞。
李萧禾笔下的《上春画印》让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天真浪漫地在田园间嬉戏。
在李萧何笔下,少女们裸露着在田园间劳作,不蔽体地饲喂鸡群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没有情色的淫邪,这群少女天真浪漫又欢愉畅然、尽情尽性,不穿衣的行为只是回归了自然本身的意趣,如此而已。
古代“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是一种理想,如今“丰年”、“乐业”易得,踏歌而行的生活却少觅了。
既能享受现代社会的物质便利,又能自在畅意、真性情地而活,这才是生活最高的意趣所在。
王小波说:“我看到一个无趣的世界,但是有趣在混沌中存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它讲出来。”
不想把世界说成无趣,世界虽大但生活就握在我们手中,只要人还没有死掉,就永远有超过一百种方法能把它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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