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晃的车厢里,翻着《湘行散记》,那是沈从文和张兆和二人的书信往来。二人亲密的昵称,心间里的话语,记录了许多分离的日子说不尽的思念,见证了多年来她们一起的美好。
张兆和书信中署名“三三”,沈从文的署名是“二哥” ,那样简单的称呼仿佛将张兆和的女儿家形态展现的淋漓尽致,也让我们看到了爱情中的沈从文。他们的爱情就有烟火味,她们的书信是记录带着烟火味的见证,也是甜蜜的见证。
读着二人的书信,仿佛在看二人的爱情故事。一个是凤凰大山里出来的小伙,一个是合肥大户人家的小姐。两人在一起倒是让人哭笑不得,当初胡适对张兆和说,“他固执的爱着你”,张兆和回答“我固执地不爱他”,两个固执的人固执的走在了一起。而这固执似乎就预示这他们晚年的冷战。
新中国成立之后,两人因为某些问题产生了严重分歧。二人名存实亡的婚姻,张充和思想开放,跟住新中国的步伐,而沈从文则固守自己的领地。二人差距越来越大,那是张充和不在是理解他的“三三”。
尴尬的关系维持到沈从文去世,张充和整理留下来的文稿时,泪流满面。她应当理解他的,她应当懂他的,只是所有的理解都是过往了……他应当去了他想要去的地方吧!
那些沈从文留下的书稿张兆和一直在整理,有的集结出版,有的应当留在了张兆和的心里。一纸泛黄的书信,写下笔尖下的流年。沈从文走了,留下张兆和,和这些一直保存的书信。我想这些书信应当是沈从文去后,张兆和时常怀念的寄托吧!
故人不在,见字如面。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最好的年纪爱过,在最后有思可寄,有物可载,这应该也不算是最坏的结局。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时光逝去,白云苍狗,我们怎么也抓不住。唯有这笔尖下的流年记住了曾经的故事。云中的有人寄锦书,家中呼儿烹鲤鱼,书信长久不达,收信时迫不及待,这份故事里有最美的心情,和最爱。
战乱的年代里,人皆分散,寄去的书信也不一定能收到,无处问安否。我想《湘行散记》是笔尖下的流年,是一段美好爱情的见证,是一个难得的流年。提笔忘字的年代里,我依旧相信见字如面,偶尔的书信也是一种情趣。愿你也有一个心尖上的人,愿你也有一个笔尖下的流年。